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国宇难得有些扭捏,左看右看了好一会,才道:
“凡凡啊,那什么…你不是包了那个湖吗,去年冬季你不是放鱼苗了吗,我几个钓鱼群里的兄弟们想找地方钓鱼,能不能组织他们来你家那个湖钓鱼。”
黛凡凡这才想到包湖的时候自己被骂了一顿。
可不吗,有经验的养鱼户都知道,在放新鱼苗的时候,都会把鱼塘抽干。
为的就是给鱼塘清除塘底的淤泥,再用生石灰或者漂白粉泼洒全塘。
这是给鱼塘起到消毒作用。
进入腊月,许多农村的养鱼户都遵循干堰塘的传统习俗。
放干鱼塘收获大鱼嘛,年底卖个好价钱,年夜饭煮上一条鱼意味着年年有鱼。
黛凡凡呢,她是直接里卖鲤鱼、草鱼、鲢鱼这些鱼苗回来,往里倒。
被家里人骂得够呛,就连村民来家里做客都被说两句。
那个湖多少年没管过了,里面的淤泥大把,挖出来做肥料也行啊。
更何况里面的大鱼可有不少,捞起来起码能回点本。
你放小鱼苗进去,大鱼吃小鱼,你这是放鱼啊,还是放饵料啊?!
那段时间黛凡凡挺着大肚子夹着尾巴做人。
放在她给小鱼不少灵泉,赐予它们逃跑的力量,能不能活下去就看它们的机智吧。
后来还时不时给鱼塘放灵泉呢,大鱼有灵泉应该不会吃小鱼吧,都不够塞牙缝的。
如今听到吴国宇说要带人来钓鱼。
黛凡凡有些为难道:
“叔,钓是可以钓,就是那个湖的鱼有点难钓啊,而且钓位都没建。”
“我们也就修理了四周围的杂草,你也看过。”
吴国宇能不知道吗,作为资深钓鱼佬,听说黛凡凡包了一个野湖,准备改造。
他第一时间就和黛义和去钓了。
让他评价黛凡凡改造得怎么样,他都一言难尽。
包之前是野湖,承包之后…还是野湖。
唯一的改变也跟黛凡凡说的一样,真的就是修了上山的路,还有湖一圈的杂草清理干净。
好处就是每个位置有大树,能够遮阳。
别说鱼不好钓了,跟成精一样,买再好的饵料,它们碰都不碰一下。
也就只有用黛凡凡后面菜园的蚯蚓来钓,它们才争先恐后的上钩。
吴国宇和黛义和都被这些成精的鱼儿们气死,发在群里吐槽好几天。
这让群里从不空军的钓鱼佬们兴奋了。
成精的鱼?他们不信,那是因为没有遇到他们这些高手。
一群钓鱼佬在群里、私信问吴国宇和黛义和地址。
他们去会一会。
等他们知道是乡下承包的野湖,不对外开放。
更急得不行,承包嘛。他们懂,不就是要收费的意思咯。
不管是私人承包的湖还是大水库,要么就是按天收费。
30-60块一天不等,钓上来的鱼归钓手。
要么按钓手钓到鱼,要拿回家,不同的鱼称斤收费。
鱼塘就不一样了,专门的鱼塘放不同品种的鱼,看鱼的价格怎么样,再依次调整价格。
这些个规矩他们是知道的。
这些钓鱼佬天天去鱼塘钓鱼也腻歪,听吴国宇说这个野湖的鱼非常有挑战性。
让他们心痒难耐,躺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好几个中年男人都被妻子揍了好几次。
最后黛凡凡耐不过吴国宇的劝说,还是同意了下来。
不是黛凡凡不想拒绝,而是吴国宇给得太多。
不愧是做大老板的,主意一个接着一个来。
这野湖的鱼不是聪明得让人钓不上来吗。
没事,咱可以不收费,钓到还是钓不到看钓手。
钓到了你拿鱼回家,钓不到的全留下来,第二天帮干农活。
请人干一天农活都得一百八两百块,这一波黛凡凡赚了。
而且黛凡凡还给干农活的提供伙食,这头一个吃到黛家的伙食,那不得疯狂吗。
四处宣传之下,那黛凡凡就可以给钓鱼佬售卖盒饭了啊。
这一波,黛凡凡又赚了。
一直钓不到,失望了怎么办。
别怕,黛凡凡有秘密武器,菜园子的蚯蚓可以售卖,二十块钱一条,不放心自己去挖。
纯天然无污染的蚯蚓,要多少有多少。
钓到的鱼都是灵泉喂养的,拿回去吃多补身体啊。
黛凡凡家的饭菜也是营养极高,这完全是互利互惠。
谈得差不多,吴国宇又去和韩高年拉关系,目的就是让韩高年给泡一壶春茶喝喝先。
两个小家伙也睡醒了,哥哥哭着找妈妈喂口粮。
妹妹则是时不时露个笑脸,小小年纪就有一股大气和乐天派。
黛凡凡被哥哥吵得头疼,没好气的接过妹妹。
小哭包你就哭着吧,老妈先喂小棉袄了。
什么会哭的小孩有糖吃,在黛凡凡这里可不是。
实在是自家儿子,你喂他饱了也哭,平时和他玩着玩着又哭了。
都不知道是不是遗传到韩泽,听苏君如说,韩泽这臭小子小时候也是整天哭哭哭。
黛凡凡在楼上喂完女儿,才从苏君如手里接过哭得直抽抽的儿子。
小家伙哭得满脸发红,被口粮堵住嘴巴了才显露出一丝可爱。
小家伙小胳膊小腿圆乎乎的,脸也胖嘟嘟的,看着喜庆又好捏。
黛凡凡捏了捏他的小手手,刚捏一下呢,这家伙就放开口粮要嚎。
“唉,真是服了你,少哭点行不行,我可是录了你不少视频,等你长大了可别后悔。”
小家伙听不懂老母亲的碎碎念,继续埋头喝奶奶。
苏君如在一旁亲了一口小囡囡:
“看我们囡囡脾气多好,随便玩都不生气。“
黛凡凡一脸赞同,还好这臭小子晚上不哭,不是个夜哭郎,不然更讨人嫌。
韩泽和黛义山中午回到家,听黛凡凡说钓鱼佬要开自家野湖钓鱼的事。
他双眼发亮,这个好啊,家里就缺免费的劳动力。
今天他去插秧一个上午,别看这不是搬搬抬抬的力气活。
但插秧的时候要一直弯腰低头,手也不断的重复动作,还真的挺磨人。
特别磨男人的腰,他还年轻还要用喂。
还有一个很可怕的事,就是今天他插秧的时候,居然被两条蚂蝗吸附在小腿。
从小到大他哪里见过这玩意,吓得一溜烟窜上岳父的背上,眼泪瞬间哗啦啦的下来。
至于当兵时候的各种训练,被他封锁在记忆深处,不愿回想。
当时差点把他岳父给摁泥里,还好岳父干活穿大裤衩,没有皮带。
说多了都是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