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暖暖。”
辰牧野无数次的呼唤乔婉随,他拉着她冰凉手,见她那副虚弱,破碎的模样心都快疼死了。
乔婉随带着氧气罩,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哗哗的往下流,她疼得几乎痉挛,一点力气没有的微微眯着眼睛。
“医生,我求求你们,救救她,救救她。”
辰牧野此刻像个无助的孩子,流着泪,苦苦哀求医生。
医生检查过后知道了是过度运动之后导致痛经加剧,给开了两瓶点滴,输了液,安置在了休息室休息。
辰牧野坚持要将乔婉随送到自己家的私人专属医院休息,但经过医生的一番劝说,勉强同意没有在折腾乔婉随。
乔如海,李心月还有姚金子钱羽等人几乎同时到。
紧跟着罗岸也到了,一路跑着找到了乔婉随的病房。
乔婉随一只手输液,另一只手臂遮挡在眼前。
罗岸试图将乔婉随的手臂拿下来放好,却因为室内灯光太亮让乔婉随极为不舒服的皱起了眉头。
“你别碰她!”辰牧野推开了罗岸,声音有点大吓了李心月一跳。
钱羽立刻拦住了辰牧野,瞥了一眼,示意有大人在要冷静。
姚金子早已哭成了泪人趴在乔婉随身旁轻轻的给她擦汗。
从她认识乔婉随起,几乎没怎么见她生病。
感冒发烧也都是两三天就好,体质抵抗力都特别好。
刘向和刘林守在门口,见里面人有点多也没敢进去。
乔如海和老师简单沟通了一番之后送走了老师,走进了病房。
他第一眼瞧见辰牧野虽然没说话却满脸气愤。
罗岸连忙拉住乔如海的手臂焦急的说道:“我刚给家里打电话了,不然让暖暖去我们家疗养中心吧,那里环境设备都是一流的,暖暖会恢复得很快。”
乔如海拍了拍罗岸的手说:“不用那么麻烦了,我刚问过医生了,暖暖是运动太过剧烈导致休克。输完这两瓶液之后就能好,以后只要注意一点就行,并没什么大事。”
“手怎么这么冰啊,暖暖是不是冷啊,你看,她在打哆嗦呢。”
姚金子立刻管护士又要了一床被,将乔婉随从上到下捂个严实。
乔婉随还是遮着眼睛,见到光就会皱眉。
辰牧野不管那么多,呼啦把窗帘都拉上,灯都关掉。
没有了光,乔婉随渐渐放下手臂,眉头也不再扭在一起,呼吸逐渐平稳沉沉的睡去了。
“乔婉随家属在么?”
“在!”
“等会两瓶输完之后可以自行离开。以后要注意经期内不能剧烈运动,要多喝热水,保持好睡眠,注意休息。”
“嗯,知道了谢谢医生。”
乔如海将医生送到门外,李心月却不以为然的小声嘟囔着:“这暖暖啊也真是的,好端端去参加什么跑赛嘛,来例假也不注意,倒是把自己折腾进医院了。”
还未等乔如海说话,辰牧野忍不住了。
他指着李心月,瞪着李心月恨不得将乔婉随所受的痛苦通通都加到李心月身上。
“你不知道暖暖为什么参加比赛?你那两个宝贝儿女没跟你说?呵!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啊。”
“你这话什么意思啊?”李心月不悦。
“乔婉随她拼了命的没日没夜的锻炼,就是想进前三名,进了前三名学校会减免学费。若不是你打肿脸冲死胖子非要你那两个废物进华经,乔婉随会为了他爸减少压力去拼这个前三名么?”
辰牧野虽然很粗鲁,却怼得李心月哑口无言。
她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你那意思这都要怪我喽。
我有逼她来例假去比赛么?我有么?
再说了,你是谁呀?你凭什么随便议论我们家的事啊。
小小年纪还贵族学校呢,我看你这素质就能知道你家里人也好不到哪去。”
刘向站在门外如坐针毡,心像被无数小刀切割过一样,自尊被践踏得体无完肤。
当初要来南厦读书他是一万个不同意的。
法院将他们判给了爸爸,理应和爸爸一起生活。
这么多年乔如海没少给钱,甚至比他们自己亲生父亲还要尽职尽责。
逢年过节,寒暑两假不是给钱就是买东西,作为一个继父已经做得很好了。
这个学校无论学费还是平时费用都非常高,乔如海能同意他们过来已是奇迹。
眼下人家亲生女儿心疼爸爸为了减免学费都跑进医院了,而自己和刘林像两个不劳而获的包袱,在这撅着让人搓着脊梁骨。
“呵,真可笑!”辰牧野冷笑道,“你这么高尚,这么有骨气,怎么不让你的儿女像乔婉随一样自己赚学费呢?”
“哦,我知道了,跑又跑不过,学习又学不过,两个废物就是两个吸血鬼,吃乔家的喝乔家的。
干嘛,当寄生虫啊?也行!不是不让你当,但是寄生虫要有寄生虫的样子。
以后我不想听到你再说乔婉随的不是,再废话,你那两个蠢货从哪来就给我滚回哪去。”
“你你你你………”
李心月气得直跺脚,见乔如海进来扑通一声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这暖暖交的都是什么同学啊,有没有一点教养啊,就这么侮辱长辈的么 ?我辛辛苦苦将他们姐弟俩带大,我吃了多少苦你们知道么。”
乔如海眉头一皱,将李心月从地上拉起。
李心月不依不饶,撒泼打滚起来。
罗岸也不想装好人了,瞪着李心月一脸没好气。
“这里是医院,你这是干什么呢?”
“医院怎么了医院,这臭小子羞辱我,你怎么还说上我了呀。”
“阿姨,他可不是臭小子。”
罗岸用了些力气暗搓搓的加了点粗暴将李心月扶起。
“他是辰氏集团的小儿子,你家刘向和刘林能来华经上学都是靠他帮忙。”
辰牧野瞪了一眼罗岸,却没反驳,两个人破天荒的第一次统一了战线将李心月吓唬得云里雾里。
“辰氏?”
南厦一共就那么大,泼天的财富也就那么几家。
李心月是知道辰氏的。
电视上经常报道仙岳路附近以及隧道边上那几家大型的商场都是他们家的。
数不清的楼盘,建不完的工程,包括港口船务,辰氏在整个南厦涉猎广泛程度超乎想象。
“我刚刚还骂了人家父母,我是不是要完蛋了啊?”
李心月恨不得抽自己几嘴巴,切换表情堪称川剧变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