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天泉县城头上灯火通明站满了密密麻麻的守城兵士,手里举着各式各样的火把,在观察着楚军大营兵慌马乱,烟火连天。
苏星然领着护卫队人马站到护城河边上,望着城墙上的兵士,大声喊到,“谁是你们统领,快快站出来我有话说!”
过了半天城墙上才有一兵士的声音传过来,“你是谁呀?我们徐将军说了,要打便打,没那么多废话跟你说!”
“混帐,你这是跟谁说话,你知道吗?她是咱郑国的庆丰公主!”骑马站在苏星然身边的钟新暴喝道!
“哈哈,大家听到没,这家伙说刚刚那娘们是咱郑国的庆丰公主,下面是不是要咱大开城门迎接庆丰公主进城呀?啊,呸,故意在自己的大营里放点烟火,制造些混乱来骗咱们,老子就这么好骗的吗?赶快滚,不然老子下令放箭,射死你这龟孙子!”
“你个小王八蛋,老子先用箭射死这混帐东西!”钟新在城下暴跳如雷!扭头就找弓箭手取箭。
“钟老将军,别冲动!还是我来吧。”孙大叔一把拽住钟新。
钟新气的直喘粗气,“好,好,你来吧,还是你了解城里情况,真不知你早在那的,害得老子被这帮小王八羔子气个半死。”
孙大叔没理他,直接向城头喊话,‘‘我是孙得贵,你们把徐大庆给我喊来,我要和他说话。”
孙得贵喊话后,好长时间城头上都没人再吱声,陈晓木心急如焚,战机稍纵即逝,指望这帮人打仗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吃错药了,看来这郑国军队如不好好整治一下,被人灭国就是迟早的事。
好不容易城头上再次有人喊话,“请问城下可是御前都指挥使孙大人?”
“正是,徐将军你快打开城门,陛下的庆丰公主回来了!”
孙得贵得话音刚落,城门口护城河上的吊桥就吱吱呀呀的放了下来!
为防万一,陈晓木让陆义率军开始掉头向楚军大营冲杀,李贵带领手下的侦察兵跟在陆义后面放火扔炸药包,王五带兵守着护城河上的吊桥,把这些事安排完,他才和苏星然,孙得贵等人打马进城!
被围在天泉县城这七八天,郑皇苏乘轩一下子瘦了二十余斤,在听到徐大庆派人禀报说苏星然回来后,大喜过望,忙带着身边几个侍卫迎了过来。
父女俩刚一见面,没容叙一下离别之情,陈晓木便插过来一拱手,“陛下,请赶快下令城里守军每人手里拿引火之物,那怕是一把草也行,杀出城外攻击楚军大营里的楚军!”
苏乘轩一怔,怒声道:“你是何人?好大的口气!”
“父皇,他就是陈国六皇子,陈小木,还请父皇快快下令,城里守军全军出动攻击城外的楚军!”
苏乘轩又是一愣,“陈国六皇子不是叫陈弘吗?”
“哎呀,父皇个中细节曲折,等今晚破了楚军大营,明天早上女儿再和你细说好不好?”苏星然也急了。
“女儿,难道是陈国援军到了吗?”苏乘轩兴奋的问苏星然。
没等苏星然吱声,陈晓木又急忙插进来,“不错,陛下,父皇出动十五万大军正在楚军大营攻击楚军,望陛下出动城内大军内外夹击,一举歼灭围城之敌!
苏乘轩侧耳听听,果然城外喊杀声一片,楚军大营到处都是火光冲天,精神顿时一振,“来人,传联的命令,城内所有官兵每人持可燃之物杀出城去,擒住敌酋郭怀的赏银五千两,擒住副先锋孟达的赏银一万两,不论死活都作数!”
苏乘轩一声令下,天泉县城所有城门大开,城内几万守军每人都是一手持刀拿枪,一手抓着一些干草,火把,甚至还有从自己衣服上撕下来的麻布,争先恐后冲向楚军大营去杀人放火!
苏星然看得眼热,也顺手拿起一根长矛,翻身上了战马,准备出城杀敌,陈晓木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马缰,嘻笑到,“有这么多兵士攻击楚军大营,多咱俩也不多,少咱俩也不少,再说了,那有公主亲自上阵杀敌的,不如咱俩夫妻在这观战算了!”
苏星然骑在马上吃惊得看着陈晓木,“‘夫君你怎么能这样说!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陈晓木缩缩脖子,顺囗说了句“我怕死!”
苏星然哑然失笑,“你怕死还敢摸进楚军大营,炸死郭怀等人?你怕死还敢空口白牙说瞎话骗父皇?”
陈晓木翻翻白眼,“那不是没办法吗?我可不想看你整天哭哭啼啼的样子!”
