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赐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去了公司,一整天困得他脑袋直插地府,班也没怎么好好上,到点就跑了,一到家饭都不吃,在脑门上贴了一张写着几行字的A4纸倒头就睡。
一闭上眼那双绿幽幽的眼睛又来了,胡天赐死命挣扎,在心中无奈地咆哮最后甚至脏话都骂出来了,那双绿眼睛的主人仍然无动于衷,就恶狠狠地盯着他,不让他动也不让他睡。
胡天赐真的无语了,这黄皮子是不认字吗?他头上贴的A4纸不是解释了吗?那天晚上他去了公园,只是半道上被人打晕了所以没有给它送鸡吃,这畜生怎么就这么小气啊!
不管出了什么事,先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啊!
又是一夜没睡,想着黄皮子昨天白天没有出来折腾他,胡天赐早上起床后干脆向公司请了假,两天两夜没合眼,要死了都。
结果眼睛一闭上那双眼睛又来了,甚至还有东西在往他脖子里吹风。
胡天赐:……
原来他妈前几天过得就是这么折腾人的日子啊。
卢长青这两天一直都知道那只黄鼠狼在家里折腾胡天赐,这是她乐意看到的,自然不会出手阻止,甚至还希望那黄皮子给力点,早点送胡天赐上路。
当然不要死在家里,最好像委托人那样死在大马路上。
想到此处,卢长青趁下午何露午休的时候,去了市里一家卖保险的公司。
你胡天赐不是给我买了保险吗?那我也给你买,就看咱们俩最后谁能发财。
卢长青买的不多,赔付就只有50万,她也是在赌,就赌黄皮子会不会为了自己那身修为弄死胡天赐。
实在撑不住的胡天赐听了何露的话去请了一位大师,大师带着各种神器在家里做了一通法事之后,又卖给胡天赐几张符纸。
卢长青缩在墙角看着大师做法,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微笑,这大师就是个骗钱来的。
胡天赐下了一步臭棋,黄皮子现在本来就恨死了他,本来那畜生心眼就小,他居然还敢找大师来除它,胡天赐这一招几乎就是将马蜂窝套在了自己头上。
进也进不得,退也退不了。
活该!
叫你不当人,跟着畜生一起祸害自己亲妈。
卢长青心里虽然幸灾乐祸,脸上却一副担忧得不行的样子,等大师拿着骗走的两千多块钱跑了之后,她找到胡天赐询问到底出了什么事,家里怎么就要做起法事了。
几天没合眼的胡天赐根本就没精力和耐心搭理卢长青,只说了一句他累了,让卢长青有事问何露。
等胡天赐进了卧室,何露也没跟卢长青说实话,只说是胡天赐最近太倒霉了,找了大师算命,大师说事情出在家里,在家里做下法事就好了。
呵呵,信你才有鬼!
过了一会,何露抱着毛毛敲响了卢长青的门,卢长青打开门的时候不着痕迹地朝主卧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收回目光看向何露,问道:“怎么了?”
何露的声音有些颤抖,像是受了惊吓又强作镇定,“妈,你帮我看着一下毛毛,我出去买点东西。”
卢长青没有多问,从对方怀里接过孩子。
“那你早点回来,孩子等会醒了看不见你又要哭。”
何露捏了捏手提包的袋子点了点头,急匆匆地转身出了门。
卢长青抱着孩子倚靠在门上问系统道:“你猜出去做什么?”
系统也没有多想,“那黄鼠狼又找来了,她这又惊又怕的样子应该是也发现了,她该不会去找那个天师了吧?”
“天真了吧,如果我是她,我发现那个天师对付不了黄皮子,而且自己的老公还被那么恐怖的东西缠上了,我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我跟我老公情比金坚,我就算是散尽家财都要找高人来帮他除了这邪祟。”
卢长青继续分析道:“二就是机会难得,毕竟我还年轻,老公死了可以再找。”
系统立刻反应了过来,“你是说她也给胡天赐买保险去了?”
卢长青点了点头。
只能说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来,从委托人到他们家被当老妈子使唤就能看出这何露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明知道胡天赐要杀卢长青,不说报警了,连劝都不劝一下的,就指着卢长青早点死,他们夫妻俩好一夜暴富。
系统问道:“你要收拾何露吗?你把她弄死了或者弄进去了,毛毛这孩子就只能跟着委托人了,她已经五十了,累了一辈子,临老还要养仇人的儿子,这也太苦了。”
“那不然呢?放过她?这种儿媳妇给你,你要不要?”
系统:……
“你以为不把她怎么样,没了胡天赐的何露就能安安生生带着毛毛吗?不可能,如果真能拿到保险金,她第一件事一定是卖了这套房子,然后再找个男人,甚至为了好嫁人可能会把孩子扔给委托人。
别看她现在好像很疼爱毛毛似的,委托人这个婆婆不算,胡天赐对她不算差吧,这才几天呐,就去给人买保险了。”
“也不一定啊,说不定人家真出去请大师了。”系统道。
卢长青也不管主卧那边的“床戏”,关上自己的房门将睡熟的孩子轻轻放在床上,“你就瞧好了吧,我在看人还是挺准的。”
“那这孩子怎么办?等委托人回来了自己养?”
卢长青看着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叹了一口气,真是冤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