皇帝匆匆地来又匆匆地走,仿佛皇后的宫里是龙潭虎穴一般,半刻都待不得。
太子又被重新送回皇后这里,皇帝现在很忙,忙着宠幸那些之前他一直冷落的妃嫔,根本没有时间教养太子,之前卢长青为太子请的那几个老师全被他给换掉了。
他还能活很久,太子没必要这么早就成才。
周晟心满意足地躺在床上,抚摸着身旁女人柔滑的皮肤,有些意犹未尽。
那个人虽然没有治好他小兄弟质量的问题,但时长的问题倒是给他解决了,看来也不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周晟已经得知自己没了来世,干脆想怎么浪就怎么浪。
前朝有那些文武百官帮他看着,他只需要天天在后宫流连忘返就行了。
前一世亡国是因为他独宠了一个妖精,这一世他决定做一个博爱的人,除了皇后、苏雪月、陆可卿等那几个跟那人同一张床睡过的女人们外,这后宫里所有的女人他都要宠幸一个遍,在她们身上烙下他的记号。
看着这么疯魔没有节制的皇帝,苏雪月知道那个人走了,她伤心了好一段时间,身体一下瘦削了不少,倒是恢复了生育之前的风采。青和只当自己的主子是因为失宠才伤心不已,只有知道内情的皇后知道苏雪月在伤心什么。
皇帝中风了,眼歪嘴斜地躺在床上,怨毒地瞪着给他亲手喂汤药的皇后以及她身后站着的苏雪月。
两个贱女人,原来她们一直都知道自己回来了,为了谋朝篡位,居然在他每日用的熏香里下了两年的慢性毒药。
“臣妾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为了周家的江山好。”说着将头凑到周晟的耳旁轻声道:“既然你不给我们活路,那就别怪我们不留情面了,周家的江山我会帮我儿好好守住的,你这个昏君!”
周晟的脸上霎时染上红潮,怒气直往头上冒,双眸如同染血,死死地盯着皇后,嘴里呜呜啦啦地说着别人听不懂的火星语。
周晟很生气,他脸上的表情扭曲着,嘴角涎水流得更加肆意。
他用灵魂换来的一世又被女人给算计祸害了!
他恨!他悔!他还想要重来!
他要任务者再来一次,帮他把皇后这个贱妇以及苏雪月这个贱人碎尸万段!
苏雪月一脸心疼地用手帕帮周晟擦掉嘴角边的口水,然后扬手给了对方好几耳光。
“两个月前你扇瑞安的那一耳光,我今天还你,剩下的是这些日子的利息。”
贱人!贱人!
周晟眼里喷火,恨不得将面前这俩女人抽筋扒皮。
皇后是在察觉周晟有意废后之时便开始动手了,她若是被送到皇家寺庙清修,那她刚满七岁的儿子怎么办?
她谨小慎微丝毫不敢犯错,就怕被对方抓到把柄把她废了,忍辱负重了整整两年,终于让这个昏君倒在了其他女人的肚皮上。
至于苏雪月,她有了孩子,本想独善其身把这后宫当个养老的地方,可看着皇帝厌烦她的目光,看着瑞安也一副仇视的样子,她义无反顾地上了皇后的船。
连生了太子的皇后,这男人都有意要废,何况自己这个已经被厌弃的女人。
她早已不是那个有情饮水饱的女人了。
事成之后,皇后将那个药方从那本书中抽了出来用烛火点燃,然后将其扔到脚边的铜盆之中,苏雪月也站在一旁一眼不眨地看着直至那薄薄的一张纸化作一撮黑灰。
这是那人特意留下的药方,那熏香的毒性很小,但长久以往的使用,毒性会积攒在人体中,两年的时间足以干翻一个成年男人了。
现在是那个人离开的第四年,太子九岁,刚刚登基,由于年龄太小,荣升为太后的皇后垂帘听政,瑞安如今也已经四岁多了,当年出海的船队也平安回来,相信不久之后,这个国家便会如同那个人所盼望那样种满土豆和红薯吧。
想到全国上下种土豆红薯的场景,苏雪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扎着垂髫髻的瑞安仰着头疑惑地看着她道:“阿姨,你在笑什么?”
“阿姨在开心呐。”苏雪月一把将女儿托举抱进怀里,开心地道:“咱们的好日子已经来了!”
那个人不管你是谁,不管你身在何方,愿你一切安好!
卢长青刚融进一具身体里便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脸上和身上还有些痛,嘴巴里还有一点点的血腥味。
吃力地睁开眼睛,结果眼睛只能睁开一条细缝,眼皮还黏黏糊糊的,看来是被眼屎糊住了。
打过无数次架的卢长青太熟悉现在这具身体的鬼样子了,她不用照镜子都知道委托人这具身体在就不久前刚被人暴cei了一顿。
卢长青忍着心中的恶心劲撑着地面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眯着两只熊猫眼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一动就想吐,这不可能是怀孕,只能是脑震荡了。
卢长青扣着眼屎,丝丝吸气。
他爹的,全身上下没一处不痛的!
别让她知道是谁下这么重的手,否则男的旋鸭儿,女的胸打平。
卢长青让系统把剧情给她传了过来。
这又是一个因为所嫁非人而被毁了一生的故事。
委托人叫黄英,结婚六年,伤龄五年半。
这个委托人跟之前那个被同妻委托人很像,都是姐弟家庭,家里重男轻女,年龄一到就被父母像贩卖人口一样把委托人卖了,父母再用那比彩礼钱给他们的儿子去其他有女儿的家庭再“买”个媳妇回来。
这就是新社会合法的人口买卖,卖女不卖儿。
委托人的老公叫张学武,名字看着挺霸气的,但人却长得斯斯文文,有车有房,父母双亡,委托人父母说这是一个很好的结婚对象,委托人嫁过去之后只用伺候她老公一个人,很轻松。
嗯,的确挺轻松的,天天在家做人肉沙包,骨架子都快被张学武这个垃圾打松了。
委托人结婚不到半个月,张学武就原形毕露了,成天好吃懒做,抽烟喝酒打牌洗脚样样来。
张学武是个木匠,这年头私活不好接,他就挂在了县城一个装修公司的名下,公司派活给他,他就骑着委托人父母口中的“车”——家里唯一的摩托车去工地现场干活。
其实县城装修公司的木工还是挺能挣钱的,不然以张学武这五毒俱全的生活方式也不可能攒八万多块的彩礼给委托人的父母。
但再能挣钱没用,这个吊毛兜里的钱他只自己花,每次委托人掌心朝上问着他要钱买米买菜时,他不是破口大骂就是拳打脚踢,等他打够了骂够了,他才舍得从兜里掏出两三百块钱跟打发叫花子一样扔在委托人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