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首皱眉道:“你想说的就是这个?我没想过要把安妮小姐换回给你们。”
那个中年人笑道:“给您提供沙姆巴拉洞穴的准确位置如何?”
元首吃惊的道:“什么?”
那个中年人又笑道:“我国退出联军如何?”
元首愣住了,但马上反应过来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我面前信口开河?”
中年男人从中山装口袋掏出封信道:“这是我们主席同志写给您的信,您一定对他的笔迹很了解了吧?”
元首半信半疑的接过了信,只看了一小会就惊呀的抬头道:“主席先生,主席先生真是这么打算的?”
中年男人笑道:“信里还有一篇主席亲自签名的承诺书,一个月后,主席会来欧洲与您面谈。”
元首拿出承诺书仔细看完,郑重其事的道:“请回去转告主席先生,我随时恭候他的驾临,安妮小姐,你可以走了。”
元首和那几个雅利安战士上了自己的汽车离去,安妮也疑惑的上了自己这边的汽车,她皱眉道:“先生,您给纳粹元首的那封信和承诺书……是假的吧?”
那个中年男人笑道:“是假的,不但信和承诺书是假的,连元首阁下都是假的,万幸玛丽小姐没有您精明,不然就骗不过去了。”
二丫控制不住噗的笑出声来道:“组团忽悠人家?咱们这可太欺负人了啊。”
中年男人笑道:“没办法呀,来硬的弄不过人家,只能靠骗了。”
安妮担心的道:“小夏呢?”
中年男人叹气道:“她被玛丽打伤了,手掉了一只,别担心,我们找到她了,一会就能汇合。”
车内同时一片死寂,过了一会安妮才吃惊的道:“手掉了一支?那不是……。”
中年男人道:“没什么的,小夏和我们不一样,她有肢体再生能力,养一阵子就能恢复,这样也好,给她一个教训,她一天到晚的总觉得自己天下无敌目空一切,这回吃点亏就能长记性了。”
安妮疑惑的道:“玛丽到底是什么?咱们查清楚了吗?”
中年男人没说话,但却缓缓摇头,安妮又问道:“您呢?我该怎么称呼您和装扮元首的那些人?”
中年男人呵呵笑道:“安妮小姐,您明知故问嘛,难道还看不出我也是个骗子?”
安妮也笑道:“看来我没猜错。”
在路上连换了几次车,又绕了不少路后,几个人来到内河边上,保罗王子的游艇就停在内河的一个港湾里,虽然船在,但王子殿下却没出现,这样也好,如果真被纳粹发觉了,可以说船是偷来的,好让保罗王子不至于受牵连。
一进到游艇,大家就见到了重伤的小夏,而小夏的表情极为奇怪,任谁说话问候也完全不理,豪华的游艇上竟然连游泳池都有,这些人里除了安妮之外个个都没坐过这东西,一上船就止不住的开始兴奋。
就算再兴奋也不准到外面去看景儿,大家都知道事情的轻重,所以连舷窗都离得远远的,唯恐被纳粹们发现踪迹。
对于王子殿下的游艇,本来是没人敢上来检查的,但为防万一,在临近出海口时,众人全都下到了舱底,舱底有一个保罗王子为了干一些隐秘事情而偷偷做的夹层,但是因为没想到要藏这么多人,所以大家进去时,就挤得如同沙丁鱼罐头一般咬牙苦忍。
出海口处有一个小坝,坝上本来只有一个专门管理船只进出的小灯塔,但因为纳粹的占领,这个灯塔被加固加大,两门重炮被他们安装在灯塔上,灯塔下的坝子上还有四座半地下式的导弹发射井。
安妮逃跑的消息早就背通知道各处,港口车站等处早就布满了重兵,连这个小坝上也不例外,因为检查得细,所以刚到离坝不远,就见那里早就排起来长长的船队在等待检查。
游艇并没有过去排队,而是顺着另一边的通道直接开到了坝子下,那些守坝的人都认识这艘游艇,游艇还没靠上来,就有个军官模样的人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
驾驶舱里是王子殿下的专属船长,一见那军官到了,连证件都没拿,就对跑来的军官喊道:“快安排人来检查,王子殿下有个重要的客人,我赶时间。”
那军官笑着点了点头,吩附几个士兵就跳到游艇上,船长呵呵笑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怎么突然严起来了?”
