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被掰断的假公安,昂着头,狰狞道:“我们也不是吓大的,既然你们知道我俩是马财神的人,那就赶紧放了我们,说不定这件事还有转圜。”
“你不觉得可笑吗?”
陈江河弯腰,托起对方的脸,狠狠就是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
伴随着一口血,那人半边牙全都脱落下来。
“抱歉,我没忍住。”陈江河道。
张华更干脆,直接转过身去,“没事,我什么都没看见,正好我也出去看看我的人到没到。”
说完,拉开门便走了出去。
“说,马月槐到底想干什么,除了你们,还派了多少人?”
“打死我,有本事打死我。”假公安吐了口血,半点服软的意思都没有。
与其去市局受完罪再死,还不如激怒对方,就死在这里。
“行,你有种。”
陈江河使劲揉了下鼻子,而后从后腰掏出了随身携带的剔骨刀。
“你想干什么?你你你……”
噗!
他话还没说完,刀子已经刺穿了他的裤裆。
他想叫,可陈江河早有准备,直接用床单塞住了对方的嘴。
血,哗哗的流淌出来。
他额头青筋暴起,瞪圆的瞳孔不仅泛红,还透着一股强烈的恐惧。
这一幕,直接吓傻了另外一个。
陈江河晃了晃沾满血的剔骨刀,“我知道你们都很有种,也不怕死,但只要你乖乖把你知道的一切说出来,我不仅不会难为你,还会放你离开。”
“真的?”假公安咽了口唾沫。
“我从不骗人。”
陈江河道:“说,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杀……杀人!”
“杀谁?”
“林菀,以及一切与昨晚有关的人。”
“就你们两个?”
“是!”
“除了你们,还有没有别人?”
“做这件事的就我们俩。”
闻言,陈江河手起刀落,剔骨刀用力刺穿了对方大腿,“我不喜欢,我问一句,你说一句。”
“是是是……我说,我知道的全说。”
假公安猛吸一口凉气,他突然发现,面前的人,比他们更像穷凶极恶之辈。
“华哥,对,就是马行长家的管家,是他安排我俩做这件事的,我听说,他还派了吕大师去寨子公社,昨晚就去了,可到现在人都没回来。”
陈江河眉头紧锁,“还有吗?”
“有……有……华哥还派人四处寻你,只要见到你,就当场格杀。”
陈江河用力拔下剔骨刀,怒声道:“说有用的。”
“李……李少,他他他,他去省城搬救兵了,说是对付你身边那位高手。”
“还有呢?”
“真没了,平时我们只管干脏活,我知道的就这些。”
“真没了?”
“我发誓。”
“那行,你现在可以走了,回去告诉马月槐,如果我不救人,两天后,马文娟必死无疑。
他不想断子绝孙,就给老子停止一切行动。
让他好好考虑考虑,两天后带着态度去海钢家属院找我!
过期不候!”
“是是是……我一定带到,一字不差的带到。”假公安连连点头。
陈江河手起刀落,对方手腕硬生斩断。
“啊……”
凄厉的惨叫,瞬间从屋里炸响。
张华闻声走了进来,“陈总,这里是医院,注意点影响。”
“知道了!”陈江河歉意的点点头,“让他走吧!”
“还不快滚?”张华瞪了下眼。
虽然不清楚陈江河为何突然放人,但眼下的事,早就已经超出了他所能控制的范围。
大佬重伤还未苏醒。
大佬的大佬被带去喝茶,尚未归来。
除了听陈江河的,他根本不知道该听谁的。
假公安看了一眼被铐在床上的断手,死死捏住伤口,快步翻窗逃离。
“看看人家,多识时务。”
陈江河心里有口气无处发泄,一脚一脚踹向了假公安。
假公安心里苦,假公安说不出。
他倒是想识时务,可你直接给老子嘴堵住了。
倒是给我个机会啊!
他甚至都想好了,如果有下辈子,肯定做个好人。
“陈总,消消气,消消气,留个活口对咱们有好处。”张华劝说道。
陈江河使劲抓了抓头发,因为愤怒而泛红的眼,正好落到了被铐在角落里的张雨身上。
张雨悚然一阵激灵,身下的地面顿时一片焦黄。
“姐夫,姐夫,好姐夫,我我我我……都是我的错,你你你……”
“住腚吧你,打你,都脏了老子的手。”陈江河冷哼一声,说完,直接开门快步走了出去。
他直奔赵海办公室。
而赵海刚送走公安,也早就知晓了事情的起因经过。
见陈江河进来,赶忙起身把门关上,“江河,搞什么啊?放着好日子不过了?”
“赵院长,有些事我也是迫不得已,一忍再忍,换来的却是变本加厉。
现在,人家都骑我脖子上拉屎了,我要是再忍,还不如找块豆腐直接撞死算了。”
“哎,也怪我,帮不上你什么忙。”赵院长痛心疾首道。
“别,你等下还真得帮我一个忙。”
“哦?你说!”
“稍等,我先打个电话。”
陈江河快步走到桌前,拿起电话摇号,“给我接寨子公社……”
“喂,韩特派,是我,陈江河!”
“啊,江河啊?又出事了?”电话那头,韩特派的声音明显有些惊慌。
闻言,陈江河心里咯噔一下,“什么叫又?”
“哦,昨晚,咱们这来了一伙儿人,半夜开了好几枪,我带人赶过去的时候,死了十几个,县局的刚刚才走。”
“那我家里有没有事?”陈江河着急道。
“你家里能有什么事,你哥刚开完治安会离开。”
“哦哦哦,谢谢,我知道了。”
陈江河挂了电话,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回了肚子。
大哥还能去开会,就证明家里肯定没出事。
这也越发令陈江河想见一见那个人了。
“赵院长!”
“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绝不推辞。”赵海认真道。
“其实也没什么,麻烦您带我去见一见吴敏教授吧!”陈江河道。
“啊?见吴教授啊?”
“怎么,有问题吗?”
“实不相瞒,吴教授昨晚就走了,就是给你前妻做完手术以后,连夜走的。”赵海道。
“走了?”
陈江河一脸愕然,“那给林菀做手术的,还有谁?”
“那人身份比较特殊,可我到现在也不清楚对方的身份。”
“是不是一个白发白须白胡子的老头?”陈江河追问道。
“你怎么知道?你见过他了?”赵海激动道:“他到底是谁?”
陈江河摇摇头。
是他!
可既然他帮了我,为何又要躲着不见?
他到底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