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就放那,明天阿姨过来收拾,你们早点休息,我…那个我去钱羽家。”
乔义儒有些木讷的看着辰牧野,虽说是之前说好的,可这里毕竟是人家的家。
把人家赶跑自己无论如何也住得心不安理不得。
“姐,他要走了。”
这种时刻还要看乔婉随的意思,只要乔婉随愿意,他不介意和辰牧野住在同一屋檐下。
乔婉随怎么可能让辰牧野真的离开,但她就是想逗逗他,也不知到为什么只要看到他一脸窘迫的样子她就觉得很好笑。
“钱羽家你都联系好啦?”乔婉随问
“啊…嗯啊,联系好了。”辰牧野眼见着失望,但出于先前的承诺也只好起身挪着小碎步向门口走去。
“喊我,喊我,快喊住我。”
他心里不住的在嘀咕,却只见乔婉随一直将他送到了门口。
“不会吧,真这么绝情!”
辰牧野无奈的开了门,捏了捏乔婉随的脸蛋不情愿的说道:“快去睡吧,不用送了,我到了发消息给你。”
“快留我,快留我,快留我!”
乔婉随强忍着笑意点头答应,随后关上了门,独留辰牧野一个人秋风扫落叶一般的傻站在走廊里。
“我就这么被扫地出门了!”辰牧野苦笑,在电梯铃响起了那一刻乔婉随喊住了他。
“还不快回来!”
“诶,来嘞!”
“我就知道暖暖才不会狠心赶我走的 ,你太会演了,我发现你不当演员真是太可惜了。”
辰牧野像只找到主人的小狗,屁颠屁颠的又进了家门。
半夜里乔义儒时不时的就要起来趴在辰牧野门口听听声音,一整夜几乎没怎么睡,第二天起来满眼的黑眼圈,一大早就开始哈欠连天瞌睡得很。
家里没什么食物,辰牧野早早起来去买早餐。
“阿冻,昨天你怎么会和阿野一起回来?”
乔婉随对于李明华的突然到来一直心存疑虑。
他似乎知道那个时间段家里没人 ,也很笃定乔义儒不会在短时间内回来,为最让乔婉随感到细思极恐的是李明华消失了那么久怎么会突然回来,又是如何拿到家里钥匙的。
乔义儒还没适应住在别人家里,虽然很困却依然有所拘谨,工工整整的坐在沙发上。
“说起这个我就气,我本来都快到家了,可刘林突然给我打电话,她说外婆要转病房需要男丁过来帮忙,我没办法呀只能又转去了医院,谁知道刚到医院她又告诉我今天不转了。”
乔义儒本来就对刘林印象极为不好,一提到刘林咬牙切齿,一脸嫌弃。
“我正想走呢就接到那家伙电话,也不知道他怎么有我的电话。”乔义儒嘴上喊着那家伙,却没有丝毫厌弃的表情。
“他说他联系不上你,给你打了好多电话你都没接,所以跑来找我,载我一起回家。”
“嗯,原来这样啊。”乔婉随明了,“我手机在你卧室里,一直学习来着,静音没听到。”
“你都不知道把那家伙急成什么样,要这么说来还多亏他来接我了,不然回去晚了还...还不一定发生什么事呢。”
乔婉随隐约觉得脊背发凉,“是巧合么?我不相信会这么 凑巧。”
乔婉随回想到过去的种种,越来越觉得刘林这个人绝没有她看起来那样单纯。
“可是到底为什么呢?她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呢?”
平日里乔婉随和刘林止于表面上的礼貌,一切都还过得去,井水不犯河水的并没有什么利益上的冲突。
乔婉随甚至做了很多退让,把家里好的,可用的都优先 让给了她。
“即便是这样,她还是不满意么?不满意到想毁了我才肯罢休?”
乔婉随不敢继续想下去,这其中的关系牵扯到爸爸和李心月之间的关系,“还是等爸爸回来吧,爸爸回来回来可能一切都会好起来。”
这一日罗岸给刘林发了消息,约她晚上在私人会所见面。
刘林喜出望外,一大早起来便翻箱倒柜的将所有衣服都掏了出来挨个试穿。
她精心的将全身洗了个遍,特意去楼下理发店做了头发。
试了十几套妆容最终还是略有不满的照着镜子说:“要是有钱,就可以换更高级的化妆品,买更精致的衣服,那样看起来是不是就显得更高贵了。”
刘林穿了一身玫红色的连衣裙,外面披了一件红色烈焰一般的长毛短款外套,虽然很冷,她却依然决定穿一条裸色丝袜。
她没有合适的包包,只能拿了一个李心月的一款看起来还算过得去却毫无品牌的手包。
临出门的时候总是觉得少了点什么,鞋子脱了穿,穿了脱,跑进李心月房间拿出李心月的一条珍珠项链戴在了脖子上。
“香水,对,香水。”
刘林的房间里依然留有乔婉随的很多东西,其中罗岸出国回来送给乔婉随的那瓶香水就摆在乔婉随房间柜子里。
刘林不由分说的拆开了包装,从上到下,从左到右,腋下,大腿根,脚底板所有能喷的地方全都喷个了遍。
连打了几个喷嚏,自己都被自己的香气熏得喘不上来气,不得不打开窗户通风才好过一点。
时间差不多了,即便还有不足,她也不得不赶快出门,第一次被罗岸约绝对没有迟到的道理。
她穿着高跟鞋,走路跌跌撞撞的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
司机握着鼻子从后视镜一直打量着刘林,还以为是哪个夜总会的小姐夜间准备上班才打扮得这样花枝招展。
刘林下车的地方是一个非常高级的私人会所。
不同于夜总会那种龙蛇混杂的地方,出入这里的都是极有身份的社会上层人士。这里有着严格的会员制,平日里若是没有邀请,外人是无论如何也进不来的。
而成为会员的门槛就是钱,没有个几百万的预存就连大门都不会让刘林这样的底层姑娘摸一下,更别提有幸进来一睹芳容了。
司机在刘林下车之后将车窗全都摇了下来,他撇着嘴摇了摇头感叹道,“这年头,有钱人品味也变这么低了,就这种女人一看就肤浅得很,白给我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