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美的闺蜜在聚会快结束的时候,来到秦高的身边。她轻声的说:“大帅哥我们都多长时间没见面了?今天聚会,我看你心里不是特别高兴。你是不是看到石美现在的日子过得不好,你心疼他呀?要不然我再攒个局、你们俩再见见面儿。”秦高使劲的摇了摇头说:“不用不用。”闺蜜说:“今天你组织了咱们全班的同学会,像这么高档次的酒店我可请不起,这么多人我也请不起。我就是想我们小范围的再组织一次,这个时间呢由你来定,因为你是大忙人呐,你什么有时候有时间咱们就什么时候聚,你说好不好?”秦高心情非常不好。但是石美的闺蜜这么热情,也不好打击她。就对她说:“咱们再聚的这个事儿啊,往后推一推,别聚的那么勤,我们也都不是小孩子了,来日方长嘛好不好?我们再联系,聚会肯定是要聚的,但我们还是隔一段时间再聚吧。”闺蜜看出了秦高的心情。就说:“那好吧,我今天已经加了你的微信,我们微信再聊好吗?”秦高点了点头。
秦高觉得今天的聚会是如此的乏味,他心中的女神,变成了这个样子,他打心眼儿里难受啊。他打不起精神来,也不知道今天晚上吃的是什么,喝的是什么,关于石美闺蜜的邀请,秦高丝毫没有往心里去。这么多年来在单位里权高位重,向他扑来的女孩子不在少数啊,但是他都没动心,他心里一直挂念的就是石美。那是他的初恋,虽然两个人没有任何的接触、别说肉体接触了,连话都没说过几句,但是那样的回忆太美好了!今天看来这美好的记忆和他长期以来的美梦瞬间破灭了。他身心疲惫的往家走, 回到家里看到自己貌美如花的老婆心里稍稍的好受了一点,他再也不想参加同学会了。
秦高原来是一个彻底的唯物主义者,他不相信迷信的东西,他觉得那些东西都是唯心的,是不可信的。他只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听到的、体会到的事儿。如今他的想法变了,他觉得有些人和事你眼下看见了,听见了都是美好的。但是时间会告诉你人是会变的,事儿也是会变的。现在那就是秦高他也变了,他变得唯心了、迷信了,如今他相信了奶奶的预测。 他记得小时候奶奶经常说,人呀宁穷命不穷相,石美这个孩子是一副穷相,尖尖的下巴壳子,越老越贫穷。他觉得这话说的非常没道理。为什么看上去那么好看的女孩子奶奶认为她是一副穷相呢?怎么看出来的呢?如今他认为这些话可能是有道理的,有的人长得漂亮,不代表她有福气。有的人长得不漂亮,但是很有福气。这怎么来判断呢?是要去看蚂蚁象书吗?还是说要研究、研究易经呀。
秦高想起了初中快毕业时有一次自己生病了,高烧不退,因此一周都没有去上课。一个大班长一周没上课,那还行,同学们挂念着他。于是大家商量着放了学以后一起去看秦高。一帮同学来看他,其中就有石美和闺蜜,当时石美和闺蜜两个人手拉着手。很亲密的样子。石美明显的是那种非常漂亮的小女孩儿,旁边这个闺蜜呢?显着又黑又瘦,个子还矮。石美在班里那是很出众的一个女孩子,但是闺蜜就不行了,闺蜜不仅长相不如石美,学习也不如石美好,也就是那种无论是长相还是智商都不出众的女孩子。但是他们走了以后,奶奶和邻居家的奶奶对这两个女孩子长相作出了一致的评价:那就是石美30岁之前运势很好,30岁以后克夫,而且家境逐渐落魄。旁边那个女孩30岁入胎,35岁出道,50岁事业到达高峰。面对这样的评价,秦高非常的不理解。于是奶奶就说:“人啊宁穷命不穷相,这个石美虽然漂亮但是穷命相,旁边的那个女孩是个有福的孩子,现在还没入胎,现在她胎毛未退,还没有展露真相,30岁开始入胎、入了胎就会脱胎换骨的。”当时听了奶奶的话,秦高觉得奶奶封建思想十分的严重,他想奶奶是不是上了年纪有点儿老年痴呆啦?他说的这个话怎么这么不着调啊?奶奶什么时候变成这么神经样子,神经兮兮的啦。奶奶的话,他也不好反驳。不反驳,不代表他同意奶奶说的话呀。他觉得奶奶的脑子一定有了毛病。他心里别扭,他好几天都不跟奶奶说话,现在看起来奶奶还真有道行啊。
