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么下去，他们迟早也得搬走。
可是赔违约金不说，再也找不到这个价位的房子了。
苏冷禾手指掐算，眼神闪过一丝诧异。
“这事，就要问你旁边这位了，戴云，你知道原因吗？”
戴云缓缓抬起头来，眼神迷茫：“我…… 我怎么可能知道？”
苏冷禾声音清丽：“一周前，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
戴云瞳孔骤缩，一脸为难。
丁雨着急：“你做了什么事，你快说啊。”
戴云看了丁雨一眼，有些歉意：“上周，我在路上捡到五十元。”
丁雨双眸瞪大：“我拿你当兄弟，你捡到钱还给我说你没钱，害我啃了一个星期的馒头。”
戴云：“那钱我也没花着。”
当时他捡到钱后，想着两个人好久没吃过肉。
于是去菜市场买了一条乌鱼回来吃。
乌鱼价格便宜，尤其是自己带回家杀。
戴云提着乌鱼回到宿舍，养在桶里，准备等帝国雨回来再杀。
等丁雨回来，他去厕所一看，桶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他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连片鱼鳞都没看到。
要不是看到自己买鱼回来的袋子，他都怀疑自己出现幻觉。
黑鱼凭空消失，戴云也就没说这事。
听到这里，丁雨不好意思挠挠头：“冤枉你了兄弟。”
他话锋一转：“可是，黑鱼和闹鬼有什么关系？”
苏冷禾：“黑鱼掉进厕所里了。”
黑鱼生命力顽强，在泥污地都能生存。
黑鱼掉进厕所后，卡在U形管道里。
不上不下。
时不时挣扎两下，还会发出声音。
白天的时候，外界声音大，黑鱼发出的动静被忽略。
到了晚上，四周安静下来，丁点声音就会被无限放大。
整栋楼的下水管道是连接的，所以声音能够清晰传到每个人的家里。
听到这里，戴云有些不好意思：“原来，我才是闹鬼的罪魁祸首。”
苏冷禾目光发冷：“不，黑鱼只是其中一个，你们楼上发生命案，赶紧报警。”
丁雨愣住：“我们住在顶楼，没有楼上。”
苏冷禾该不会是算错了吧。
“报警。”苏冷禾坚持。
大家都知道苏冷禾从来没算错过，丁雨犹豫两下，还是选择报警。
在等待警察到来的期间，丁雨拿着手机，展示周围环境。
确实如他所说，他们就是顶楼，再往上就是楼顶。
【主播你该不会算错了吧？】
【根本就没有楼上，这可是命案，可不能胡说】
【会不会是被今天下午事情影响到，才让主播算不准的】
怕苏冷禾算错，丁雨解释道：“主播，不然我让警察回去吧？”
苏冷禾依然坚持：“我没算错。”
警方来得很快：“你们是谁报警？”
丁雨：“是我，我们楼上有命案。”
警察看了丁雨一眼，像在看傻子。
丁雨：“主播，你说的楼上，是在哪里呀？”
苏冷禾：“你有没有发现，你们楼高比邻居矮很多，而且面积也比隔壁小。”
丁雨注意到房子比一般房子偏矮，不过房租便宜，他并不是很在意这个事。
邻居出来看热闹，打开房门。
丁雨仔细对比，发现他们的房子比隔壁矮上二三十公分不止。
两堵墙对应的砖位置，距离竟然超过一米。
两间屋子里有空间。
戴云先反应过来：“主播，你的意思是，楼上有隔间？”
苏冷禾微微点头：“是的。”
听到这话，丁雨找了根凳子，用力砸墙。
邻居吓坏了，赶忙制止：“你疯了，这是老楼，你这样砸会垮的，你快住手！”
警察连忙制止，可是他手才抬起，瞬间顿住。
丁雨把墙砸出一个大洞，一个隐形楼梯暴露在众人面前。
邻居傻眼：“怎……怎么会有个大洞？”
警察先钻进去查看情况，丁雨打着电筒紧随其后。
顺着楼梯走了上去，没过几秒，就看到他边大叫边往下跑。
“人……有死人！”
听到这话，邻居在好奇心驱使下，也钻了进去。
和丁雨一样，没看两秒就尖叫着跑出来。
直播间的观众十分好奇。
【到底什么样子啊，别一个人吓啊，让我也吓吓】
【小哥哥，你不好奇吗，把手机带进去看看呗】
【我都要好奇死了，到底有什么啊？】
【说是命案，应该是尸体吧】
【想想那个画面都觉得吓人】
在弹幕的怂恿下，戴云拿着手机缓缓走上楼梯。
他不敢看，只把摄像头对准楼上。
楼上是一间小阁楼，不足五平米，正中间躺着一具白骨，脚上带着锁链。
地上堆满破旧的布料，以及供人排泄的便池。
【吓！好吓人】
【太恐怖了，晚上要做噩梦了】
【为什么没有高能预警呀？】
【看了这几次，我怎么觉得我都免疫了】
苏冷禾发现她的直播间被打上“恐怖”的标签。
这有什么恐怖的。
这世上，最恐怖的是人心。
丁雨缓过劲来：“主播，凶手是谁，为什么会囚禁一个人顶楼。”
苏冷禾目光冰冷：“房间的主人。”
丁雨恍然大悟：“怪不得闹鬼事件，就找不到他。”
苏冷禾：“他躲在一个废弃的工地里，地址是……”
报了地址后，苏冷禾挂断连线，接通第二个连线。
第二条连线是一个身着制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女白领白露。
白露画着精致的妆容，眼神无力。
她看了看四周，小声道：“主播，我们公司是不是要倒闭了。”
白露毕业两年，之前上班的公司垮了10家，只是第11家公司。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倒霉，每次都能选中即将倒闭的公司。
最倒霉的一次，她头天面试，第二天去上班，发现公司已经人去楼空。
要是再失业，她只能回家相亲嫁人了。
只是她现在公司生意很好，她想应该打破这个魔咒了。
谨慎起见，还是选择问一下苏冷禾。
【你就是公司克星吧】
【快来我们公司入职，我看不惯我们老板很久了】
【我有一个好想法，安排你去竞争对手公司上班】
白露苦涩一笑：“我妈一直催着我嫁人，今年春节的时候，我们吵了一架，说要是这家公司做不到年底，我就回去嫁人。”
苏冷禾视线落在白露身后，眸光加深。
苏冷禾声音冰冷：“你还是回去嫁人吧。”
最后一丝希望破灭，白露还是觉得有的不甘心：“我们公司什么时候会垮？”
苏冷禾：“在公司垮掉之前，你的命先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