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一个女娃娃打赌,说出去等下说我们欺负人。”
那个白发老御医说道。
“我们来比试,看谁先配出对症的方子,我赢了,你们要给我道歉,以后看见我就要叫我老大,你们赢了,我就滚回去喝奶,并送你们防疫手札,可行?”
几位老太医相视一眼纠结了。
“不会不敢吧?对自己的医术没信心?”
田允微继续挑衅道。
师徒三个看着她无奈摇头,这丫头又要坑人了。
不过能配出方子吗?
毛老头都觉得有点坑大了。
拉了拉小徒弟,可是没反应。
这边几个老御医有点骑虎难下了。
赌就赌,他还不信一个喝奶的女娃娃,能看出个什么名堂来。
再说那手札可是个好东西,这几天用上还真减少了不少病人。
不过发现得有点晚,用上效果不是很明显,但也已经很厉害了。
“好,就按你说的,别到时候输了哭鼻子,那可就丢人喽。”
老御医似乎还不嫌事大。
“那你们就等着叫我老大吧!不过当我的小弟可没福利的。”
田允微也放下狠话,各位老御医心里一哽,都不说话了。
“大师兄,你带我们去水源看看。”
田允微瞄了瞄大师兄身高,好像又长高了。
哎,自己还是个小矮人。
也不知道玉佩啥时候能找到。
“师父、小师妹,这边来,”说完往外走去。
里边的人隐隐约约听到,这小将军叫师父?
又好像听岔了,继续忙手上的活去了。
几人来到水源处,让人打了点水上来,田允微拿出水囊装了些。
转身问道:“还有别的地方吗?”
大师兄想了想道:“还有一处,走。”
几人跟着他来到,一条河流的最上游水源处。
“就是这里,”
田允微看着这个地方杂乱不堪,水质也不清澈。
细细闻去还有一股说不明的味道,让师父摘水囊给她。
便宜师父却紧紧捂着水囊后退,“用你师兄的。”
田允微翻了翻白眼,里面怕是酒吧!
大师兄二话不说解下水囊递了过去。
“谢谢大师兄,”把里面的水倒了,灌上一些河里的水进去。
“大师兄,这里的水喝了会闹肚子,叫人先把这里围起来,晚点我配点药洒在这里,等个几天再放开,下游也要围起来,不然病的人怕是越来越多。”
“好,一会就让人来围,”这水一看就是不能喝的。
几人看了就回去了,田允微让人安排了个房间,钻进房间一直就没出来过。
到晚间拿出一大包药粉,让大师兄去解决水源问题。
吃了点东西收拾了一下自己,跟毛老头讨论讨论后,就去配了一副药,自己亲自熬药去了。
“小徒儿啊!这种粗活就让你二师兄干。”
毛老头在一旁看着小徒弟忙来忙去心疼了。
“对,小师妹这里我来就行,你先去歇息一下,等会熬好了我叫你。”
二师兄抢过她手中的小扇子。
“好,我先去眯一下。”
田允微打了个哈欠,往旁边凳子上坐下眯一会。
皇甫爵刚从外头回来,便发现小师妹坐在凳子上睡着了。
当即解下了身上的披风,给她轻轻盖上。
看着她那浓密又长的睫毛,像把小扇子,真可爱。
衣服刚搭到田允微身上她就醒了。
与大师兄来了个四目相对,还是那张僵尸脸。
但仔细从眼睛看去,会发现有丝丝温柔在里面酝酿。
“大师兄,你回来了,”田允微先开口了。
“睡在这里会着凉的,去里间睡吧!”
皇甫爵控制自己的脸尽量温柔些。
毛老头见了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这大徒弟装起深情来也是个浪子呢!
什么时候见过他说这么长的句子了?
只是我们这些人不配让他开口而已。
看看,这不说得挺顺溜的嘛!
他娘还担心自家儿子娶不上媳妇呢!
二师兄也觉得奇怪,大师兄平日里,不是最讨厌有人靠近的嘛?
何况这衣服还盖到小师妹身上了,一会肯定会扔掉的。
他可是见过,以前有个小女孩拉过他的衣袖。
他直接把那件衣服脱掉,吩咐下人烧了。
那小女孩气得哇哇大哭,还有好多这类的事,他可是记忆尤新呢!
京里都在传他难以近身,跟他说话要么回一两个字,要么不回。
还有那常年不笑的脸,吓退了不少小姑娘。
也有觉得他不笑更迷人的,现在脸上的肌肉怕是僵硬了吧!
二师兄想到这忍不住摇头失笑。
“我就眯一下,等下药好了之后,我得跟去看看效果。”
田允微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
“二师兄,差不多了吧?”
“好了,好了,”温池把药炉拎起来。
“走吧!到那边在倒出来。”
“好,”几人穿上防护服就往隔离处走去,里面的味道真的是让人难以形容。
田允微让二师兄,去把窗户打开通风一刻钟。
这种环境下好人也会病倒,何况这些本来就头昏想吐的人,找了一位病人把药喂下。
“师父,大师兄,你们先走吧!我跟二师兄留在这里帮忙,顺便观察一下药效,还没有那么快。”
说完往旁边的病号去检查了,帮着处理垃圾呕吐物之类的。
二师兄见状,让她去查看查看他们的病情就好,这边他来收拾。
这个时代又没有垃圾袋装着,是直接吐盆里或地上。
熏得田允微一阵眼晕,走到外间顺了顺气。
看着送进来越来越多的病人,田允微也插在里面一顿忙活。
忙得脚不沾地,都忘了去看那个喝了药的人了。
幸好二师兄没忘,把他的病情又看了看没发现什么。
又去把那副药熬了一道水,给他灌下去。
田允微看着熬不住的人死去,一个个地抬走,心里着急得冒火。
跑去看了看那个喝了药的病人,把了把脉检查了一下还是一样。
看来这个方子也没什么效果,田允微叫上二师兄回去了。
她要回去仔细分析分析,一刻都不能等了。
到了门口脱掉衣服后,东西没吃水也没喝直奔房间。
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写写画画。
不是想着这里不对就是那里不对。
总之就是这幅方子有个地方不得劲。
挠破头皮突然灵光一闪。
对啊!怎么把它忘了,加上这味药后在看方子感觉顺溜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