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说的不是暹罗。”
“我就想问你,用自己的国家贬低别人的国家有意思吗?”
杨谨冷声质问道,他眼神犀利的看着墨水渊。
墨水渊听后,只觉十分荒谬,在他看来,杨谨纯粹是多管闲事。
明明他又没有贬低暹罗,他一个暹罗人凭什么跳出来给一个犬戎人说话。
其实墨水渊贬低犬戎,并不完全因为犬戎领土小的缘故。
是因为他觉得犬戎真的很讨厌,平时说话小家子气,斤斤计较也就罢了,还总是来到他们这里扔垃圾,当真是够没脸没皮的。
这也就算了,虽然恶心,但人家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但半个多月前,犬戎往昌国的河里扔了个得了瘟疫的尸体,导致整个昌国爆发了很严重的瘟疫,到现在都还没缓过劲来。
“兄弟,又不是贬低你的国家,你多管闲事干什么?”
墨水渊忿忿道,他现在就看不惯有人给犬戎说话。
他觉得那些为犬戎说话的人都是跟犬戎一丘之貉的贱胚。
“我怎么就多管闲事了?”
“犬戎虽然是个小国,但人家又没招你们,惹你们,你凭什么仗着自己是大国,就贬低人家犬戎?”
“你觉得你要不是昌国人,你在犬戎算个什么?”
杨谨用手指着他,厉声斥责道,他每句话都直戳墨水渊的心窝。
墨水渊越听越气,最后实在忍不了了,也不顾忌如今自己的处境,对杨谨咆哮道:
“住口!”
“你知道个什么你就在这里瞎巴巴!”
“你知道犬戎都做了什么吗?!”
墨水渊脑门青筋直跳,他双眼喷火的死死盯着杨谨,一副要把对方吃了的样子。
杨谨见对方生气了,猜想事情可能不简单,他果断闭嘴。
墨水渊见杨谨不说话,以为他是心虚了。
他不顾自己如今被吊打的处境,对杨谨就是一通破口大骂。
“你口口声声为犬戎说话,你知道犬戎都做了什么吗?”
“你懂!你懂!”
“你什么都懂!你懂个屁呀懂!”
“你知道犬戎有多贱吗?!”
“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小国,你当我们昌国有多稀罕它吗?!”
墨水渊唾沫横飞,双目赤红的激动道。
他只要一想起犬戎往河里扔尸体这种事就气的要死,要不是顾忌着两国关系,他高低也要去刺杀炯利可汗那个大贱比。
“你知道犬戎都做了什么吗?”
“你什么都不懂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
墨水渊一说到这里,只觉得自己脑瓜子嗡嗡的,这不是怕的,这是气的。
他一想到犬戎做的那些个恶心事就生气。
他觉得犬戎这个国家就不适合在内陆待着,就应该让这个挨着一片海,到时候它想把垃圾扔哪,就把垃圾扔哪,这样也省的恶心邻国了。
奎利夫人在一旁听着也听出了些许猫腻,她看着怒气冲天的墨水渊,开口问道:
“不是,犬戎都做了什么,让你这么生气?”
奎利夫人不开口还好,一开口直接就捅了墨水渊的肺管子。
墨水渊听后,二话不说,直接破口大骂道:
“你还说做了什么?”
“你踏马还说做了什么?”
“你回去问问炯利,问问他为什么要往昌国河里扔死尸!”
奎利夫人听后,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了,她现在已经尴尬的脚趾扣地了。
然而,墨水渊接下来的一番话,更是让她羞愧的想找个地洞给钻进去。
“还他妈是得了瘟疫的尸体!”
“真她妈够臭不要脸的!”
奎利夫人听后,整个人瞬间僵住,如果说刚刚在听到犬戎往河里扔尸体时,她只是尴尬的无地自容。
那现在,她就真的刎颈谢罪了。
天杀的,扔什么尸体不好,偏偏扔得了瘟疫的死尸,这不纯纯造孽吗!
奎利夫人张了张嘴,她想说但又不知道要说什么。
这个时候,她觉得自己说什么好像都没什么用。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她要是昌国人的话,她也肯定会恨死犬戎人。
这个时候,她忽然感觉到有无数到异样的目光同时聚焦在她身上,让她无地自容。
奎利夫人羞愧的半天都说不出话来,而杨谨也是眼神怪异的看了她一眼。
虽然奎利夫人的品行他是看在眼里的,但她和炯利可汗好歹是夫妻,而且还是那种在一起二十多年的老夫老妻。
俗话说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鬼知道这件事有没有她一份?
虽然奎利夫人和炯利可汗经常吵架,但杨谨不相信两人就真的没有点共同语言,没有点共同语言能就这么相处纠缠二十多年?
别逗了,要真相处不合,只怕两人平日里连话都不会说。
奎利夫人有良心不假,但她跟炯利可汗是夫妻也是事实。
“岳母,这件事你不会不知道吧?”
杨谨看着她,声音悠悠道。
奎利夫人听后,看向杨谨,连忙解释道:
“杨谨,不对,女婿,你误会了,我才不是那没良心的,这件事我真不知道。”
奎利夫人连忙摆手否定道。
她觉得谁都可以误会自己,唯独杨谨不能误会自己。
毕竟杨谨在她心里那可是比儿子还重要的女婿,她可不想毁了自己在杨谨心目中那高大伟岸的形象。
“嗯?是真的吗?”
我怎么不信?
杨谨狐疑的看着她,那眼神仿佛是你觉得你说的这话我会吗?
“不是,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
“我要早知道有这种事,我肯定阻止他!”
奎利夫人在极力辩解的同时,心里将炯利可汗的祖宗十八代给问候了一遍。
心想巴图温炯利,你要想自己干坏事能别带上我吗?
老娘的名声全被你毁了!
现在老娘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当初怎么会嫁给你这么个男人!
嘿忒,真特莫晦气!
“你别狡辩了!”
“你跟那个炯利可汗穿一条裤子,你会不知道炯利可汗想的是什么!”
墨水渊听后,直接喷道。
在他看来,奎利夫人既然是炯利可汗的宠妃,那肯定是跟炯利可汗穿一条裤子,站一条战线的。
奎利夫人说自己不知道炯利可汗干的这些事,这在墨水渊看来,纯粹是天方夜谭。
不知道还能跟在炯利可汗身边这么多年,糊弄鬼呢?
墨水渊在混进王庭之前,就先打听了下王庭的情况,并且着重调查了下奎利夫人的情况。
他发现这情况还真不像赵海堂表面描述的那么简单。
赵海堂告诉他奎利夫人在王庭倍受冷落,且一直吃不饱穿不暖,生活拮据,让他早点把人带回来。
但实际情况就是奎利夫人是个独霸王庭二十多年的宠妃,这二十多年来炯利可汗就没冷落过她。
虽然是天天过来找她吵架,但两人起码也是有交流的。
而且能吵二十多年还不把奎利夫人打入冷宫,这足够说明炯利可汗对奎利夫人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