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瑟瑟进去屋里之后,只看到了温老大一个人。
她毫不犹豫的举起菜刀,“温老三人在哪里?”
温老大吓的一缩,“我我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告诉你我弟弟在哪里!”
说完这话。
温老大伸出一只手,重重朝着床底下指了指。
周瑟瑟:“……”
周瑟瑟直接走过去,一把掀开了挡在床底的破布,就看到温老三瑟瑟发抖的趴在床底下。
周瑟瑟轻轻的咧开唇瓣,给了温老三一抹笑。
瞬间吓得温老三魂不守舍,两条腿战战兢兢的乱颤,“有有有话好好说,我我我是你三哥……”
周瑟瑟勾了勾手指,“你先出来。”
温老三吞了吞口水,“你先发誓,我出去你不砍我。”
周瑟瑟阴森森的一笑,“我发誓你不出来我一定会砍你。”
温老三:“……”
眼看着温老三没有动静,周瑟瑟抄起手里的菜刀,朝着温老三的脑袋往下劈,温老三尖叫一声,“我出去,我出去,我现在就出去——”
周瑟瑟直起腰,两只手握着菜刀,手腕叉着腰。
扭头看向旁边的温老大。
温老大紧张的说道,“那个……打了我三弟,可就不能打我了哦。”
周瑟瑟皱了皱眉头,看着没出息的温老大,“滚出去!”
温老大连滚带爬的、一瘸一拐的跑了出去。
他刚出门就被父母叫了过去,躺在地上异常,虚弱的温父紧紧的抓住大儿子的手,气恼万分的说,“去报警,现在立刻马上去报警,我就不信连警察都治不了她,她……已经完全疯了,像是被狗咬了,得了狂犬病一样,已经不是人了!快去报警——”
温老大只好又一瘸一拐的去警察局。
周瑟瑟用脚关上了门。
看着从床底下爬出来的温老三,周瑟瑟气势汹汹的走过去,一把刀斜斜的放在了温老三的脖子里,温老三一点一点的往另一个方向挪着脖子,唰的一声,另一把刀又过来,温老三的脖子被两把刀牢牢的夹住,一动不敢动。
温老三吓得眼眶都红了,“妹妹,我是你亲哥哥,咱们有什么话都不能好好说吗?别这样动刀动枪的,三哥知错了行不行?”
周瑟瑟冷笑着问道,“你知错了?那你告诉我你错在哪了?”
温老三:“……我也不知道我错在哪里了,你跟我说一声好不好?”
周瑟瑟手起刀落,温老三尖叫一声,脑袋顶上的一缕头发轻飘飘的落到了地上,周瑟瑟挑着眉头,“我就帮你好好的回想回想,一直等你想起来为止。”
外面。
盛西江跑进来。
陈婉茹终于看到了希望,“女婿,姑爷,你终于来了,你这媳妇儿疯掉了,打骂爹娘不说,还拿着菜刀,要把哥哥给砍死,你这媳妇已经犯了失心疯了,你赶紧去管管,然后……然后离婚吧!”
陈婉茹现在心里已经快要恨死周瑟瑟了,恨不得周瑟瑟可以当场暴毙。
陈婉茹觉得周瑟瑟现在如此嚣张的原因,是周瑟瑟嫁给了盛西江,成了军官太太。
如果盛西江和周瑟瑟离了婚,到时候周瑟瑟瞬间又变成了当年那个孤苦无依的可怜虫,届时,她非要打死这个贱人。
盛西江眉目间充满了不悦,直接走进房间,看到被两把菜刀夹在中间的温老三,盛西江走过去。
“妹夫救我!”
“……”
盛西江看也没有再看温老三一眼,反而是一脸柔情的看着周瑟瑟,轻声问道,“手疼吗?打累了吗?要不接下来我帮你打?”
温老三:“???”
周瑟瑟耸了耸鼻尖,“不用,你去给我看门。”
盛西江:“好。”
温老三:“妹夫,你疯了,你不管她打人?”
盛西江脸上带着似笑非笑,声音冷清的像从冰窟里钻出来的,“瑟瑟怎么不打别人,只打你?”