那个军官也笑道:“听说有个什么重要的人跑了,正戒严搜查呢,王子殿下让你去接什么人啊?”
船长哈的笑着叹了口气道:“美女呗,我们这位殿下什么毛病你又不是不知道。”
就在此时,市里的方向突然发生连续爆炸,众人惊骇的专头看向市里时,一只等待检查的货船突然冒出滚滚黑烟,黑烟中还能看到火星四溅,货船也不排队了,竟然开足马力摇摇晃晃的撞向坝子。
坝上众人全都惊恐大叫,游艇船长更是发动船只,直接冲向挡在前面的拦杆,穿过坝子后驶向前面的大海中,开出去几百米远,船长向那几个上了船的士兵喊道:“我靠岸等你们,你们处理完那边的事后再来检查这艘船。”
小坝被货船撞上后顿时成了一片火海,这艘货船带的竟然全都是汽油,几个纳粹士兵不由得暗自庆幸刚才逃出了坝子,不然连跑都跑不掉。
船长将那几个士兵放到岸上后,做势等了一会立即开船进入海中,稍远了一段距离就马上全速前进,一直到看不见港口了,众人才都松了口气。
出了港口,就是波涛汹涌而又阴郁寒冷的北海,安妮等人竟过一天的全速航行,终于到达了欧洲那个纳粹唯一没有占领的国家,英格兰,下船之后海没等众人把气喘匀,来迎接他们的人就向他们通报了一个沉重的消息,史密斯所领导的那只营救小队遭到了纳粹的伏击,全体人员下落不明。
安妮听完报告表面上平静,但内心里却惊恐异常,全体下落不明?如果执行任务的换成是别人,安妮还能相信这个结果,但史密斯是什么人啊?就算失败了,他也绝对不会弄得这么不明不白就消失无踪了的。
肯定是他那边出内鬼了,进了别人的圈套才会出现这个状况,要怎么办?自己这些人要帮他吗?
盘算了一番后安妮决定,既然自己已经完全依付了中国政府,那就请示了中国再做决定吧,安妮的请示很快就得到了回应,协助美国方面救出史密斯,但美方的营救人员要在24小时后才能就位,在目前的24小时内密切寻找失踪人员的下落。
安妮看得懂里边的意思,什么24小时后,等这些人来怕是史密斯早就被人家大卸八块了,自己的恩菲尔德家族在欧洲有一个自己的情报网,看来是时候要显示一下自己这个家主的存在了。
海因茨因为迎救史密斯的新任物,又回欧洲大陆去了,而安妮则带着大家直奔剑桥郡,那里就是恩菲尔德家族在欧洲的根据地,也是恩菲尔德家族兴起之地。
在这座名扬天下的大学城里,地处边缘的荒野上耸立着一座高大而古老的城堡,因为年带过于久远,所以巨石垒成的墙面上爬满了脆绿而又带了点暗红色的爬山虎,当安妮等人驱车赶来时,老恩菲尔德的弟弟,杰拉德恩菲尔德正面色忧愁的站在古堡的门口,等着安妮她们的到来。
杰拉德恩菲而德因为是次子。所以并没有继承恩菲尔德家族,只是做为家族子弟,过着优渥而另人羡慕的富有生活,而老恩菲尔德非常疼爱自己的这好兄弟,到后来竟然将家族世代传承的古堡都给了他。
如近,兄长死后的杰拉尔德变了,变得多疑,狂燥和斤斤记较,并且对自己死去的兄长越来越怨恨,本来家主的位置就应该是他的,安妮这个乳臭未干的丫头片子懂个什么?