二五眼讲完了这件事以后,对李师傅说:“我这人呐,不是不迷信,其实我们家也就从我爸爸这一辈儿才来到城市的,我们祖祖辈辈都是农村人,我们就更迷信了。我一出生大家就说我克父母和兄弟姐妹,是个克星。大家都说我命硬,我也不知道命硬是什么意思?反正不是好话。我从小一出生就特别喜欢哭,那个哭啊,就是哭声震天,我还真是命苦,我管这叫命苦,但别人都说我命硬,我很小的时候,我父亲去世了,后来我母亲也去世了。他们都说我父母这么早去世了,都是让我给方死了,说我命硬,我把他们给克死了。你说这父母有病死了。这不很正常吗?怎么能是说我给他们克死的?没办法,大家就这么认为呀。”李师傅说:“但是这迷信跟迷信不一样啊,他有的迷信呐,他就是说比如说这房子不正啦,或者娶个媳妇儿败家啦,我们也相信命这一说。但是朱经理总是把他奶奶说的就跟神仙一样,这个我觉得他有点儿扩大事实了,可您说的这个事我相信是真的。”二五眼笑了。她说:“李师傅我跟您这么说吧,我非常的理解朱经理,朱经理呢从小跟着奶奶长大,他最崇拜的就是奶奶。也许在他的成长过程中有很多事儿奶奶都预测对了,所以他就崇拜他。要说我们国人吧,可能大多数人都有一点点迷信。有的时候无助的时候搞一点儿封建迷信的东西,那不就是给心里一点儿安慰吗?李师傅点了点头说:“您说这个我同意。”坐在旁边儿一直没说话的阿银说:“哎,李师傅,我跟您说啊,您还别不信迷信这个事儿,我就相信算命。因为什么呢?我就经常找人算命,你看啊,找不同的人算命,他们算出了结果都差不多,这就说明这个算命他是有科学道理的。但是具体什么科学道理呢?咱不知道啊咱也不能瞎说呀。你说我们有个同学呀,他是研究数易的,这个数易呢是从西方国家流行过来的,西方国家很多人就是相信这个数易。他们利用计算机和数字来算命,结果呢他们有的人就比较过,就我们这儿的算命先生用那么几分钟的时间算出来的那个事儿。跟他们西方国家好多人用计算机,用数字算出来的那个事儿,基本一致。你说他们这么多计算机,这么多人算了那么长时间跟我们一个算命先生算出来的那个事儿基本上预测是一致的,你说谁的更科学一点儿的?”二五眼点了点头说:“嘿,这个事儿还真是有点儿奇怪啊,我也听说过这个事儿,我的同学就是总医院的那个李医生就研究数易,她就说西方国家的这个数易还真是比不过咱们的易经。他们那个计算机和数字多少人算呀,算呀算了好长时间,就跟我们这儿那个,算命先生几分钟推测那个出来还真是差不多。”阿银说:“是啊,你看听说的这些事儿啊,他有没有依据咱们不知道。我给你们说说有依据的事,李师傅你看咱们老板,老板的事儿就有点神奇,为什么呢?当初啊咱们老板都失败两次了,更确切点说就是加上她前面儿干饭馆儿那个事儿,那都失败三次了,她不想干了。当时我不愿意让老板不干呐,老板不干了,我上哪儿去呀?我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的,就是通过工作认识了几个人,也都是打工的人。他们能做什么事儿呢?他们也帮助不了我什么。所以我想来想去呢,只有老板继续干下去,我也在这儿继续干下去,这才是唯一的出路。所以有一次老板出去了,我就给我姐姐打电话。我跟我姐姐说姐我在这儿干不下去了,我回去吧。因为什么呢?这老板这次又失败了,她都成了长败将军了,这可怎么办呢?我姐姐说你呀!这是几千里地呀,哪能说走就走,说回就回呀,这个距离太远了。出去一趟不容易,你哪能说轻易放弃就回来呢?你只要回来了再出去,那可就不容易了。于是姐姐就说这样吧,我有个学生他的父亲。是个算命的先生,他还会看风水,我让他给你劈个八字看看吧。结果呢他就拿着我的生辰八字找到了他那个学生的爸爸。那个学生的爸爸一看就说我呀,就得在外边儿呆着,而且现在这个地方待的地方也对,从事的行业也对,跟的人也对。