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东哥,快……快点,别被人发现!”
陈梦瑶低声催促。
齐鸣东不敢怠慢,快步上楼而去。
陈梦瑶刚到恒川县招商局,若被人看到这一幕,一定会在背后胡言乱语!
两人的运气不错,一路上,并没遇到人。
陈梦瑶的宿舍在三楼,临近楼梯口那一间。
到宿舍门口,齐鸣东放下陈梦瑶,示意她开门。
陈梦瑶打开门,在齐鸣东的搀扶下,走进去,顺手关上门。
齐鸣东伸手在墙上摸索一下,打开灯,宿舍里瞬间亮如白昼。
“梦瑶,怎么样,没事吧?”
齐鸣东关切的问。
“没……没事,我还能再喝两……两瓶!”
陈梦瑶说到这,抬脚向前,谁知脚下一绊,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齐鸣东见状,连忙伸手捞住她,急声道:
“你慢点,别摔着!”
陈梦瑶发出唉哟一声,满脸痛苦的神色。
“怎么了,梦瑶,崴脚了?”
齐鸣东关切的问。
“嗯,疼……疼死我了!”
陈梦瑶俏脸上满是痛苦的表情。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慢点,我扶你坐下来!”
齐鸣东边说,边搀扶美女在椅子上坐定,问,“你这有红花油或云南白药吗?”
陈梦瑶一脸尴尬,轻摇两下头。
她昨天刚到恒川,家居用品还没购买好,更别说药物了。
“我刚才看见楼下有家药店开门,我过去帮你买。”
齐鸣东急声说,“你就坐在这,别动弹,造成二次伤害,可就麻烦了!”
陈梦瑶乖巧的点了一下头,低声道:
“鸣东哥,你快点回来,我有点怕!”
“没事,我把门锁上,回来后,用钥匙开门,你就别管了!”
齐鸣东出声说。
陈梦瑶听到这话,才稍稍放下心来。
齐鸣东下楼后,直奔药店而去。
药店工作人员刚要关门,齐鸣东抢先一步挤进去,买了一瓶云南白药喷剂。
回到宿舍后,齐鸣东连忙蹲下身子,帮美女上药。
陈梦瑶脱下鞋袜,露出纤纤玉足。
齐鸣东见脚踝处微微泛红,连忙出声问:
“梦瑶,是不是这疼?”
“是的,鸣东哥!”
梦瑶拿起喷剂药瓶,出声道:
“喷上去,有点凉,你忍着点!”
陈梦瑶听后,轻嗯一声,答应下来。
齐鸣东打开瓶盖,按下喷头。
随着噗嗤一声响,药液喷在脚踝处。
陈梦瑶虽早有防备,但还是惊的一哆嗦。
“怎么样,梦瑶,没事吧?”
齐鸣东关切的问。
陈梦瑶轻摇两下头,表示没事。
齐鸣东见状,这才放下心来。
就在他准备站起身来,突然觉察到不对劲。
陈梦瑶穿着裙子,齐鸣东蹲在美女身前,帮她脚踝上药。
他抬眼之间,一抹旖旎的风景尽收眼底。
齐鸣东生怕美女看出异常,连忙站起身来,装出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鸣东哥,你的脸怎么突然红了,有哪儿不舒服吗?”
陈梦瑶关切的问。
“没……没有!”
齐鸣东急声作答,满脸尴尬。
撇开齐鸣东和陈梦瑶儿女情长不说,任庆飞回到家后,满脸怒色,直奔书房而去,找哥哥告状。
“庆飞,你怎么鼻青脸肿的?”
县长夫人廖春霞一脸关切的问。
“嫂子,我被人打了!”
任庆飞哭丧着脸,郁闷的说。
“啊,怎么回事?”
廖春霞满脸惊诧,“我让你别去市里瞎混,就是不听,这下好了,挨揍了吧?”
“嫂子,我没去市里,在东街上的老梁烧烤店被人揍的。”
任庆飞一脸郁闷的说。
“啊,在恒川竟有人敢揍你!”
廖春霞满脸愤怒,“你没给胡坤打电话,让他将对方抓起来吗?”
“打了,没用!”
任庆飞一脸郁闷的说。
“什么,胡坤竟敢不听你的?”
廖春霞满脸怒色,“我这就亲自给他打电话!”
“嫂子,不是胡局不帮我,而是……”
任庆飞一脸郁闷的说,“算了,这事三言两语说不清,我找我哥说去!”
“你哥在书房呢,嫂子和你一起去!”
廖春霞领着小叔子,向书房走去。
恒川县长任怀庆参加完应酬刚回来,正坐在老板椅上品尝着香茗。
从他红润的脸色可以看出,晚上没少喝。
当见到弟弟满脸是伤,任怀庆疑惑的问:
“庆飞,你怎么搞的,脸上怎么全是伤?”
不等任庆飞出声,廖春霞急声道:
“庆飞被人打了!”
“亏你还是一县之长,连亲弟弟被人打了,都不知道!”
“他整天在外面瞎混,我怎么知道他被人打了!”
任怀庆白了妻子一眼,急声问,“庆飞,告诉哥,出什么事了?”
任庆飞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至于他想要调戏陈梦瑶的举动,却只字不提。
任怀庆和任庆飞是亲兄弟,但两人之间相差却将近十岁。
任家夫妻俩老来得子,希望二儿子将来比老大有出息,于是在庆字后面加了个飞字。
理想是美好的,现实却是骨感的。
任庆飞长大后,无所事事,整天忙着吃喝玩乐。
前两年搞了个皮包公司,利用他哥哥的关系,靠倒卖项目,挣了不少钱。
任怀庆听说,政法委书记刘纪明亲自出手,不由得眉头紧蹙起来。
“怀庆,姓刘的也太欺负人了!”
廖春霞怒声道,“庆飞挨了揍,他竟还让其向对方道歉,这也太不把你这一县之长放在眼里了。”
刘纪明是县委书记吴勇的人,和任县长不是一路人。
尽管如此,任怀庆还是觉得,这事非同寻常,当中极有可能有猫腻。
刘纪明就算再不把他这个县长放在眼里,也不至于如此为难他弟弟。
“你说那个乡长是哪儿的?叫什么名字?”
任怀庆沉声问。
任庆飞对陈梦瑶一无所知,但对齐鸣东的情况,还是知道的。
“哥,他是渌湖乡的,名叫齐鸣东。”
任庆飞一脸阴沉的说,“看上去非常年轻,鬼知道他是不是乡长?”
“齐鸣东?”
任怀庆满脸怒色,沉声道,“他妈的,又是这小子!”
前两天,渌湖乡党委书记郭千山刚告过他的状,今晚竟又欺负到任庆飞的头上来,这让任县长大为光火。
“哥,你认识他?”
任庆飞急声问。
“这事我知道了,改天,我一定狠狠收拾他!”
任怀庆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