苏星然翻身跨下战马,一把抱着陈晓木,“夫君谢谢你!”
“嗨,跟你老公客气啥!”陈晓木搂着苏星然双手开始在苏星然身上乱摸起来!
实在是太困了,几乎是两天两夜都没睡什么觉,陈晓木抱着苏星然竟在天泉县的城墙下睡着了,虽然一河之隔的楚军大营杀声震天,可他抱着苏星然照样睡的鼾声如雷!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陈晓木和苏星然被距离他们很近的一声猛烈咳嗽从梦中惊醒,睁开眼睛一看,天色己大亮,俩人周围站了一圈陌生的面孔,中间一个四十岁左右留着三缕胡须,身材清瘦的中年人正狠狠用眼睛瞪着自己。
苏星然吓了一跳,慌忙从陈晓木的怀里站起来,低着点,用蚊子般声音喊了一声,“父皇。”
中年人没理她,冲着陈晓木冷冷的问,“六皇子,你们陈国的援军呢?”
陈晓木没吭声,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泥土,从怀里掏出一块麻布递给苏乘轩,“陛下楚军大营破了么!”
“破了又怎么样?”苏乘轩还是冷冰冰的样子!
陈晓木松了口气,“陛下这块麻布是郑国杀死郭怀的一位勇士留下的,请您把五千两银子送于他的家人,至于孟达吗?是被我杀死的,我老婆苏星然可以作证,如若不信,也可以找钟新老将军和西门松印证一下,这个赏金我也不要了,我在你面前撒了谎,就算将功补过吧!”
“哈哈,你这小子,把朕的女儿说成老婆,你还懂不懂点规矩?”苏乘轩看着陈晓木一副痞痞赖赖的样子,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其实他早就找钟新,西门松,陆义等人详详细细了解了整个事情的经过,当时他就感觉到他能得到陈如常的这个六皇子比陈如常增援他几十万兵马强多了!
苏乘轩一笑,苏星然和陈晓木俩人同时松了一口气,苏乘轩一手拉着苏星然一手牵起陈晓木,温和的说道:“这天在外面睡觉多冷呀,跟我回城里找个暖和的地方睡去,等到庆功大会开始我让人去叫你俩人。
“父皇,孙大叔不是说城里的粮草快消耗殆尽了,还开什么庆功大会呀?”苏星然疑惑的问。
苏乘轩笑道:“女儿我们刚刚在楚军大营缴获他们囤积的粮草,这些粮草够我们连同城里的百姓吃一年也吃不了!”
陈晓木沉思着说道:“陛下,我觉得庆功会不如改成小范围赏赐会,把这次战斗中有功之臣重重赏赐一下,别忘了国都新京那边还有韩飞的十几万楚军,加上郑国各地的楚国驻军和这次击溃逃跑的一部份楚军,楚国军队可以轻而易举凑齐二十多万兵马进行反攻,说不定楚皇那边还会再增加一些援兵,到时我们还会陷入被动!”
陈晓木的话,让苏乘轩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他不是没想过这些事,只是以目前自己手里的这点兵力,没有任何办法能破解这个难题!
“夫君,要不然我们先撤出天泉县城,分散隐蔽到郑国各地,这样一来至少不会被他们一下子全部包围吃掉!”苏星然提出自己早就深思熟虑的想法!”
陈晓木苦笑着摇摇头,“这样正好被楚军各个击破,打赢一场战争的主要因素无非就四个字,那就是集中兵力!可如今我们那还有多少兵力可集中?”陈晓木无奈地摊开双手。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苏星然盯着陈晓木问。
陈晓木对苏乘轩拱手施了个礼,“陛下,我和星然先去歇息一会,不管是庆功会还是赏赐会我们都不参加了,晚上还请陛下恩准我和星然陪您共进晚餐。”
苏乘轩叹了囗气,“你这孩子,一家人一起吃个晚饭还什么恩准不恩准的!只可惜然儿的母亲和语儿如今还在新京尚不知生死?”苏乘轩擦擦眼睛,一挥袍袖,“算了,不提这些伤心事,晚上朕和云儿语儿一起在天泉县衙摆席等你们俩。”
陈晓木和苏星然被苏乘轩派人安排到天泉县的一家客栈休息,房间里被一盆木炭烤的暖烘烘的,苏星然脱掉身上衣服和陈晓木在沐浴间洗了十多天来第一次痛快的热水澡,俩人擦干身上的水渍,相拥到床上躺下,苏星然抱着陈晓木轻声道:“夫君,我俩得尽快生个孩子,不然我怕以后再没有机会了!”
陈晓木诡秘一笑,翻身趴到苏星然身上,“怎么会没机会呢?我还指望你至少得给我生她个五七个小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