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云堂的肖堂主,一身紫衣打扮。
一双圆圆的眼睛,在眼睑中不一停的的左右转动,身子倒是不大动,不过这脖子倒如那车子的车轴一般,不断的东张西望。
这脖子如同倒满了滑油。
左左右右,不停的探试。
织山边和黄阴师说话,边盯着肖堂主。
“这家伙不知道身子上还能变出多少种雷来”
刚才那几声的巨响,分明是对自己的警告吗。
“得离这伙越远越好”
他心中打着鬼点子,右手习惯性的摸了摸鼻子尖。
指尖在鼻子尖和嘴唇上停了片刻。
正想说话。
只听见耳边响起一个声音。
“织山将军,东海派来的人,是先安顿在岛上人休息,还是……”
说话的是南渡先生,他每次说话,身子都左右摇摆。
胸前挂的那一串玉佩,就会随着身体的摇摆,叮当作响。
“能听到这上古玉佩的声音,你们也算是运气好到爆了”
南渡先生不失时机的在显摆自己身上的玉佩。
“这可是上古祭祀用的玉佩”
南渡先生用这种方式显示自己不凡的身世。
当然他最大的价值是他在心中的那一片海图。
没有他,谁又能出没,来往这海陆这间。
这本事是他安身立命的本事。
可是他最希望别人在意的是他那不凡的身世。
上古皇族。
这玉佩的声音无时不提醒别人,不要小看我。
他边说话,边摇着身子让那玉佩在叮当作响,尤其在两位新来大咸岛上的两位,火云堂主,和黄阴师的面前。他摇的特别的用心,生怕两位听不到,他的玉佩声。
织山见南渡先生说话说了一半。
他会意的笑了笑。
黄阴师正和织山聊的热络。
转眼看了一眼南渡先生。
“随手用手中的团扇在空中一挥”
南渡先生只见海天之上突然又多了一片海,两个海各为镜中之像。
他对南渡先生说到:“先生,您是不是,说是先安顿我们,还是认我们去一趟海上,见识一遏云谷和斗射宫吧?”
他说完,哈哈大笑。
“我倒是想领教一下他们的手段,您给带个路吧。”
他说完把头一仰,用手悠闲的抚着自己的黄胡子。
织山一看,这黄阴师的手段,这海天倒悬之幻术,想来那斗射宫,和遏云谷从来没有见过吧。
他把两手抬到胸前,边走边使劲的拍着,连说几声:“好,好”
“我看黄阴师一个对付那些海楼府的家伙都不在话下”
“不过话,说回来,能死在黄阴师
手下,也算他姓齐的造化了”
得,这一伙人好大的口气。
肖堂主这一会儿的脖子和眼眼转的更加的快了。
可是织山虽然对那幻术满是震惊,可是还不忘盯着火云堂的肖堂主。
毕竟自己是吃过火云堂的大亏的。
这一会儿虽然从敌变友,但是他对肖堂主那是非常的忌惮。
一刻也不想他留在自己的身边,他看了看身边被炸的手下,心中发忖。
这一阵子,众人头上海天倒悬,大家都仰头看向天上。
这时一阵“报”接着一阵“报”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
织山一听,原来有紧急的军情。
他向黄阴师,抱了抱拳。
说到:“黄阴师,下面有军情上报,我们先听一下敌情”
那黄阴师,把头一仰,双手到天上一伸,说了一声:“收”
一时众人头顶,上那一片倒悬的海天不见了,周围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众人一时没有从刚才的震惊心情中出来。
还在呆呆的向天,四处张望。
几声“报”的声音,越来越紧,越来越大。
在场的人才回过了神来。
只见一位武士,这一时已经满头大汗,浑身湿透。
气喘吁吁的跑了上来。
织山马上站了起来,一支脚到,椅子上一踩,一支手在腰上一搭。
向上来的武士一瞪眼,吼到:“你在鬼叫什么,有黄阴师在,你倒是怕个鸟啊,鬼叫鬼叫的”
说完看了眼黄阴师,当然不忘瞄了一眼肖堂主。
那人单膝跪地,一只手用刀柱在地上。
上气不接下气地的说到:“我们完了,大咸岛完了,”
“你小子,是不是在咒老子”
“我看你是完了”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老子还没有死呢,不用着急的去报丧”
织山这里触了个大霉头,气地又大吼了起来。
那上来的武士说到:“海楼府的人已经把大咸岛四面围住了”
织山说到:“你再说一遍,老子不信,别说围住,他们怎么能到大咸岛来呢”
说完看了一眼先生。
那南渡先生一个激灵,马上说到:“海图在我的肚子,别人是不会知道的”
织山心头一转,他把目光看向了肖堂主。
阴笑一声说到:“肖堂主,你看这事可信不”
那肖堂主一听,眼眼一转,说到:“织山大将军,你自己人的话都不信,那你给东海国王说的灭灵之泪的事,你能信吗?”
他这话一出,织山脸都绿了。
说完把刀从身后一拨,只听空中,苍啷啷一阵声响。
只见一道白光在肖堂主的脖子上绕了一圈,又回到织织山手边。
他把刀在自己的手上挽了个刀花。
对肖堂主说到:“我这手现在越来越不听话了,尤其是当听到灭灵两个字的时候”
那肖堂主,被这织山的离手刀,在脖子上一抺,吓的不轻。
用手在自己的脖子上轻轻的摸去,又仔细的用眼睛瞄了一眼手上。
发现没有血粘上,这才喘了口气。
织山看自己这一击之下,让火云堂的肖堂主气焰一下子下去了。
他缓声说到:“要说,有没有人坐船出去,打探清楚,看是不是海楼府的人已经围上来了”
“对了,肖堂主向来好奇心重,他去一趟一定能打探清楚敌情”
说完把手中的刀在眼前晃了晃,对肖堂主说到。
“劳堂主大驾,和这五位,对就是你刚才炸的这五位”
“你们一起,去把情况打探清楚”
说完他对那五位刚才被肖的五雷炸过的手下,使了个眼色。
那几个人一拥而上,把肖堂连拉带拽,给拖到了船上。
看着船只驶远了,织山是松了一口气。
“这家伙离的越远越好”
他随后把刀到身后一收,说到:“昨天的营啸的事,就这样把,你们都各自回自己的驻地去吧”
手下的武士头领,一听命令,四散离开。
他对南渡先生和黄阴师说到:“两位,最近岛上人心慌慌,要不要随我四下搜寻一番,看四下有没有敌人来过”
那南渡先生和黄阴师倒对织山的话很是上心。
南渡先生说到:“这事关大咸岛的安危,小心一点还是好”
黄阴师也说到:“那我说陪两位四处搜寻一番”
几个人,沿着海岛的山路一路上到了海岛的最就处。
也就是那晚欧阳远站立的地方。
此处有几处石头搬动的痕迹。
再看了看边上立崖的地方,有人滑落的痕迹。
几个人来到边上向下一望。
在直直的崖石下,海面上竟然飘了一片手帕的样子。
三个人都吸了一口凉气。
“海楼府的人已经上来过了”
三个人同时说到:“那不是说,他们已经知道这边的海路了”
织山把手在头上一砸,说到:“看来晚上的营啸是,他们的骚扰,侦搜”
“这海楼府的人是不是成精了,这都能作到”
他语气颤抖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