早就在暗中观察着的纳粹也开始行动了,透过他们在英国的代理家族罗斯柴尔德家族,一直不断的与杰拉尔德进行联系,从各方面破坏着恩菲尔德家族内部的团结,鼓励着老杰拉尔德打垮自己的侄女,自己取而代之。
由于安妮一直在中国,在上官风的身边,所以老杰拉尔德接触不到安妮,也就无法可想,但是现在,安妮却来信儿说她很快就要回来了,老杰拉尔德喜出望外,通知了几个早就沟通过了的恩菲尔德家族元老,准备给安妮来一场弹劾。
安妮其实早就有准备了,她虽然没在欧洲,但对这个叔叔的打算却早就了如指掌,这次回来时,安妮就密切监控了几位家族元老的动向,发现就在自己发出要回家的消息后,那几个元老竟同时也回到了古堡。
对事态了然于胸的安妮并没有按着说的回到古堡去,而是借故拖研了回去的时间,并且放了个风声,这次自己回去,是想让另一个元老肯特交出家主的控制权。
这个消息一放出去,恩菲尔德家的几个老家伙就乱了,杰拉尔德本来安排了周密的部署要打倒安妮,但如此一来哪还有时间去找安妮的麻烦,那个要接管家族的长老虽然没有杰拉尔德的势力大资本强,但也是家族里最大的几股势力之一。
这次,安妮既然放弃了家主的身份,那自己面前的敌人也就剩一个杰拉尔德了,而这个杰拉尔德老谋深算,是非常难缠的,自己如果没有将杰拉尔德彻底击倒,今后自己就一定逃不出他的手心。
到了这个地步,什么骨肉亲情,什么人情冷暖,所有的一切也比不过那个金灿灿的坐椅更吸引人,元老肯特思前想后,决定要采取一种最有效,也是最危险的招术,杀掉杰拉尔德,然后直接借着余威当上家族的首领人物。
此时,老杰拉尔德就等在古堡的门外,看着空无一人的乡间小路发愣,该到了呀,安妮这孩子虽然向来诡诈,但却是说一是一说二是二,更不会有一秒钟的迟到。
肯特那个老家伙又去哪了,刚才还和自己又说有笑,可转眼间就没影了,要离开怎么不和自己说一声?
此时的肯特,就站在门里不远处,手里还拎着一根粗大的木棒,对于一个60出头,身体强状的人来说,挥舞这么一根棒子还真不在话下,老杰拉尔德跟本就没有防备,自己只要处理了他,就一切都好办了。
安妮此时,就躲在古堡半公里外的一个石堆旁,她身边的二丫,抱着只重狙,正稳稳的瞄这两个老头的方向。
肯特出现了,嘴里叼着支燃着的雪茄,但一只手却放在背后,发着略略的咳声族向杰拉尔德,杰拉尔德回头看了他一眼,却并没起疑,他向肯特微微点了点头,就又转过头去看向安妮应该来的方向。
肯特目露兄光,那不剩几根的白头发被风吹得四下乱舞,他指着一个方向对杰拉尔德道:“你看那是谁?是安妮吗?”
杰拉尔德闻言向那个方向望去,就在此时,老肯特的大棒也狠很砸向他的后脑。
安妮低喝道:“开枪。”
二丫手中的重狙突然炸想,在杰拉尔德惊骇的回头中,一颗硕大的子弹带着厉啸射中了肯特的头颅,肯特的头突然炸成无数个小点,身体如倒空的麻袋般一下子萎倒在地,而他手中的棒子,也掉在地上滚出了好远。
杰拉尔德抑制住了强烈的呕吐感,他看了看死去的肯特,又看了看四周,谁然什么都没看到,但仍全身打了个冷颤跑进古堡。
安妮脸上露出一丝冷笑,一拍地上的二丫道:“去开车,姐领你这个二奶回我的娘家看看。”
二丫苦笑道:“刚才杀的那个老头是谁呀?”
安妮冷哼道:“是我的一个堂叔,咱们进去吧,也许连亲叔叔也不能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