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一家人都在,而且看起来全都垂头丧气,尤其是林前进,跟个霜打的茄子一样。
“秀儿,你可算来了。”秦丽雯起身,一脸愁容,“你妹子被公安抓走了。”
“怎么回事?”张秀装出一副大惊失色的样子。
“诬陷,绝对是诬陷,陈江河诬陷小菀受伤,是你妹子和马家小姐一块做的,现在倒好,马家那边生气了,直接找人,把之前集资那件事捅了出去,今天一早,她大姨夫就被暂时停职了。”
秦丽雯恨恨的说道。
“啊?不会吧?马家怎么知道集资那件事?”张秀简直惊呆了。
“肯定是陈江河捅出去的,他不敢拿咱们怎样,想用马家借刀杀人,你知道吗,今天上级领导跟你林叔叔谈话,就特意问是怎么得罪了马家。
要是真查下去,那就不是停职处分那么简单了,甚至有可能坐牢。”秦丽雯道。
这话一出,林前进两口子全都头疼的捂住了额头。
马家势大,稍微动动手脚,他们一家便会万劫不复。
直到这一刻,他们才突然意识到,好像真的错怪张雨了。
毕竟,以马家那种实力,想对付陈江河还不是手拿把掐。
用得着他们?
他们配吗?
所以,这件事一定是陈江河在暗中搞鬼。
昨天他才走没多久,医院突然把林菀调到高干病房,还弄了一些公安守卫就是个很好的证明。
说是保护,实际上,还不是软禁,怕他们跑了。
这是要将他们一家推向万劫不复!
毕竟,陈江河找机会报复他们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会不会是你们搞错了啊?”张秀尴尬道。
他是知道实情的,所以感觉这件事应该和陈江河无关。
何况,他这回之所以过来,是想通过林菀,来缓和与陈江河之间的关系,从而进行合作,拿到撸啊撸的配方。
“秀哥,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为那个畜生说话啊。”张猛不满的站起身,“现在咱们应该想办法,怎么向马家解释清楚,保住大姨夫,救出我妹妹。”
“是啊秀儿,你不是和马小姐很熟么,你去帮着解释解释吧,我相信,只要你帮着把话说明白,看在你的面上,马家一定不会和我们这种小门小户计较。”秦丽娟也在此时说道。
“这……其实我觉得,这件事未必就是陈江河搞的鬼,说不定是因为马文娟受了伤,马家才会生你们的气。”
“那就更和他陈江河脱不了关系了,他不打马小姐,马小姐怎么会受伤?马小姐不受伤,又怎么会牵连到我们身上?”秦丽雯恨恨到。
张秀闻言,只觉整个人都要裂开了。
他怎么就解释不清楚呢?
不掰过来,就这态度,这一家人如何帮自己和陈江河缓和关系?
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掰过来?可能吗?
明知道这一家人各个愚蠢至极,还妄想他们能帮上自己。
看来,自己跟他们相处的时间久了,智商也在降低啊!
罢了,以后见了这一家子,还是躲的远远的吧!
“秀儿,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们了,算小婶求求你了行吗?”秦丽雯哽咽道。
“好吧,但我也只能尽力而为。”
张秀点头应下,正好趁着这借口,赶紧开溜。
等人一走,张猛立刻关上门,道:“咱们不能坐以待毙了,这就是陈江河给咱们焊的牢笼,一旦马家派人来寻仇,咱们根本跑不掉。”
“那你说咋办?”秦丽雯心虚道。
“我有几个过命的兄弟,还是先把他们叫过来吧,人一多,别管是马家还是陈江河,想在这动手,也得掂量掂量。”张猛咬牙道。
……
马家。
房间外,马月槐急得来回踱步。
那双眼不仅泛着血丝,而且整张脸都是黑的。
他已经连续几晚没有睡好了。
如今,女儿的情况越发严重,从早上开始,死去,活来,一连折腾了好几回。
这时,屋里的惨叫消失了。
周大夫跌跌撞撞地从房间里跑了出来,同样眼睛泛着血丝,“马行长,我真没办法了,马小姐又昏过去了,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您还是尽快准备后事吧!”
“你放屁,我闺女要是死了,老子先让你陪葬。”
马月槐闻言,上去一把薅住了周大夫的衣领,咬牙切齿道:“给我想办法,立刻想办法,不然,我杀你全家。”
“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讲理的人。”
周大夫实在是熬不住了,索性破罐子破摔,气急败坏道;“不是我不用心,主要是这病太蹊跷。
耳根,肩膀,大面积淤青坏死,变质的血流向体内,身体其他部位也受到了感染,你让老子怎么办?
要杀就杀,反正老子是没办法了!”
“爸……让我死了吧,我真不想活了。”
就在这时,房间里的惨叫再次传来。
马月槐使劲推开周大夫,快步冲了进去。
“爸……求求你了。”
马月槐一直不敢进来,就是怕看到女儿那绝望的样子。
可如今,终究还是看到了。
尤其是女儿的一张脸,满是大包,已经开始出现了溃烂,甚至还有一股股恶臭传来。
看得老父一颗心,拔凉拔凉。
难不成,真的顺了她的心意吗?
马月槐老泪纵横。
他不想女儿死,但也不想女儿活受罪。
“会不会是中毒了?”马月槐道。
“马行长,别怪我话多,你闺女这不是病,也不是毒。”
周大夫叹了口气,“以我多年的经验来看,这是得罪人了,用了一种我不知道的秘术,封住了马小姐的穴道,气脉不通,才会变成这样。”
“那你想办法啊!”
“我有办法能不想吗?”周大夫双手一滩,直接把天聊死了。
马月槐脑瓜子嗡嗡作响,心说:难不成,非陈江河不行?
阿华走上前,小声交代了几句,将周大夫请了出去。
而后回到了马月槐身边,沉声道:“不能在等了,继续等下去,小姐肯定凶多吉少,还是谈一谈吧,大不了过后,咱们再……”
说到这,他话音一顿,但眼里的杀意却叫人不寒而栗。
马月槐紧紧握拳,“现在,也只能这样办了。”
说完,他扭头离开,顾不上女儿的呼喊,回到书房便把电话打到了黑龙家。
陈江河被电话惊醒,伸手拿起了桌上的电话,“说!”
“陈江河,你能救我女儿对吗?”
闻言,陈江河睡意全无,冷笑道:“马行长这是何意?我确实懂点医术,但能不能救,得看你什么态度。”
“你特么想要我什么态度?我告诉你姓陈的,不要欺人太甚,我警告你,现在,立刻,马上来我家,不然……”
“不然怎么样?再请一些高手来杀我?”陈江河嗤笑,而后直接挂断了电话。
电话那头,挂断的一瞬间,马月槐分明听到一句有病。
有病?
小兔崽子居然骂我有病?
一瞬间,马月槐整个人都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