温老三:“我他妈的……”
盛西江走到门口,乖乖的守门,现在的盛西江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媳妇儿的话不能不听。
周瑟瑟随手把两把菜刀扔掉,一把拉住温老三的头发,把人往桌上猛的一按,只听到砰的一声,温老三觉得自己的脑袋要被震碎,头昏眼花。
周瑟瑟一只脚踹在温老三的膝盖上,让温老三跪倒在地,另一只手打着温老三的巴掌,“既然你不记得了,那我就好好帮你回忆回忆,今天你打过谁巴掌?今天你他娘的欺负过谁?温老三,欺负人欺负到我的头上,嗯?”
温老三脑海中闪过几个稀碎画面,如梦方醒一般,“对,我今天去了一趟军区,好像是出了点事儿,但是我不记得了,因为我和一个军官一起喝了点酒,我一喝酒就容易断片,我是真不记得,哎呦喂……别打了,疼死我了……”
周瑟瑟又一把抓着温老三的头发,让他仰起头,“你和谁喝了酒?”
温老三说道,“就是你们隔壁的,好像是姓曹,也和妹夫一样是副营长,我等你们的时候,他邀请我去,正好他还没有吃早饭,就邀请我一起吃,我虽然吃了八个火烧,可我还是觉得有点饿,就和他一起吃了点,喝了两盅,我就醉了。”
周瑟瑟一脚把温老三踹到墙上,“是吗?你以为酒后失忆,你做的事情就不用承担责任了?做你的青天白日梦,我今天不把你打到半死,算你是打不死的小强。”
周瑟瑟随手抄起一把凳子,抓着一条凳子,腿用力的往桌上一砸。
凳子和桌子同时被砸烂,而一条板凳腿也落到了周瑟瑟的手里。
周瑟瑟抄起那条硬邦邦的板凳,腿不由分说的往温老三的身上砸,“敢欺负莹莹,你撒泡尿照照你的样子,今天就让你好好长长记性,让你以后再敢欺负女人,我打!”
守在门口的盛西江一怔,他瞬间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毫不犹豫的走回去,拉住了周瑟瑟的胳膊,把人护在怀里,眉目垂着怒火,“接下来我来。”
周瑟瑟也打的气喘吁吁,有点累了,把手里已经打出了倒刺的板凳腿塞进了盛西江的手里,“别出人命,留口气就行。”
瘫软在地上的温老三:“……”
要不你们还是打死我吧。
周瑟瑟出来。
体贴的关上了房门。
陈婉茹夫妻两人恨恨的瞪着周瑟瑟,那眼神恨不得将她剥皮抽筋,“你给我等着!”
周瑟瑟坐在门槛上,翘着二郎腿,一脸嘲讽,“等着呢,我看你们能憋出个什么好屁。”
陈婉茹:“粗俗不堪!”
周瑟瑟哟哟哟两声,“你倒是文雅,你家脏的跟一家人死了三年似的,陈婉茹,你跟我还装什么?你刚来这里,水土不服十天不拉屎,你都下手了,你现在装什么?”
陈婉茹气的面红耳赤。
周瑟瑟笑着啧啧她,“怎么不说话了?那我要不要再说说你手上那一串,当初是藏在哪里才没被搜出来的?哎,你也真能塞的进去。”
陈婉茹双手紧紧握拳,眼神中充斥着杀意,“畜牲!”
出去请警察的温老大也回来了。
看见警察。
陈婉如夫妻两人像是看到了救星,七嘴八舌的和警察同志叙述着周瑟瑟夫妻两人伤人的事。
警察同志穿过几个人直接走到门口推开门,盛西江最先出来,然后是后面被打的鼻青脸肿,伤痕累累的温老三。
警察同志皱起眉头,照例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周瑟瑟耸了耸肩膀,“三哥,你来说吧。”
温老三浑身冷不丁的打了个哆嗦,这句三哥……真他娘的吓人。
他浑身打着冷颤,上牙和下牙在打架,“我……我和我妹夫切磋一下武艺,我我我打不过我妹夫,我就被打成这个熊样了……”
温老大:“?”
陈婉茹:“??”
温父:“???”
周瑟瑟跑到盛西江身边,抱住盛西江的胳膊,一脸嗔怪,“我三哥只是和你切磋一下,你干嘛下那么重的手?你看把我三哥打的,跟个熊似的,下次可不许这样了。”
盛西江颔首,异常的听话,“好,下次争取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