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拧耳朵的滋味当真是不好受,没一会,司马仲青就泪流满面的看着司马橘,求饶道:
“爹,我求你赶紧松开吧,我好疼!”
司马橘不管不顾,继续将他往前拖。
“爹,你这是怎么了?”
“是孩子做错了什么事吗?”
司马仲青见司马橘将自己往祠堂的方向拖去,忽然意识到事情好像有些严重,他趁着还没到地方,连忙问道。
司马橘听后,脸色更黑了,心想你做过什么事,你不知道吗?
好端端的你干什么非要招惹麟亓那个煞星?
“瞧瞧你干的好事!”
司马橘咬牙切齿的低吼道。
如果这次他不好好处理的话,他头顶的这个乌纱帽肯定不保。
到时候得罪了麟亓,他就只能回家种地去。
他好不容易通过自己的努力通过重重选拔,得来了这官位。
如果再让他辞官回家种红薯的话,他打死也不愿意。
因为他出身贫苦,知道底层的日子有多难受,所以才会更加不想过回那样的日子。
司马橘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那就是如果麟亓非要让他秉公执法的话,他就直接给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至于会不会心疼之类的,他当然会心疼,但相比较于心疼司马仲青,他更心疼自己的官位。
可以说司马仲青最后只是不能上学,不能当官而已,而如果他为了司马仲青跟麟亓杠下去,那他失去的就是官位。
如今他好不容易当官了,已经跟过去的苦难说拜拜了。
现在要是让他辞官回乡的话,这简直就是比杀了他还难受。
因为他再也不想见到老家那些人,再也不想过回以前那样的穷日子。
再也不想过上那种一家老小挤在一个院子里,每天都要侍奉爹妈,每天挨骂的日子。
更不想每天从早干到晚,为了那么点子的银子放弃尊严。
如果将自己的官位和司马仲青放到一起,他会犹豫片刻之后,选择自己的官位。
毕竟儿子又不会没了,就只是委屈一下他而已。
要是他最后把官位弄丢了,那他这一路走来的艰辛就只能算是个笑话。
虽然这个官位在麟亓眼中算不得什么,但在司马橘这里,就是他全部的底气。
“爹,你是不是因为昨天晚上绯月的事还在生我的气。”
“可你最后不也说了,我和绯月以后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只要不碍着你的眼就行了。”
“为什么现在还要找我算账?”
司马仲青就想不明白,明明昨天晚上说的好好的。
他跟巴图温绯月以后爱怎么鬼混,怎么鬼混,只要不被人看见就,传扬出去就行。
今天怎么就忽然变卦了?明明早上也没有对他发飙,怎么中午一回来,就要拿着戒尺找他算账?
他这是怎么了?至于这么生气吗?
“你还说呢?”
“到现在了你还想着那个贱人!”
“你知道你现在惹了多大的祸事吗?!”
司马橘见对方都死到临头了,竟然还想着巴图温绯月那个贱人,瞬间火冒三丈,对他破口大骂道。
司马橘见他这副执迷不悟的蠢样子,心想退学,一定要退学,就这脑子,以后肯定当不了官,就算能当官也会被排挤打压。
司马橘已经下定决心,不管最后麟亓有没有放过司马仲青,他都要让这个司马仲青退学。
“爹,我惹了什么祸事?”
“不就是昨天晚上,我跟绯月在一起的时候,你忽然过来了吗?”
司马仲青还是没搞明白现状,他还以为是自己昨天晚上的事让司马橘生气了。
司马橘听后,整张脸气得皱成一团。
他想过司马仲青脑子可能不灵光,但从没想过司马仲青竟然会这么蠢,都现在了,还以为自己是因为昨天晚上那档子事跟他生气。
这种情况要换成一般人,只怕早就闭嘴了。
就是开口询问,也会问自己到底犯了什么事,事情要不严重的之类的。
而他不仅没有学会闭嘴,就是开口说话,也是说的一些个牛唇不对马嘴的话。
“爹,你不是说昨天晚上的事你不计较了吗?”
“为什么现在还要让我跪祠堂?”
司马橘听后,整张脸别提有多难看了,就便秘似的。
看着司马仲青这副蠢样子,司马橘真想告诉他别自作多情,其实你跟巴图温绯月那些个破事,根本就不配让老子为你大动肝火。
还有跪祠堂,你想得美,可不是所有人都能跪祠堂。
你去跪祠堂,我不嫌你不中用,祖宗还嫌你碍眼。
“你放心,老子不会让你跪祠堂。”
“你跟巴图温绯月那挡子事老子也不想管。”
“只要别闹出什么大动静,别被骗去银钱和丹药就行。”
司马橘平静道,如今他算是看开了,等事后他直接给司马仲青办理退学,就让他在家里待着。
至于当不当官之类的,他也不奢望了,反正就是把官位送到这家伙跟前,就这家伙的脑子,只怕也会弄出不少烂摊子。
与其让他当官以后牵连全家,不如直接让他待在家里坐吃山空。
至于他跟那个女人的关系,随便吧,反正两人也只是上床而已,平时如果有压力了,解决一下需求也是可以的。
反正干净卖力长的不错又会干活且不要钱的通房丫头哪里还能找得到。
不过那个女人要是想坑他家丹药的话,他不介意废物利用,将巴图温绯月推销给自己想要拉拢的官员。
“哦。”
司马仲青见司马橘这副平静的样子,微微愣了两秒,随后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
“可是父亲,绯月说让我今天晚上去她那里。”
司马橘听后,他闭上双眼,随即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声音平静道:
“去吧。”
他说话的语气让人听不出有半点情绪,好像这件事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