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如此,没准大事真的可行!”
他越想越兴奋,似乎已经能隐约看到他日大军成功攻破王宫时的景象……
“多谢阁下指点,日后我若是能成大事,必定邀请阁下成为座上宾!”
金仙芝郑重其事的对庆修行了一礼。
庆修笑而不语,心说等你小子能活过这一劫再说。
待到他放走金仙芝后,庆修把这一带巡逻的唐军官兵全部都召集来。
“刚才麻烦兄弟们了,这些金银钱财,拿去给边军散了吧,大家伙人人有份!”
庆修招呼一声,诸位边军当场满面喜色,千恩万谢,上前查看这车箱子里的钱财。
“庆国公还真是客气,您需要我们办什么事情只管开口下令便好!”
“以后庆国公但凡用得上兄弟们,只管开口一句话,再困难兄弟们也把事儿给办了!”
一番清点之后,众人都倍觉心满意足!
虽说这些钱给他们边军大几千人每个人都分掉,也不会太多,但也顶得上他们一两个月的军饷了。
庆修笑道:“兄弟们客气,以后我还要常常走这条路线,到时候劳烦大家多多提供便利。”
“好说,好说! ”
返回路途中,李孝恭还仍然有些不放心,“以后我们还要长期给他们提供武器?”
“自然,否则怎能让他们大量消耗百济人的军力?”
李孝恭皱着眉头不言语,但庆修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担心这些流入到百济的武器盔甲,将来会让他们有不少兄弟们丧命战场。
“郡王,无需担心,我自有安排,别说是给他们这些武器铠甲,哪怕他们拿到火器,到时候也是不堪一击!”
李孝恭忍不住问道:“难道庆国公还有比火铳、火炮威力更强的武器?”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庆修并未说破,只是神秘的留白。
……
正如庆修所预料,金仙芝将他造反的事情迅速广而告之,传遍四方。
与之相邻的州县百姓得知消息后,毫不犹豫,立刻选择一同起兵,造反谋求活路,反正都比饿死强!
结果各处一呼百应,才短短几日起义造反的州县多达几十处
本来百济留在国内的官兵数量就不多,如今后院各处起火,几千官兵根本不够用,攻打一处,结果便是其他几处的起义军同时合力夹击,竟然把他们全都歼灭了。
金仙芝倒也聪明,他抓住机会马上联络各路起义军建立联盟,直接成为了这几路起义军的领头人,还连续发兵攻城掠地。
金仙芝本人几乎没什么军事才能,楼下也没多少能战的将领,可每次攻击一座城市,里面不堪受压的民众直接里应外合配合他们破城,几乎轻而易举。
如此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金仙芝竟然直接拿下了二十余座城池,甚至直接称王。
始终和金仙芝搞贸易往来,暗中观察战况的庆修得知此消息后,当场气的破口大骂,这人也实在是太蠢了!
如今百济国内各路民变四起,并非只有他一路起义军,百济的军队早就疲于应对。
如今他直接称王,这下好了,哪怕朴日单不想打他,为了自己的政权合法性也不得不尽快将其干掉。
果不其然,就在他称王之后,朴日单甚至把大量在前线和新罗拉锯作战的军队调集回来,拼命攻打金仙芝!
新罗人当场大喜,大军直接攻破防线,打进百济国内长驱直入。
本来不明朗的战场局势顿时倒向新罗一方,就连新罗女王和他的满朝群臣都认为灭百济国稳了!
……
高句丽路边境,安东城。
这座城市距离新罗和百济颇为接近,庆修特地选择暂时驻留在此处,以便接收两路的军事战报。
“新罗人运气这么好,再这么打下去可就要碰到百济的国都了。”
庆修看着战报,并且搭配地图,心下觉得新罗人似乎过得太顺了。
他随口问李孝恭:“新罗国内最近可有爆发民变?”
“并没有,虽然其国民苦不堪言,但百姓还仍然能维持生活,不至于像百济国那样成批饿死。”
庆修倍感意外,“这新罗的国力竟然比百济强出来这么多?”
“非也。”
李孝恭常年在辽东及高句丽一带游荡,因此他对这里的情况还算颇为了解。
如他所说,新罗人因为极度仰慕大唐,多次上书请求能和大唐边关贸易,甚至还提出了诸多牺牲极大的条件。
正如此他们得到了大唐朝廷的青睐,多次贸易从大唐买来了不少粮食以及各种物资,当然这是用国内开采出来的金山银海换来的。
如此,虽然新罗和百济的表面国力不相上下,但是粮草物资却比对方多得多。
也正因如此才没有在战争初期粮草短缺,反而把后方给稳住了。
“这新罗女王还算是有点远见!”
庆修难得的夸赞了此人一句,“既然这些人没有乱子,那咱们可就得想方设法给他们添点麻烦了,否则这出戏结束的太快,咱们不好下场。”
思索再三,庆修吩咐李孝恭召集人手,他要亲自去边关一趟,查看如今两国的情况如何。
边军本来就始终处于战争状态,李孝恭只需一声令下便直接召集了五千余名骑兵一同前去。
全军出发时,庆修看到这些士兵们竟然个个都坐下精良战马,他才赫然想通为何大唐的马政在此之前已经无力维持了。
三韩半岛一带根本不产战马,这些马匹全部都是由幽云、河套一带产出,并且千里迢迢的运往此地。
连这么遥远的地方都要从大唐的马政中抽取战马,可以想象那些官员是把那两片草场的潜力压榨到极致了。
“出发!”
庆修上马,亲自在队伍最前方纵马奔向三国的边关。
当他抵达时,此处刚刚结束战乱,新罗人趁着敌军溃败一路行尽,将沿途的城池全部取为己用。
非但如此,他们入城之后还大肆劫掠屠杀,所过之处几乎是鸡犬不留,犁地三层也要把最后一枚铜板挖走。
“龟儿子,这帮人也太狠了!”
李孝恭不过那残破城墙刚好看到里面尸横遍野的景象,不由得骂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