算命先生说要看二五眼这运势推测啊,这个人命硬,因为本身她命就比较硬了,已经失败了几次,命是越来越硬了,今后可能就无敌了。他说我要在家乡发展肯定不行,因为我在跟谁在一块儿,他们都没有这么大的本事帮我成事儿。我必须跟着命硬的人干,我只能辅佐命硬的人,所以呢我能够辅佐这个人,只是这个老板的运气还没到时候,现在已经接近了。他说我不能回去,我不是在家生活的命,我不能种地。我不是地里刨食吃的那个料。结果呢我姐姐就说了这个老板现在马上干不下去了,这怎么办呢?后来那个算命先生说要不然的话,你把那个他们老板的生辰八字拿过来我我帮你看看。我姐姐就找我要了咱们老板的生辰八字,还把咱们这儿的地理位置也要了,然后那个算命先生那个就给他算了算。结果他就说你们老板给别人打工不行,她就得自己创业。她现在从事这个行业对,待的地方也对,只是时机还不对。时间还没到呢,等时间一到了就行了,现在你妹妹需要等待。然后他就说我现在过去看看。他就开始往咱们院子里看,看见咱们这个院儿里有穿制服的站岗。这算命的这个东西啊他就害怕穿制服的,咱不知道这怎么回事儿。结果他就跟我姐姐说今天我进不去,因为什么呢?他门口有门卫穿着制服呢。我姐就说你进不去,那看不了具体位置,那能算准吗?他说等一会儿吧,也许说不好一会儿换了别人不穿制服了,他不穿制服我就能进去了。结果呢?因为那天、天气不是比较热嘛,我姐姐没马上走,就在那个算命先生家里坐了一会儿,连着给那个算命先生的那个儿子补习补习作业。过了大约一个多小时吧,那个算命先生说行了,他们那儿换人了,那门卫换了两个穿t桖的人,结果他就进来了。进来就看,看完以后他说这个事儿啊,应该是成了,现在就是时间问题了。我就把这个事儿跟咱们老板说了,结果咱老板姐姐说什么呢?哎,你不说那个算命先生,他是个半瞎子吗?他自己在他们那儿走路还得拄棍儿呢,他怎么能看见咱们这儿呢?这远程需要计算机呀。走路他都他都走不稳的。他还远程看咱们这儿,这不太可笑了吗?当时我就把这个话,我打电话跟我姐说了。还寸劲儿的事儿,我姐那时候在算命先生那儿还没走呢。结果呢?我姐姐就笑着跟算命先生说,你看他们老板不相信,老板说你连自己走路都不稳呐,你怎么还能远程看他们那儿?你又没有计算机,怎么能远程看呢?远程看那不也得有线路啊什么的,你也没有摄像机,你怎么看见的呀?这时候算命先生说什么?现在马上你就让他到他们大门口传达室那儿去,现在大门口那两个看门儿的穿的是不是t恤衫。结果我赶紧就跟老板说了,我跟老板姐姐俩人马上到了大门口一看,那两个看大门的穿的还真是t恤衫。因为什么呢?那不是天热吗?他们夏天的制服还没来,太热了,他们就把外边制服给脱了,变成t恤衫了。你说这事儿齐不奇怪呀。”
李师傅瞪着一双大牛眼。说:“阿银他们能不能给我们也算算呀?”阿银说:“人家那个算命先生不是给谁都看的,一般的人找他他还不给算呢,因为他感觉啊咱们老板这个人比较特殊,是个命硬的人。他一听了那个星辰八字跟那个出生时候那个时辰跟他出生的过程,他非常感兴趣。他觉得咱们老板给算了这一卦,可以作为他职业生涯当中的一个高光亮点。如今呢咱们这个公司不管赚钱不赚钱,就算是创业成功了,现在那个算命先生都把他算的给咱们老板算的这一卦,当做他的业绩来给别人讲了。最后这个算命先生还跟我通了一次电话,他嘱咐我说,你们这个老板命硬,所以来说遇到什么困难都别怕,就顶着。”李师傅说:“我怎么没看出来咱们老板命硬了?我看咱们老板总是笑呵呵的。”阿银说:“李师傅您不知道呀?咱们老板没爹没娘,也没有兄弟姐妹,没有任何娘家人,就一个人儿,她是个孤儿,你说她命硬不命硬啊?”李师傅说:“是孤儿,怎么不去孤儿院呐?”二五眼笑了笑说:“李师傅,您忘了,我就在这角落里坐着啦,背后说人坏话可不好啊。”李师傅一个大红脸呐。他说:“我没说您坏话啊,阿银说你命硬,从小没有父母,我就说那孤儿怎么不去孤儿院呢?