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黛凤凤和黛义山一起做了丰盛的晚餐。
在她们这边,只要是过年过节或者家里有喜事,都会有一道大菜。
那就是芋头扣肉,寓意家庭幸福美满。
芋头还是李秀玲在老家那边的菜园子种的。
十月份收上来,放在阴凉的地方,可以保存三个多月。
这道菜在蒸锅里准备出锅时还有一道很好玩的工序。
那就是要用一个菜碟盖在芋头扣肉上,翻转道口过来,使芋头扣肉的猪皮朝上。
圆形的芋头扣肉层次分明的摆在盘子里,非常有食欲和美观。
软糯的芋头吸满了五花肉的肉香,吃在嘴里口感绵密。
扣肉肥而不腻,入口软绵,一大口扣肉,一口芋头,最后再吃上一口稻香十足的大米饭。
唉哟,这菜真好吃!
众人大快朵颐的低头狂吃,都来不及说话。
在场的众人只恨肚子不够大。
每一道菜都那么好吃,何小莉都快吃哭了。
这一口她想了好几个月了,以前还作得要死,现在好恨以前的自己。
生命有限,吃一顿就少一顿,每一餐都不能辜负。
你说自己为啥要和吃的过不去呢,早知道她何小莉就不作妖了。
可惜她不作妖还有的是牛马呢。
黛义山看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转身去拿出心心念念的捻子酒上桌。
男人对酒,就没有不感兴趣的。
酒,是男人的情感驿站,是生活的调剂品。
它是一种独特的存在,能让男人的心境从平淡到充盈,从烦忧到解脱。
一众男人双眼放光的看着黛义山手上的一坛酒。
黛义山自豪的介绍:
“今天你们可是来的正好,这捻子酒可是我们自己酿的,今天刚好开封,咱们来喝一杯。”
黛义山打开坛塞,酒香瞬间从坛口飘出来。
弥漫在空气中的酒香和饭菜香味混合在一起,餐厅里吃饭的人感觉晕晕乎乎的。
就连黛凡凡都觉得脸颊发红发热。
再看在场的小朋友们,两眼亮晶晶的,小黑美人黛晓霖脸颊都黑红黑红的,孩子都不吵闹了,反应有些迟钝的吃着眼前的菜菜。
反倒是韩高年和韩锦航没受什么反应,冲到黛义山身前接过坛子,给自己倒酒。
等所有男人都满上一杯,拎着酒杯深深的嗅闻,异口同声的夸赞:“好酒!”
捻子酒女人也能喝,除了黛凡凡,其他女人也忍不住去倒了半杯品尝。
黛义山忍不住和小闺女商量:
“闺女,等开春了咱们种多点高梁,咱们酿高梁酒,高粱酒的滋味可是独具一格的。”
说完又道:“明年的野生捻子和野葡萄咱们也不卖了,就拿来酿酒。”
黛凡凡幽怨的看着老爸:“那先给我喝一口吧。”
黛义山拿着酒杯转过身,想都不想的拒绝,开玩笑,孕妇可不能喝酒的。
“你喝不了,放心,韩泽陪着你,他养伤也喝不了。”
韩泽也陪着黛凡凡幽怨了,唉,他们就应该去小孩那一桌。
韩高年和孟占芳都双眼期待的盼望明年快点来临了。
哎哟,到时候他们一定亲自种高粱,亲自酿酒,这才是乐趣。
黛义山又忍不住念叨:
“家里有几百斤呢,咱们留着一半酿久一点,虽然出酒少,但是口感肯定更好.”
我的天啊,现在这捻子酒就那么香了,还有更好的啊?
众人都忍不住憧憬又期待的看着黛义山。
黛凡凡心里庆幸,还好家里账上的钱还够折腾,村上的劳力也够。
不然明年真难搞啊。
韩锦望看着自家小弟都没给自己倒酒,心里忍不住急了:
“锦航啊,给大哥来一杯。”
韩锦航抠搜的抱紧酒坛:
“大哥,酒精损伤大脑,你不是一向注重养身吗,你还是别喝了吧。”
韩锦望严肃的看着这个抠门小弟,挺直腰背,摆正姿态:
“你说的是什么话,这是你亲家正经酿的果酒,又不是市面上劣质酒精勾兑的假酒,适当的喝点,可以促进血液循环,舒筋活血,对身体好,我可以喝点。”
韩锦航翻了个白眼:切…想喝就直说呗,别以为我刚才没看到你流哈喇子了。
韩锦航给他倒了一杯,坏笑的挑衅:
“大哥,今晚咱们来比比,看谁能喝。”
男人至死是少年,永远受不了挑衅。
“行,今晚就让你看看,你大哥的酒量,哼。”
黛义山也不理这两兄弟的斗气,端着杯子站起来,拿出仪式感。
“来来来,今天难得大家欢聚一堂,也欢迎我亲家过来,大家干一杯,别的不多说,就祝大家以后身体健康,合家欢乐,发大财。”
黛水德看到大家都快喝酒了,也急着喊:
“咳咳,那我也说两句。”
大家伙期待的看着黛水德,毕竟是黛家的老爷子,说话也有分量的。
黛水德面色潮红的激动大喊:
“今天大家来到这里都是难得的缘分,我就祝福大家不劳而获,无功受禄…”
众人面色怪异了起来。
李秀玲没好气的瞪了一眼:“你赶紧闭嘴吧,这是祝福,不是做梦。”
她也咳了两声,一本正经的开口:
“就跟我大儿子说的一样,难得大家来家里吃饭,我也祝大家坐享其成,坐收渔翁,一步登天,一劳永逸,一蹴而成。”
黛水德大声反驳:
“老婆子,你说的跟我说的有什么区别吗。”
“没区别啊,但我要自己说。”
“哈哈哈。”
大家被闹得哈哈大笑。
等笑完坐下来,大伙迫不及待的端起酒杯深嗅了一口,而后稍稍仰头喝了一口。
下一刻,一桌子的喝酒的人统一表情,龇牙咧嘴的:
“嘶——哈——”
痛苦面具瞬间给喝酒的众人戴上。
韩高年回不过神的大着舌头喃喃:
“这捻子酒…后劲够大,太辣口了,义山啊,你是用高度酒酿的吧。”
众人忍不住赞同的点点头,他们以为这捻子酒是甜口的,入口绵密。
谁知道那么辣口。
而龇牙咧嘴了一瞬,紧接着,众人的眉头都舒缓了下来,那股子刺激过后,胃里涌入一股暖流,绵柔顺滑的余韵就在口腔里弥漫开。
入喉回甘,整个喉咙到口腔都是属于果酒香甜。
酒香也留在最后,这酒…这酒真是绝了。
这滋味让他们形容出来,那真是词穷。
韩高年也算是见识多广的老头了,这时也说不出话。
众人长舒了一口气:
“好酒啊,来,再干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