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乔婉随追问,刘林疯一样的跑开了。
乔婉随只当她是乱咬一气,并没有过多思考刘林话里的意思。
“都是成年人了,自己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乔婉随一边恨铁不成钢的想着, 一边忍不住还是将仅存的两千块转给了刘林。
乔婉随翻遍了所有的银行卡和钱包突然发现了那张她除了取过一次钱之外几乎没怎么用过的卡。
“或许这张卡里还能有个几百块。”乔婉随将这张竞赛获得第一名时办的那种银行卡拿了出来,找了一台提款机尝试性的插了进去。
她心头一紧,不可思议的看着余额的数字心脏几乎快跳出了嗓子眼。
“五百万?这…这张卡里什么时候有这么多钱了?是阿野,是阿野,”乔婉随眼眶湿润,“你这个坏蛋,你真的好讨厌!”
乔婉随踉踉跄跄的走到了旁边的休息亭腿脚发软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一直以来提着的一口气像泄了气的皮球彻底再也伪装不下去。
最终她还是没忍住用这张卡里的钱转了三万给刘林。而自己辛苦赚的每一分钱她都会存在这张卡里,除了辰牧野的人她不需要他的任何东西。
最近英语系这边有一场演讲比赛,时间有些紧张导致乔婉随去旁听生物工程的课都找不到座位。
教室是阶梯状,还有两分钟上课乔婉随依然在旁边游荡。
眼看着老师都走进来了,急得乔婉随额头都微微冒汗。
“乔婉随来这儿。”
第二排最中间的位置有人向乔婉随招手。
乔婉随尽管一万个不愿意可实在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穿过十几个人的位置坐到了宋且初的旁边。
“怎么样?感动吧,今天人多知道你不好找位置,特意给你留的。”
宋且初一副傲娇小公主的样子高昂着下巴等待着乔婉随的夸奖。
乔婉随只感觉旁边像是坐了一只开了屏的孔雀炸着一尾巴显眼的孔雀毛等待着周围人和喝彩。
“呃。。。谢谢你。”
虽然宋且初一直纠缠得很没道理,但是乔婉随并不讨厌他。
他和很多油嘴滑舌的男生不同,他虽然单纯,自负,又有点傲娇,但是不难看出他为人真诚,本质又不坏,有时候甚至幼稚的可爱。
课堂上宋且初很专注,像是变了个人,对于专业课内容认真的记笔记的同时还会标记自己有独特想法的地方。
下课的时候他将自己的笔记拿给了乔婉随。
“给你,借你两天。我看你有时候没来上课,中间肯定有些内容学得不连贯。我这里整理的还算详细,你拿回去抄一下,不懂的可以来问我哦。”
乔婉随有些小心翼翼的接过笔记本,忽闪着一双大眼睛若有所言的看着宋且初。
“你别想多了啊,我可不是借机讨好你。我想了很久终于想明白了,你怎么可能不喜欢我这样优秀的男生呢,你是怕我得到的太快就不会好好珍惜你了,我查过了多数女孩都会有这样的心理,所以你们才那么喜欢欲擒故纵这一套,只是想多吊着我们一段时间,好让我们得到的不那么容易从而更加珍惜这段感情。”
宋且初一副看通一切的神情像只骄傲的大公鸡,“没事,我有的是时间能够证明我的真心。反正我喜欢你不是一时兴起,不仅是你的长相,还有你对知识的求索心态,你的各个方面我都很喜欢,我可以无条件的被你纵着,慢慢的让你相信你的选择是最正确无比的,无论在学习上还是生活上你有事都可以来找我,直到你真的肯全心全意相信我为止。”
“这个笔记我还是不要了吧,还给你,再见!”
乔婉随抱着书包转头就跑。
“干嘛呀,干嘛呀,你到底想干嘛呀乔婉随。我都说道这个份了我的面子不是面子的么?”
