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在自己的脑海中棋盘上黑白子错落分明,每颗棋子都如同自己的手一样灵活。
当然这些全靠那痛苦的减肥了,只要坚持不住的时候胖子就会想想无上棋道。
轰然间脑海出现一副巨大的棋盘。
所以在胖子的心里已经把师父刘琦看作了神人。
原来并不是光靠着天天下棋才能提升棋艺。
当然胖子也有点小郁闷,那就是郭师叔前阵子又找自己下棋,结果下到一半时就说尿急。
接着赵云师叔也是如此,陈宫师叔,钱师叔……
以后就在没有师叔找自己下过棋,所以胖子也不知道自己的水平到底啥样了。
“主公收的这个弟子就是怪物啊!”
鬼才郭嘉一脸无奈的,这棋没法下了,十几步之后寸步难行,关键是这师侄真是个死心眼,你倒是让着点啊。
“瘦了好,好好努力,想要切磋嘛!”
刘琦想了半天,找自己切磋肯定不行的,貌似郭嘉和陈宫几人也不和弟子玩了。
“传说古时候有一位大能,左手在画圆的同时,右手能够画方,一心二用,所以他……”
“师父,你看弟子这画的对吗?”
胖子好久都没听到师父说这么多话了,一时高兴左手和右手比划了起来。
“握草!见鬼了!”
刘琦看着弟子在地上瞬间画出的方和圆也是傻眼了。
天才啊!
一心二用!
传说中这只有心最静的人才能做到。
“胖子你是咋做到的?”
“师父,挺简单啊,要不你也试试?”
刘琦手里的折扇呼呼作响。
“那啥啊,胖子你以后左手拿黑子,右手拿白子,然后……”
把徒弟打发走刘琦也是无语了,原来教徒弟真累。
此时在陈县一间房子里传来阵阵鸟叫声,笼子前的一个老者正向里边投喂小米。
一对画眉鸟在笼子里争先恐后的啄着米粒。
老者身穿一身深灰色长袍,身材瘦小,脸庞显瘦,鹰钩鼻子,精神矍铄。
“笼中之鸟!”
老者嘴里喃喃自语着,一道精光从眼睛里一闪而过。
“父亲……”
一道身材修长的身形匆匆走了进来,进来的中年人五官端正,身高在一米七左右,手里拿着一封拜帖。
“应儿,何事如此惊慌,将来如何能成大事……”
老者嘴里的声音虽然不大,却是让进来的中年人赶紧放慢了脚步。
“父亲,有人来访,自称是曹豹。”
老者正是陈珪,徐州豪强士族,听到曹豹的名字眉头一皱。
曹豹乃是太守陶谦的一个校尉,自己闲赋在家几年了,怎么会找到这里。
“前阵子听说这曹校尉投诚在刘备门下,从大哥那里传来消息,太守大人虽然没有说什么,不过面色有些铁青……”
进来的中年人正是陈珪的二儿子陈应,大儿子名叫陈登,才华过人,有勇有谋,在陶谦太守下为官。
“刘备!”
陈珪嘴里喃喃自语着,开始自称大汉皇叔,东奔西走,十几年毫无建树。
后来得小沛,讨伐袁术逆贼一举占领了江淮三郡的衡山郡,可谓是一匹黑马。
如今已得官家下旨赐封衡山郡太守,现为护亲使团。
“请来去客厅会客。”
陈珪吩咐道。
“父亲,曹豹挂印而去弃投刘备门下,还带走了手下数百精兵,如今又堂而皇之来访,恐怕会召来太守陶谦的非议啊!”
陈应提醒着说道。
“愚蠢!”
陈珪嘴里吐出两个字,眼睛一瞪,吓的陈应也是身形一颤。
尤其是父亲多年为官,虽然归隐在家身上仍然带着一股无形中气势。
二儿子陈应和大儿子比起来差的太远了。
陈珪恨铁不成钢的徐徐说道。
“陶谦已经是迟暮之年,胸无大志,手下将领多为平庸,兵马更是不足,如今已是这笼中之鸟。”
“徐州南有曹操几十万大军虎视眈眈,陶谦本以为能把刘备新野军引来抵挡曹军,然而却是没有想到引狼入室。”
刘备如今势大,就是陶谦此时也奈何不得,恐怕还要牙齿打掉了往肚子里咽。
“那父亲的意思是咱们应该向刘备示好?”
听到二儿子陈应的话陈珪摆了摆手。
“是待价而沽!”
“我陈族虽然为徐州豪门士族,威望甚高,但如今官家被挟持,各路诸侯纷争,想要自保那就是择强者依附,方可保得平安富贵……”
“曹豹见过陈公。”
曹豹虽然是徐州四杰之一,不过见到面前的陈珪态度恭敬,丝毫没有桀骜不驯之意。
远处看不过是个迟暮老者,近处却宛如是一头似睡非睡的猛虎。
“曹校尉不知来老朽处有何意?”
陈珪并没有废话,直接是单刀直入,把话给点明了。
曹豹并没有陈珪的发问而生气,反而脸上露出笑容。
“陈公,这是我家主公的信件,来意全部都在里面。”
曹豹手里的书信被陈应接了过去。
“咦!”
陈珪拿过书信看后嘴里也不由嘴里发出一声惊呼。
眼睛里更是一道精光闪过,想不到这刘备如此大胆。
此时陈珪的心里不由衡量起来利弊,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大殿中一片静悄悄,曹豹的脸上也并没有着急催促之色。
陈珪闭上了眼睛,手指在身前的案桌上敲击着。
“这事老朽应了,送客。”
一炷香过后陈珪猛然睁开双眼说道,直接说出了送客二字,
曹豹双手抱拳行礼并没有多说话,跟随着陈府的仆人大步流星出去了。
“父亲,这书信的内容是?”
陈应小心翼翼的问道,毕竟近年来从没有看到过父亲如此慎重。
平日里即使是泰山崩于顶也是面不改色,刘备的一封书信居然沉思了许久。
“应儿你过来……”
陈珪把二儿子陈应招呼到近前耳语一番。
“父亲,这?”
就在陈应想要再说话时见到父亲摆了摆手,显然已经有了决断。
“诺!”
陈应不敢再多说一句退了下去。
“这棋局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等到二儿子陈应退出,陈珪的嘴角露出一丝讥笑喃喃自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