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任已经泪流满面,是感动的,也是激动的。一番感人肺腑的发言,道出了多少女人的心酸。
寥寥几句,描述了女人悲惨的一生,何其短暂,宛若昙花。最朴素的语言,拨动了最柔软的心弦。
她是真没想到,原以为上级甩给自己一个炸弹,炸开后,竟变成了最绚丽的烟花。捡到宝了…
然后强行把小轩轩塞入陈萍怀中。女人们个个拍掌叫好,男人们却漫不经心,虽在鼓掌,但眼中充满了不屑。
王主任带头鼓掌,连高叹三声好,心中的郁气一扫而空。笑眯眯的开口道:
“非常好,这才是新时代的女性标榜,女人能顶半边天的典范。小陈啊,明天上午十点到街道办,有些事需要你去办。”
转头冷脸对着三个大爷说:“走吧,到老何家里说吧,刘海中也跟着”
又对大家说:“好了,都散了吧,今天的会就到这儿了,大家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问三位管事大爷”。
转身走进何大清家,吴副所长等人紧跟,三个大爷和刘海中也鱼贯而入。
【哟吼…老妈,棒棒哒!我对您的敬仰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我就~说么,老妈这艳压群芳的颜值,怎么会是小炮灰?看看,这效果,杠杠滴,来,给亲儿子香一个…哈哈】
鲁子轩马屁立即奉上
【呀?这假憨憨是什么眼神看着老妈?嫉妒?眼红?可惜你就是一文盲,没那实力】
散会后,所有的女同胞都用感激的眼神看着陈萍,还自发的让开了一条通往垂花门的小路。陈萍只能含羞带怯的边走边感谢大家。
只见鲁志海面无表情的跟陈萍擦肩而过时,冷冷的说:“我去师傅家,不回去吃饭了”。
陈萍连脚步都没停,撇撇嘴,直接回家。陈萍抱着儿子急吼吼的进了家门,关门落栓。
直接来了句,“儿子,你说这信封这么厚,得有多少钱?”,直把鲁子轩雷了一个外焦里嫩。
陈萍把儿子放到小床上,直接打开信封…数钱。
“哎呀,怎么这么多?100万,整整100万啊,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多钱呢,儿子,你说,这钱咱怎么花?你就是妈的福气包,你今天刚回来,我就又是得钱,又是得奖状的,这辈子都没这么开心过。”陈萍嘟囔着
鲁子轩一本正经的心说
【嘿…嘿,老妈,回神了,先别忙着乐呵,财不露白。现在您听我的安排哈,拿出15万放身上,剩下的钱,还塞进信封,放到大衣柜上边,用地上木枕头押着就行。奖状您先收好,估计以后会有用】
【老妈,您饿不?着急做饭吗?】陈萍摇摇头,废话,谁得了一大笔横财会饿?
【接下来,您只管听,不用说话,只要点头或者摇头。咱被人监视了,您出门时,有3个人进了屋子,他们没在意我一个奶娃娃,只是在家里翻了一下就走了,但一看就是练家子】
【如果我猜的不错,您打的那个贼,应该是死了。他很可能是想潜伏在敌特里的国家安全人员。现在咱已经被怀疑是敌特同伙。您别慌。明天王主任让您去街道办,应该是为了支开您,来咱家搜查】
【咱家亲戚以前是不是跟别的党派有过接触?…咱家亲戚突然失踪了?】
陈萍激动的疯狂点头,满脸崇拜,她儿子就是这么优秀
鲁子轩闭眼沉思了一会儿,再睁开眼睛,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
【老妈,您…不…是…亲生的】谁知道陈萍却是点点头,也没有表情
【您知道他儿子在哪儿吗?】陈萍还是点头
【妥了,老妈,您按我说的去做,没事儿,运气好的话还能立功】
【您…这般如此…如此这般…就行了】
鲁子轩教陈萍如何破局之时,何家的气氛极其压抑。王主任和吴副所长均铁青着脸色,坐在八仙桌旁。
怒瞪着刘海中说:“讲讲吧,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又是怎么知道选举的?给哪几家送礼拉票了?送的什么?送了多少?”
刘海中支支吾吾就是不开口。
王主任耐心早已耗尽,一拍桌子,猛然起身,对着刘海中就是一阵疾风骤雨
“刘海中,我不管你在钢厂是什么大师傅还是什么高级工,在我眼里,你只是南锣鼓巷街道办所管辖一个普通民众,你是在玩火,在挑衅人民政府的公信力。
吴副所长,这个刘海中,无视国家法律,私自揣测政府文件精神,以物质动摇人民群众革命的决心,拉出去给我毙了”。
刘海中本来就怂,听到要拉出去毙了,吓得差点大小便同时失禁,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高喊:
“我坦白从宽,我老实交代,我是前天花了2万从闫埠贵口中买到要选举的消息,他还教我给各家各户送些好处,我就把家里的白面一家一碗送过去了。
有2家家里没人,还有3家没收东西。报告政府,我检举,我揭发,后院的许富贵也送了,跟我碰了个正着。”
王主任都气笑了,这都是些什么人啊?为了点儿吃的,连基本的道德都不要了。看来这小小的四合院,歪风邪气是真不少啊,很好,很好。
王主任气的咬牙道:“刘海中,起来吧,小张去后院把许富贵叫来吧”。
少顷,许富贵跟着小张在路上听了个七七八八,所以一进门就大呼有罪,连问都不用,直接交代道:
“我是三天前花1万从闫埠贵手里买的消息,每家半斤花生,有3家没人,4家没收,我要揭发老易,他指使徒弟鲁志海帮他跑腿往各家送礼”。
得,又是小张的活儿,不过易忠海没让小张麻烦,直接承认:
“我也是四天前听老闫说的,每家二两花生油,三家没收。”
“多少钱买的消息”王主任问。
易忠海心里一横,答:“5万”易忠海真心觉得丢人,玛德,买贵了
王主任眼神瞥向闫埠贵,他老实承认:“我是上礼拜跟老何喝酒,他喝多了,就告诉我了。我没花钱,也没送礼。”
何大清心里像吃了翔似的,膈应的要死。
也是赶快认错:“我是在厂里食堂偷听到的,街道办小胡的妻嫂在食堂帮厨,我没送礼,就是承诺只要选我,明天开始打菜都是满勺”。
王主任心里也也堵啊,吃瓜吃到自己地盘了,再查下去,说不定就到自己头上了。唉…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呀,算了,到此为止吧。
“算了,下不为例吧,你们的礼品再备一份,闫埠贵除了收到的8万,再回去准备8万,全部无偿捐献给院儿里的困难户。
你们三位管事去办吧,别再出差错了,记得做任何事都要公平公正,你们都不是毛头小子了,应该能懂我的意思。
老何,你的事情我也会知会娄老板的,你也好自为之吧。我们先走了,过几天我来看你们处理的结果。”
王主任无奈起身有些颓丧的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