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靖这个狗头军师的劝说还是很管用的。
为了大局考虑,公孙瓒只得再次找刘虞去了。
很快,
在刘虞处以幽州百姓为要挟,又许下暂时不会对亲近的异族动手的承诺,刘虞假装着大病初愈的模样随公孙瓒走出庭院。
隔着老远,
一众属官再次见到刘虞非常激动。
想凑到刘虞面前说话问候,然而却被公孙瓒麾下的兵卒拦住了去路。
“公孙瓒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何不让我等到刘使君近前拜见!”
“使君大病初愈当好生休养,尔等莫非是想害使君不成?”
“你...公孙瓒你这是诬陷!”
“哼!拦住他们,切不可让他们冲撞了使君!”
刘虞对公孙瓒的搬弄是非不敢多言。
可就在这时,
一声嚎哭从人群后方响起。
“使君!使君呐!”
“我等找公孙瓒求见使君您,然公孙瓒不许,魏攸魏曹掾上前与其理论,却被公孙瓒一把推倒在地,刚才恶疾突发、病故身亡了啊!”
“使君——您可得给魏曹掾做主啊!”
嚎哭之人话还没说完公孙瓒就已经变了脸色。
刘虞一听气得病也不装了,指着公孙瓒大怒道:
“公!孙!瓒!你...你放肆!!!”
“诸位且听我...”
刘虞想要将公孙瓒的罪行公之于众。
公孙瓒反应迅速,立即闪身遮挡住刘虞,关靖也趁机上前一记掌刀劈在刘虞小脑处,同时装作慌乱地回头喝道:
“使君!使君你这是怎么了?快送使君回府!”
“尔等乱臣贼子真是该死!使君方才大病初愈,却被你们就此惊扰!”
“若使君有恙,我必奏请将军将尔等通通免职!”
关靖说完,连忙招呼周围的兵卒将刘虞送走。
而公孙瓒看着混乱的现场,只觉得心力憔悴、无可奈何。
撒了一个谎,就得用无数个谎言来填补缺漏!
......
另一边,张昊所在。
东部鲜卑的战事还在持续。
但好在征发的兵卒是以异族为主,辽东军只去了一个校尉部。
又鉴于徐晃从三韩之地撤回来的兵卒未休养多少时日,张昊大概估算了一下能前往幽州的兵马只有几千人。
于是便下令管承的水师去一趟东莱,再从东莱郡抽调两千人以高览为将,作为水路上的偏师突袭幽州。
经过数日备战,
张昊带上管亥、典韦、徐晃三将,领三千辽东精骑西出辽水,麴义、沮授、田丰再领五千步卒压后。
一路奔行,
未经多少时日,辽西肥如县已近在眼前。
一旁的徐晃向张昊说道:“主公,据卞统领的隐卫来报,半月前幽州再次动荡,公孙瓒囚刘虞的消息传遍整个幽州州郡!”
“鲜于辅率领万余大军返回蓟县找公孙瓒对质,留其弟鲜于银驻守肥如,现城中还有两万大军!”
“我们...要越过肥如县直取蓟县吗?”
徐晃在说‘越过肥如县’的时候自己都有点不自信。
那可是两万大军啊,卢植总共才训练三万多人。
现在幽州的最新情况还不清楚,要是越过肥如县,鲜于银这里的两万人可以轻松截断他们的归途,怎么看都不理智。
张昊神色轻松地回道:“越过肥如县?不,没这个必要!”
“我不认为公孙瓒能很快得到幽州官吏的归附,除非刘虞亲自主事,不然幽州我张昊取定了!”
“有些时候迟即是稳,让麾下将士且在此扎营,咱们去肥如县找鲜于银唠嗑唠嗑。”
张昊说完,马鞭一扬往肥如县奔去,管亥、徐晃等人紧随其后。
来到城墙下,自有嗓门大的亲卫前去叫阵。
很快,
鲜于银在一众将校的护卫下登上城头。
遥望着城下不足百骑的张昊骑兵,鲜于银依然眉关紧锁。
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辽东张昊可不是善茬,以现在州中的局势,幽州有难了!
鲜于银打算来个先声夺人。
“张昊!我们幽州在刘使君的治下与你的辽东秋毫无犯。”
“此前你从雒阳返程,经过塞外时刘使君还受你之邀相见,阻止了公孙瓒攻打你辽东的战事!”
“如今你却突然兴兵犯境,是要不讲道义抢夺刘使君的幽州了吗?”
“你不是以信为本吗?今信义何在?”
张昊让亲卫回复,“鲜于将军这话可不对!”
“如今幽州是个什么情况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你们刘使君可是汉室宗亲,今为公孙瓒所囚,我张昊身为万年公主的夫君大家都是一家人,自然要前来相助刘虞脱离公孙瓒的囚笼。”
“倒是你鲜于银,今刘虞有难,你不去解救你们州牧,却屯兵肥如防备我辽东是什么意思?”
“莫非你已经背弃刘虞,投了他公孙瓒了吗?”
鲜于银顿时怒道:“你放屁!”
“张昊你休得胡言,我鲜于银只忠于刘使君怎会向他公孙瓒臣服?”
“我奉刘使君之命驻守肥如,就是为了防备你们辽东这群反贼,这叫作恪尽职守,你休要在此搬弄是非!”
张昊听后轻笑一声,大声训斥道:“迂腐,迂腐至极!”
“那我问你,若是因为你们没有回兵蓟县,公孙瓒欺幽州兵马软弱杀害刘虞,尔等又待如何?”
鲜于银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这种情况不是没有可能,对于幽州当前的局势他也很头痛啊!
只盼望着大哥鲜于辅早点传信告诉他蓟县形势,他才好决定下一步该怎么做。
是战?是观望?亦或者...投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