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华!你的情郎哥他来了!”张世国把我拉着,往吴华身前一推。“快接着!”
“张世国!这可是你送来的!”吴华趁势张开双臂把我一箍。“班长!王瑶!这可别怪我哟!”
她说着哈哈大笑。
“不怪你怪我?”邬彤彤拍了吴华一掌。“抱我老弟有什么感觉?”
“气不喘,心不跳,温暖!”吴华吧了我两口。“再加一点,那就是甜美幸福无比!”
“抱着躺进被窝呢?”杨蓉蓉擂了吴华一拳。
“那就是点石成金,七彩阳光!”吴华笑红了脸。
“就想偷吃禁果!”许晶晶不怀好意的笑。“禁果要种子发芽,那就有你好看!”
“正计划生育,我家正少传宗接代的人呢!”吴华不生气还笑。“要是个儿子,我爸妈会喜的合不拢嘴!”
“乖乖!”杜桂梅拍掌。“那就叫歪打正着!”
男生女生都一阵哄笑。
“滚哟!”王瑶把我一拉。“都去学老曹,望梅止渴去!”
“我做梦抱你的畅去!”杨蓉蓉说着,拉着许晶晶去上卫生间。“晚上喝了粥的,憋了一肚子水!”
“一肚子坏水!”吴华跟在后面笑。
“错!是一肚子肥水!”黄磊坏笑。
“没打得!”邬彤彤踢了他一脚。“妈的孬种!吃饭时不见了人影!”
“你晓得我爸那精芒果,有多少不?”黄磊有些气急败坏。
“多少?”邬彤彤追问。
“一万块!”黄磊牙根在发痒。“他妈的殷久国!人民公安!呸!我日死他娘!”
“好呀!你敢骂殷久国我表侄!”王瑶故意吓黄磊。“我去派出所跟他说,让他找个错,把你个孬种送进局子,关个十天半个月!”
“骂一句人有那么大的罪?”黄磊不服气。
“你非谤人民公安,罪责不小!”邬彤彤与王瑶一唱一和唱双簧。“殷久国抓你不要理由!”
“呸!”黄磊狠狠呸了一口。“让他来抓,小爷不到十八岁,不负法律责任!”
“屁话!”王瑶嘻嘻笑。“看电影少年犯没有?把你送进少管所总成!”
“你们有狠,算我怕你们!”黄磊心虚。“妈的!这社会就是当官的吃香,手里有权最狠!”
“怎么样?服了吧!”王瑶多少有些炫耀。“本小姐姐想整你个孬种,只要跟我表侄殷久国说一声扰是的!”
“你狠!”黄磊莫名又添了一肚气,恨恨的往学校大门处走。
“真是好笑。”王瑶看着黄磊的背影笑。“真不经吓,胆小鬼!”
“老妹!”邬彤彤认真的说。“殷久国想整谁,随便栽脏个理由就成!”
“屁!”我不以为然。“抓人总得有真凭实据!”
“老弟!”邬彤彤竖眉毛。“敢不敢打赌?”
“为么事不敢?”我说。“他敢徇私枉法,别人不会告他?”
“他上面有人压着,告个屁!”邬彤彤说。“大树底下好乘凉呢!”
权利是把双刃剑,剌别人也能杀自己。
我们到家,干老爸与干妈果然都坐在屋里等着,王瑶与邬彤彤都同时偷着吐了下舌头。
“你们三个给我站好!”干老爸沉声说。“为么事要去派出所?快给我讲!”
“快说!”大概是两人商量好的,干妈跟着助势。
“说了有什么好处?”邬彤彤刁钻的问。
“跪着挨打!”老爸豁然起身。“郭畅?”
我老实的把蔡老师托咐我的事说了一遍。
“老邬!”干妈说。“这老师托学生办事,没法推辞!”
“蔡老师怎么晓得,你跟派出所的人有关系?”老干爸厉声问。
“我,我上课要打瞌睡。”我有点嗫嚅。“他就问什么原因?我说中午派出所所长请我们的客,喝,喝了啤酒的。”
“凤雅!你听听!”干老爸拂了我一巴掌。“吃饭就吃饭,喝个什么酒!完全把你们三个都宠坏了!”
“得了!”干妈见我挨了一巴掌,起身把我拉进怀里摸头。“儿子聪明,肯定是蔡老师讲政治枯燥无味,伢们才打瞌睡!”
“妈!”邬彤彤说。“老弟要打瞌睡,蔡老师提问,他讲的肉容,我老弟还全都记住回答政确!”
“那是态度问题!”干老爸说。“老师在台上咁的口干舌燥,你在下面睡大觉象个什么话?下不为例!”
“下不为例!”干妈笑。“儿子!你爸说你也是为你好,跟你两个姐快去洗,洗了好早点去睡瞌睡,明天好上学!”
王瑶与我相视一笑,我们仨进卫生间去洗漱。
“老邬!”干妈说。“派出所的人能帮的上忙?”
“他们总是一个系统的。”干老爸说。“不知是行政拘留,还是刑事拘留?”
“怎么讲?”干妈问。
“行政拘留时间到了放人,刑事拘留就是把先关进拘留所,警方补充侦查,坐实罪多,得判刑!”干老爸说。“这样可就麻烦,派出所的也末必能使上劲!”
“这老蔡的儿子,骑车子也是不小心!”干妈在摇头。
“这就是迷信上讲的因果循环。”干老爸说。“撞到了那个点子上!”
“那一天不出门,能够避免不?”干妈问。
“或许也能。”干老爸说。“世事总是天定,非人力能有所为!所以,伢们要管,不能让他们信马由缰的胡闹!”
我们洗完出来,干妈让我们赶紧进房间去睡觉。
邬彤彤脱衣爬进被窝,就叫我上去暖床。王瑶大叫“火炉子”快点。
等干老爸与干妈洗完,三丫头与郭蕊就回来。
干妈嘱咐两人,进卫生间洗了,赶紧去宿舍休息。
次日一早我们起来,跑到操场上练功,没想到蔡老师那么早就跟了过来。
他问我事情有眉目不?
我说派出所所长得去打探一下,看是行政拘留,还是刑事拘留?
蔡老师好像很失望:怎么讲?
我说行政拘留好办,刑事拘留就难办。不过我会尽力。
“那真是为难了你!”看蔡老师脸色,他好像并不抱很大的希望,说着闷闷不乐的走开。
等三丫头与郭蕊蕊过来,我已与王瑶邬彤彤,练了个春天花开。
三丫头说:“蕊蕊!我俩打几拳,得赶紧去教室做卷子,数理化有几大张!”
“成天搞模拟!”郭蕊蕊直叫头痛。“不到考试,永无宁日!”
“两美姐!”我说。“老爸给你俩定的目标,二中与三中,完得成任务不哟?”
“尽力而为!”三丫头甩外衣。“达不到目标,姐也是尽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