宋且初气得直跺脚,他几步上前追上乔婉随,将笔记本塞进乔婉随手里,噘着嘴说道,“你真行啊乔婉随,我服了,我服你了行不行,你学过孙子兵法的是不是,你怎么这么会拿捏人心呢。”
“我敢保证你若不再提处对象的事情我们一定会是很好的朋友。”乔婉随看似很认真的在说,实则强忍着笑,再多说一会就会破功。
“行行行,从朋友做起总行了吧,你总不会拒绝一个朋友的好意的吧。”
“这还差不多。”乔婉随将笔记本塞进书包里,“谢啦,等我有钱的再请你吃饭哈。”
乔婉随跑远了,长长的黑发随风轻柔的舞动。
宋且初捂着胸口感受着里面的小鹿乱撞,脸颊到脖子红成了一片,只因为乔婉随一个笑容便傻呵呵的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冬季正式到来。所有人都穿上了厚厚的冬装。
十一月底的南厦正是最舒服的季节,一件t恤加一件外套微风徐徐,不冷不热。可北桥截然两个不同的季节。所有树木都已凋零,天地一片茫然的灰色,冷气钻入鼻腔像刀子剐蹭一般的难受,那些南方来的学生们很不适应除了对雪还有些期待,竟多少都有些想念家乡的情绪。
乔婉随已经有四个月没有见过辰牧野了,她以为时间越长这段感情就会越淡忘。
可她万万没想到她对辰牧野竟然有着这么深的执念,时间越长,她陷得越深,有些时候她竟然会感到窒息,只要一想到辰牧野胸口就像是有块大石头重重的压得她喘不过气。
“金子,我可能,可能过不去那个坎了。”
又是一个无人的夜晚,室友约会的约会,有事的有事,乔婉随一个人坐在寝室的窗边看向满目凋零的窗外。
心理课上老师说悲秋是一种季节性抑郁的情绪。很多人会因为环境的变化而陷入不能自拔的伤感当中。可乔婉随清楚的知道她的低落并不是来自季节。
乔婉随苦笑,“没想到,我如今也要沦落为要去听心理课才能为自己做心理疏导的地步。
混蛋,你真是个大混蛋,我不会原谅你的,有本事就永远不要见了,我一定会过得很好,一年不够就两年,两年不够就三年,只要时间够久我早晚把你从我的心里踢出去。”乔婉随倔强的拼命将眼泪含住,一直按着辰牧野的旧号码边骂边等不到回答。
接连一段时间宋且初都积极的为乔婉随占座位,他真的如他说的那样不再说那些让乔婉随反感的话。
在学术上宋且初完全变了个人,他认真,较真,一定要把内容吃透吃精,对于己见也是当仁不让。
乔婉随在这一点上和他如出一辙,两人要么会因为攻克一道难题而兴奋的拉着彼此尖叫,要么因为意见不合吵得面红耳赤,恨不得将对方锤死掐死。
“哎,乔婉随晚上我们一起吃个饭,我们好像还没一起吃过饭呢。”
“今天恐怕不行了,今天我家教的那家雇主邀请我一起吃晚餐,今天我会领到工资哦,等我拿了工资我请你吃饭。”
“好啊,好啊,时间你定,我随时都有空。”
乔婉随简单收拾了一下,她拒绝过好多次顾先生的邀约,想着总驳人家面子不太好,总归他们一家人都在,场面也不会尴尬,赶紧吃完饭拿了工资就走人也不会太晚。
乔婉随照着位置打车过去。
餐厅位置在一个很不好找的四合院里,很别致,也很高档,一看就不是寻常人能消费得起的地方。
“乔小姐这边请。”跟着司仪乔婉随七拐八拐的来到了一间包间。
一进去看着满屋子的男男女女便彻底傻眼。
“哎呦,小乔来啦,就差你了,快来,坐我旁边,我朋友都着急见你呢,快让他们好好看看咱们大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