这个话是好话还是坏话呀?”二五眼说:“这个命硬啊,无所谓是好还是坏,这得看你怎么理解了。反正我从小就命硬,他们那时候就说了,我命硬克人,但是我不克那些对我有用的人。”李师傅听了这话,倒吸了一口凉气呀。他说:“老板呀!我们只有做对你有用的人,您可千万别克我们。”二五眼笑着说:“不可能啊,我怎么能克你们呐,咱们是一个团队,咱们得互相扶持,互相协作,只克那些给咱们搞破坏的人,对咱们怀有敌意的人,你们看谁还欺负咱们,我把他克了去。”听了二五眼的话,大家都笑的要命。这时阿银说:“你们别笑啊!咱们这老板命还真硬,她真的父母、兄弟姐妹什么都没有,这些事实都摆在这里。我给你们说说她那时候第三次创业啊,就是他们四个人那回,一个是咱们老板、一个是我表舅、一个是带来项目的兰工,还有兰工的师傅胡工。兰工为什么要把项目带过来呢,因为企业改制,他认为个人承包的公司,不能拱手让给别人,可他承包的公司那是国家的资产,他一个人又带不走,于是他找到了咱们老板,在咱们这边按照他承包公司的样子,又复制了一个出来。复制公司需要钱啊,人力、物力都需要,所以找到了咱们老板,咱们老板有现成的工厂基础呀。兰工和胡工两个人不是带着项目来的吗?两个人本来说把那个项目直接带过来,取得了营业执照以后就可以正式经营了。但是这边公司取完了营业执照以后,两个人又舍不得了,因为那个生意从来没有过的好,太赚钱了!而且他们研究所的改制暂时没有了消息,他们就舍不得带过来了。等他们把那个钱给分了,咱们老板这边儿钱也投了,还把咱们工厂的人无偿的给那个他们四个人合作的公司给用了。这时候他们研究所改制工作突然加快了进度,在兰工两个人还沉浸在发财的喜悦当中时,突然上级领导派人来接管了公司的所有工作,让兰工到所里去述职。经过查账,他们两个人这几个月挣的钱又都退回去了。这时候兰工想把项目带过来已经来不及了。兰工述职一个月以后就中风啦,那时兰工才46岁。当时一开始合作咱们老板就跟兰工说了,她说兰工你要是骗我呀,挣了不该挣的钱,就叫你嘴眼歪斜,没想到他就真那样了。那个胡工呢?分了这个钱以后他也没落好,因为一改制,他也着急啦,那边被接管了,还把这几个月挣的钱给退回去了。这边公司也开不了工啦,因为没有业务呀,可是四个人都往里投钱了呀,这下子竹篮子打水一场空、都打水漂了。他在退回去钱的当天就撞车啦,那个车整个儿都给撞散了,他自己的脑袋门子给撞破了。我估计那次创完了以后,他脑震荡了。我觉得胡工自从撞车了以后,他那脑子就不那么好使了 。”二五眼说:“这事是真的,当时我跟她们说了,我这人命硬啊,别欺骗我,欺负我、我克人啊,那其实就是逗着玩儿的话。我哪能真克人啊,我要真有那本事,我就不在这儿干这个了,我去当警察抓坏人去,看见坏人就给他克死。”大家伙一听都笑了。阿银说:“那可不是啊,你就是有本事能克坏人,您有本事、克死坏人,看看谁还跟咱们争,咱们就干这个。”二五眼听了阿银的话,心里特别美。朱经理心里想:这个南蛮子阿银姐,还真是比我有本事,比我还会拍马屁。这时候李师傅说话了:“老板呀!我一定得好好干活儿。您看我还能干什么?我好好干活儿,您可千万别克我,我是个好人,我跟您一条心啊。”二五眼哈哈大笑。她说:“我哪有那么可怕,我是命硬,少运不好。人家老人们说了,人一生当中有三个阶段的运势。第一是少运;第二是中运;第三是老运。我觉得呢,我就是少运太不好了,很小的时候就父母双亡了。中运应该稍微好一点儿,我这老运一定非常好,因为我有了你们,你们都是我的亲人!”这个朱经理呀,又不失时机的带头鼓起掌来,大家都跟着一起鼓掌。二五眼赶紧对李师傅说:“我不克人您啊,您是我的亲人,就在这儿待着啊,你们都是我的亲人,我只克坏人。我命是够硬的够好的,要不然怎么能遇到你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