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二人面色全都一变。
马月槐一把抓住了阿华肩膀。
李游更是直接站了起来,率先开口,“怎么回事,快说!”
阿华看了一眼自家大佬,随即才道:“回李公子,雷鸣受了重伤,已经被市局的公安抓走,其他人也都被冲散了。”
“陈江河竟有如此实力?”马月槐下意识问道。
“不……应该是那个人出手了。”
李游波澜不惊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惊慌,道:“马行长,切勿惊慌,这样,我再回省城一趟,这回一定能找人把陈江河,连同他背后那股势力一块灭掉。”
说完,根本不等马月槐再开口,理由便急急的开门而去。
海州太危险了。
回家!
回家才是正题。
虽然马月槐是一枚很好的棋子,可眼下这枚棋子明显废了。
那可是雷鸣,专门给自己干脏活的雷鸣。
个人勇武在整个省城都能排得上号,而且手下尽是训练有素,敢打敢杀的亡命之徒。
这么多人都折在了小小的海州,足以见得这龙潭虎穴是待不得人了。
至于陈江河……
硬的不行,也只能再想想其他办法了。
马月槐站在窗前,望着李游上车火速离开,气得一拳直接砸在了窗沿上,“这个王八蛋,出了事,跑的倒是挺快。”
“要不我让人半路上……”阿华低声,做了一个抹脖子的举动。
“算了,此人是友非敌,至少现在不能翻脸。”马月槐叹了口气,“小姐那边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不过张秀来了,从白天一直守到现在,看来对小姐是动了真心。”阿华道。
马月槐眉头紧拧,琢磨了半晌,“虽然他爸张国栋现在只是商业厅的一名小小干事,但张家也算是省城老牌豪门,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咱们不能一根绳上吊死。
这样,你把他叫到书房来。”
“是!”阿华点头,随即走出了书房。
不多时,张秀便在阿华的带领下走进了书房。
“贤侄,实在是抱歉,我今天很忙,没能顾上你,你可千万别生马伯伯的气。”
马月槐笑脸相迎,直接令张秀受宠若惊。
毕竟,眼前这位可是海州鼎鼎有名的土皇帝。
有他帮衬,相信用不了多久自己便能心想事成。
所以,一听说马文娟出事,他便不管不顾的来了。
带着目的接近马文娟,表现出来的却是满满的浓情蜜意。
“马伯伯说这话就太见外了,小娟受伤,我这心里难受啊!”张秀痛心疾首,情绪明显有些低落。
“都怪那该死的陈江河,马伯伯,你可一定要为小娟做主。”
马月槐点点头,示意对方坐下,而后给他倒了一杯茶,坐到了旁边。
“实不相瞒,这陈江河三番五次地和我作对,我对其早就深恶痛绝。
如今,他不仅使用卑鄙手段抓了我儿子,更是把毒手伸向了我女儿,此人,我绝对不会放过。”
这话一出,张秀心里一阵欢喜。
“周保国被请去省里喝茶,到现在都没消息,傅强此人墨守成规,目光短浅,难堪大用,以后这海州,还不是马伯伯说了算?
想要对付陈江河,还不是您动动手指的事。
如今他敢伤害小娟,便是与我为敌,马伯伯,但凡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您尽管开口。”
张秀一贬一抬,以及鲜明的态度,直接说进了马月槐的心坎。
“你能这样想,证明我家娟子没有看错人。”马月槐老怀甚慰的点了点头,“不过……”
“不过什么?马伯伯,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就是。”张秀认真道。
他想的很明白,有马家这样的土皇帝在前,他这样的外来客,充其量就是跟着配料玩。
用自己呢,他便借势,谋取好处,尽快把撸啊撸的配方搞到手。
不用自己也没关系,反正他的态度已经鲜明的表达出来。
只要马月槐把他当成自己人,他便能在马家收拾完陈江河后坐收渔翁之利,撸啊撸的配方早晚还是自己的,说不定,还能拉上马家一起投资。
总之,陈江河打马文娟,简直就是一步臭得不能再臭的臭棋,马家这回绝对不会手下留情了。
而他,就三个字,赢麻了!
马月槐叹了口气,“实话跟你说吧,我从省城请了一伙人,专门对付陈江河。”
闻言,张秀眼前一亮,不自觉地打断了对方,“请的谁?”
马月槐见张秀为了女儿,态度坚定,便也没打算再瞒他。
“雷鸣!”
“三和帮,雷爷?”张秀一听这个名字,整个人都燃烧了都。
那可是真正意义上,牛逼带闪闪的硬茬子。
省城人都知道,但凡惊动雷爷的人,就没一个囫囵的。
这回,陈江河纵有通天本事,也难逃雷爷一双长臂。
“但他,失败了。”
马月槐轻轻呷了一口茶,“而且现在已经被海州公安逮捕。”
轰隆隆!
好似晴天霹雳,直接命中了张秀的天灵盖。
“雷爷,败了?他怎么可能败?”
马月槐没有回答。
因为他也纳闷。
你想啊,李游吃过一次亏,再次请来的人,一定比上回那个阿大更厉害,更有把握。
结果,还是败了。
“你爸现在担任商业厅干事,我在想,既然硬的不行,是否可以请你爸爸出面?
只要掐住了大综合市场的命门,断了他的财路,他还能掀起多大的浪花?”
你可拉倒吧。
请我爸爸?
你怎么不请你爸爸?
张秀面皮一抽。
他算是看出来了。
马家,不过如此。
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纸老虎。
“马伯伯,要换以前这根本不算什么,但我爸现在的职务,真没那么大的能量,何况陈江河背后可是省供的梁朝前。”张秀道。
大综合市场的货哪里来的,这早就不是秘密。
倘若他爸真有那本事,他早就回省城,开始给陈江河施压了,犯得着出卖身体,借你马家的势力?
马月槐闻言,没有开口,只是脸上的不悦分明在说,老子很不喜欢你小子的态度。
他一杯一杯喝茶。
张秀也在快速盘算。
乾坤未定,谁是黑马还不一定。
如果现在就离开,之前所做的一切,岂不全成了无用?
就此恶了马家,万一将来马家得势,那他岂不是得后悔死?
而且,按照目前情况来看,放眼海州,马家的权势依旧是最强的。
更何况,即便马家最后真的没办法拿下陈江河,自己也能利用一下啊!
想着,他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马伯伯,我这些日子对陈江河做过一些调查,眼下,给陈江河撑腰的,不过周保国遗留下的那一小撮人。
只要这一小撮人消失了,区区一个陈江河,还不是你砧板上的鱼肉?”
“说得倒是轻巧,但这一小撮人却很难动。”马月槐摇摇头,不满这个主意。
你张秀都能想到,我马月槐想不到吗?
“所以,最好的办法,还是请你爸爸出面!”
张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