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齐的,你少在这装腔作势!”
毕雪晴满脸怒色,“如果不是你,他们怎么会过来?”
“毕局长,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
齐鸣东面露无辜之色,“我只是个乡长,王主任是县纪委领导,他怎么会听我的?”
“你……,我……”
毕雪晴满脸怒色,沉声道,“我知道,这事就是你搞的鬼,别想抵赖!”
齐鸣东面露阴沉之色,冷声怒怼:
“毕雪晴,你是招商局,怎么像个泼妇似的?”
“这事和我毫无关系,你硬往哥身上扯,这也太过分了!”
齐鸣东既然露面,就不怕毕雪晴报复,言语之间,毫不留情。
“你说谁是泼妇?”
毕雪晴边说,边张牙舞爪向齐鸣东扑去,“老娘挠死你!”
两名纪委女工作人员见状,连忙双手发力控制住她。
“毕雪晴,你少在这撒泼,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王福才怒声喝道。
“我……,他……”
毕雪晴满心愤怒,却无言以对。
王福才冲手下人使了个眼色,示意手下人将毕雪晴带下去。
“姓齐的,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
张瑾咬牙切齿道,“老子绝饶不了你!”
齐鸣东脸上露出几分不屑之色:
“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在我面前汪汪乱叫?”
“我劝你,巴结好那老女人,否则,连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在齐鸣东眼里,张瑾连屁都不是,他连用正眼瞧对方的兴趣都没有。
一语双关!
毕雪晴和张瑾气的哇哇乱叫,却无可奈何。
“齐乡长幸会!”
王福才伸手和齐鸣东相握。
这事极有可能和齐鸣东有关,否则,毕、张两人见到他后,不会如此愤怒。
王福才虽不知齐鸣东和毕雪晴之间的恩怨,但眼前这事是县委常委、纪委书记罗劲松亲自安排他办的。
以此类推,齐鸣东极有可能和罗书记有关系。
王福才作为罗劲松的铁杆,对齐鸣东如此客气,也就不足为奇了。
“王主任客气了!”
齐鸣东用力与之握了握手,“这么晚还执行公务,辛苦了!”
“齐乡长言重了,份内事而已!”
王福才面带微笑道,“公务在身,不多聊了,齐乡长,改天赏脸聚一聚,怎么样?”
“王主任客气了!”
齐鸣东面带微笑道,“我听你安排!”
“好,一言为定!”
王福才满脸堆笑道。
不管齐鸣东和纪委书记罗劲松有无关系,二十五、岁的实职正科,怎么着都值得交往。
王福才走后,齐鸣东也没多待,和厉鹏远一起回渌湖乡了。
至于之前开好的房间,则留给陈海源和李松鸣住,让他们进一步打探相关消息。
“乡长,今晚这事,毕雪晴百分百认定是您主使的。”
厉鹏远面露担心之色,“我担心她会打击报复!”
毕雪晴和张瑾在酒店里胡天海地,两人都是婚内出轨,虽然不道德,但并不犯法。
鉴于性质恶劣,影响严重,毕雪晴最多背个处分,不会有其他问题。
保住招商局长的职位,毫无问题。
虽说齐鸣东和她不在一个单位,毕雪晴奈何不了他,但别忘了她还有个任副市长老子。
齐鸣东如此这般收拾毕雪晴,毕元奎绝不会善罢甘休。
厉鹏远虽只是派出所长,但眼光却很长远,一眼看出问题的关键所在。
齐鸣东抬眼看过去,出声道:
“鹏远,你的担心不无道理,但却忽悠了至关重要的一点。”
厉鹏远听到这话,脸上露出几分茫然之色:
“乡长,您说的关键点指什么?”
“请赐教!”
齐鸣东轻咳一声,沉声道:
“鹏远,我如果担心他老子的报复,刚才还会主动露面吗?”
齐东鸣出现时,毕雪晴已被县纪委工作人员拿下了,这时候,他完全可以不现身。
他既然这么做,充分说明,压根没把毕家父女放在眼里。
厉鹏远心中很疑惑,齐鸣东只是一乡之长,毕雪晴级别与之相当,暂且不说。
毕元奎是正儿八经的副市长,实职副厅,虽没有入常,但也绝不是一个小乡长能抗衡的。
厉鹏远满脸好奇,但齐鸣东无意多言,只得作罢!
翌日!
副市长毕元奎得知女儿出事后,亲自赶到恒川县纪委。
县纪委书记罗劲松丝毫不给毕市长面子,必须依法办事。
据说,毕元奎暴跳如雷,当场直接拍桌子,还扬言要给县委书记吴勇打电话。
罗劲松不为所动,以处理公务为由,直接走人。
毕元奎愤怒至极,但却毫无办法。
从纪委出来以后,毕市长直接去了县委书记办公室。
吴勇虽对毕市长非常尊敬,但一提及具体问题,就顾左右而言他。
毕元奎无奈,只得将话挑明,请吴书记帮她女儿摆平这事。
吴勇以纪委办案具有独立性为由,敷衍过去。
毕元奎虽满心愤怒,但却无法发作,只得悻悻作罢!
两天后,齐鸣东正在办公室里思索,龙虾节当晚的文娱演出,要不要请明星过来。
蔡浩宇的浩东影业成立之后,签约了不少艺人。
齐鸣东也是浩东影业的股东,找两个明星过来站台,轻而易举。
就在齐鸣东犹豫不决时,党政办副主任高运铎推门而入。
齐鸣东放下手中的纸笔,抬眼看过去:
“运铎,有事?”
高运铎关上门,走到齐鸣东面前,低声道:
“乡长,这两天,我将何美凤担任党政办主任一年多以来的账目,好好捋了一遍,发现不少问题,特意向您汇报一下!”
何美凤是乡党委书记郭千山的情人兼心腹,他担任党政办主任,对齐鸣东极为不利。
除此以外,以她的能力,根本不足以担任如此重要职位。
德不配位!
齐鸣东有意将何美凤拿下,推高运铎上位,于是让他去找其破绽。
“哦,什么问题,你说!”
齐鸣东沉声道。
“乡长,何美凤担任党政办主任后,在乡里的几家饭店,共计报销招待费八万五千多。”
高运铎一脸正色道,“据我了解,一年半以来,乡里实际支付的招待费只有三万五左右!”
齐鸣东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急声问:
“报销八万五,实际招待费只有三万五,另外五万,哪儿去了?”
高运铎轻摇两下头,出声道:
“她上任后,乡里来人招待,都是由她亲自负责的。”
“我对此一无所知!”
高运铎知道,齐鸣东极有可能借助这事收拾何美凤,特意点明,自己和这事毫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