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人事匆匆,日月相催。
前日里还是灭贼事重,英雄峰聚。
广隅的早上,真的是早呀。
这天方将明,月落星稀。
东方已见曙光。
街市上已经人来人往。各处忙碌了起来。
欧阳远这日起的颇早,他走在广隅的街上。
也是有点心惊。
这天色还早呀。怎么街市上比平日的人多了很多。
不少的短衣帮,已经三三两两的到海边而去。
脸上还带着昨日的疲倦。
但是脚步却颇为轻快。
有人说到:“这几日码头的活是累来累多了,听说码头上已经有许多的船在等着下货了”
有人边走边说到:“码头上的伙计,这几天忙飞了”
“这是多少年没有的景象了”
有人说到。
也有人说到:“海贼一直闹,海上的一来少,二人绕远路,担惊受怕,可惜了了一平海港了”
“可不是吗,这边的东西运不出去,哪边的东西运不过来”
“也连带着原来各处的生意都冷淡了得”
“现在不同了,海天太平,生意好,就是这人是吃不消啊”
几个人边说,边走,脚步不停。
欧阳远也是有点吃惊,海天卜一太平,这各业皆振。
只是别人的快乐,却不能带着他的心情也快乐。
离别的日子要到了,海楼府那天送来的信件,让他有许多的迷团。
他带着满脑子的问号来向齐帅告别。
匆匆来到海楼府。这站岗持哨的人,却和别日有些不同。
“怎么换了不少的人”
刚要进去,却被哨卫拦下。
“站住,海楼府重地,非请莫入”
欧阳远一听怎么还吃了闭门羹了。
正在踌躇的时候。
只见身后有人在喊他:“欧阳公子还是你起的早,比起我们是先到一步了”
欧阳远一看来人,原来是落下宏,和斗射宫的张主持。
昨晚已然说好了,要向齐帅辞别。
欧阳远说到:“几位早,只不过先到几步”
人到的多了,下面声势大了,门口哨兵一看,围了不少人。
跑上去报告一番后回来说到:“各位,请随我上楼,稍作休息”
说完躬身引路
众人随他上了,到了那白虎厅。
把众人让进,那哨兵就转身离去。
厅中没有其他人,众人一时没事。
只在四周放眼去望。
“前些日子,这白虎厅,气氛紧张,今天倒是全无事了”
“我们不妨凭栏看一看,这海天,也和这一片流过把血的地方告别一番吧”
从人移步到了厅外栏杆。
举止望去。
海天已经是帆片点点。
出海的号角一阵接着一阵。
刚出来的太阳把海面映的一片的红。
“真是残阳如血啊”有人感叹到。
“应该是金乌出海,云霞铺锦”
有人在身后说到:“众人回头一看,原来是琪国公子”
“各位请看,自从海贼一除,东南一时洞阔,舟楫之利,源源不断”
他指着远处停靠了许多船只的海港说到,
“海港以前倒是够用了,从今往后却显得有些局促了”
“那边忙活的是,是在扩建”
他高兴的说到:“琪家的生意从些要下南洋,去吕宋,再多远就走多远”
说完心中就高兴。
指了指远处说到:“真是一片前途光明啊”
众人听后一笑。
也不说话。
琪国公子说到:“各位英雄,琪某还有事在身就不打扰各位了”
说完抱拳说到:“来是方长”
各人也各自和琪国公子作别。
这一来二去,也耽搁了不少时间。
众人久等不到齐帅出来。
欧阳远谢过两家昨晚出手,救出学宫弟子。
又感叹一番这一别不知何时能见。
落下宏和斗射宫的张主持,见时日不早。
说到:“欧阳小友,军中事杂,是能齐帅一时抽不开身前来相见”
“我们回程路长,就先行告辞”
欧阳远只好和他们作别:“今日一别,不知什么时候能再见两位大哥哥”
“欧阳公子,一时萍聚,为情日永,纵相忘于江湖,去君千里,天下英雄,必于天下急难处相见”
“只一句后会有期,请君保重”
说完两个人人转身而去。
“好一个天天下急难处相会,真称得上一句英雄豪杰”
欧阳远心中感慨。
这转头又想,这今天见不上齐帅,不知庆叔叔的去向。
“信中的迷团,什么时候才能解开”
“这可是关系到自己的身世的问题”
信中谈及自己的身世,但是太过离奇,让人一时迷茫。
他把信件打开又仔细看了一遍。
“远侄儿,
我不食刘粟,不事刘朝,不受刘?。
此是吾志。
去国怀乡,经年不见。
一来事琪不能二心。
二来守志不能二志。
身土为二,此为人身大憾。
心不不安,再兼身后侄子辈,言教不及,身教不见。
本支家学,常恐身后无人。
我手握“指归”,与艺事入,从功夫出。
守正出新。
有所新悟。
传授与你。
“《指归》之后,尚有《笔阵》。
为吾所未见。
进境待你功成。
功成之后。
时至则可窥息壤。
再加机缘可进息壤之境。
世人都想入息壤,
可于你,息壤关乎你的身世。
想来,你一定以此为念。
祝你愿成。
若相见我,可到东海缥缈城相见。
缥缈城在何处可询于齐帅。
欧阳庆。
信的下面是,欧阳庆书的《指归》以及心法。
欧阳远看了再看。
此中信息真是让人迷雾多多。
只把那见到齐帅,问出缥缈城所在之处,反复在肚子里重复。
可是就等不到齐帅。
一下子把这孩子搞的不知下一步该如何是好。
没想到,啊没想到。
齐帅竟然被人关进大牢里了。
他等不及到外走的时候,门外却传来了一些响动的声音。
抬头一看,原来是一个不认识的人。
来穿了一件蓝色的缎衣。
白面无须。
边走边说到:“这里再不许人上来了”这声音非常尖细。
原来是宫里的太监。
他一抬头和欧阳远打了个照面。
听他的口气好像是权力不小,在这里,竟然能处置这白虎厅的事务。
欧阳远把身子一偏,让过来人。
那人看了一眼欧阳远说到:“小孩,以后不要再来这里了”
欧阳远一听,心中一惊:“这里发生了什么变故了吗?”
他停下脚步,问到:“正相问些什么”
只见那太监往厅中帅椅上一屁股坐了下来。
说到:“这是我刘流的规矩”
说完瞪了一眼,欧阳远。
欧阳远一看这作派,心中想到:“这可是帅椅呀,敢这么坐的那是要杀头的”
“莫非是齐帅出事了”
这一想,不由出了一身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