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如张猛说的。
日久天长,这绝对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按照现在的市场热度,便宜一毛的残次品,肯定热销。
“还有那花露水,你找人调一下线,少装一点应该看不出来,到时候咱们把剩下的弄出去,肯定也能大赚特赚。”张猛补充道。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反正一件是做,两件一起也是做。
干嘛不直接做大做强?
至于说,这么搞,会不会被厂子发现。
那就不是张猛他们要考虑的事情了。
反正他们只负责销售,真出了事,也是表弟自己背锅。
“表弟,你想有一台属于自己的车子吗?你想天天吃海鲜,天天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吗?”姚文笑着勾住了表弟肩膀。
“当然想!”表弟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那你还犹豫什么?”
“雪花膏上我可以动动手脚,但花露水恐怕不行,因为那根本不是我们厂生产的。”表弟道。
姚文简直惊呆了,“不是你们厂生产的,那怎么打着你们的旗号,还共同售卖?”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据说是大股东安排的,货直接拉仓库,包装都打好了。”
“嘶嘶……看来你们这个大股东,真是神仙级别的人物啊!”
众人吃惊时,姚文已经激动起来,“表弟,我不管你想什么办法,今天我一定要和这位大股东见一面。”
“不必了,你想见我,老子不想见你。”
就在这时,实在听不下去的黑龙,直接挣脱了陈江河的手,冲了出来。
见状,众人全都一愣。
尤其是张猛,认识这位海州一霸过江龙,本能地缩了缩脖子。
姚文同样认识,可现在不是在海州,而且现场又有很多大人物在,所以根本不怵对方。
怒道:“过江龙,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不是做梦都想见老子吗,老子现在来了,你问我是什么意思?”黑龙冷哼,暴怒使他整张脸变的狰狞无比。
“你谁啊?这是你能撒野的地方吗?”
表弟立刻出言斥责。
在他地盘上要是让表哥受辱,那他以后还怎么跟着表哥挣钱?
黑龙就好似炮筒子一样,直接怼了过去,“我你爹……不对,老子没你这样卑鄙无耻的儿子,厂里给你开着高工资,你不感恩也就算了,居然伙同外人,薅厂子羊毛,你特么还有点良心吗?”
这一嗓子,顿时引的周围人纷纷侧目。
眼看事情闹大,表弟的脸都白了,“你你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过江龙,你够了,这里是津门,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姚文怒声呵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这样跟老子说话?”
黑龙眼睛一瞪,走上前,一把揪住了姚文衣领,随即就听啪的一声,狠狠的大嘴巴子,抽的姚文原地转了两圈。
“来人……来人,快来人,有人闹事。”表弟扶住姚文,立刻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姚文捂着脸,恼羞成怒道:\"过江龙,你特么摊上事了。\"
然而,这话才刚说完,陈江河走上前,又是一脚踹了过去,“特么的,你是傻逼吧?都打你了,你以为我们会怕事吗?”
一脚下去,姚文的脸瞬间变紫,憋得说不出话。
而那些他带来的小伙伴,早就躲到了旁边。
过江龙啊。
海州的狗都知道,见了这位得躲远点。
谁敢上?
谁嫌命长?
“怎么回事?居然敢在这里闹事?”
“这叫闹事?下这么重的手,分明就是想搞破坏!”
“不会是竞争对手派来闹事的吧?”
“不管怎么说,动手打人,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围观众人,立刻指指点点起来。
“姓陈的,你特么除了仗着拳脚功夫厉害,欺负欺负人,还会啥?”张猛气急败坏的骂道。
“闭嘴,在特么说一句,拿钱砸死你信吗?”三儿一挑眉,抬起手直接霸气的指了过去。
一口气终于缓过来的姚文,道:“好了猛子,不用跟他们吵。”
说着,他冷冷一笑,“你们觉得自己很有钱是吗?不怕告诉你们,你们摊上事了,等着吧,真龙一来,分分钟碾死你们这些小泥鳅,小虾米!”
气煞我也!
气煞我也啊!
可是一想到,大股东等下会来,看到有人砸场子,必然会怒,一怒必然会牵连到黑龙,陈江河二人,他的心情一下子又好了不少。
或许,这顿揍,挨得值!
“人都死哪里去了?这边有人闹事,没瞧见吗?”表弟继续扯着嗓子大呼大喊。
不多时,那些一直在外面负责交通,巡逻看车的厂卫才急急地跑了进来。
围观的人纷纷退避。
厂卫畅行无阻地冲到了前面。
“让你们嘚瑟,这回嘚瑟死了吧?”张猛幸灾乐祸,恶狠狠地咬牙道。
“不是很嚣张吗,有本事再打我一下试试?”姚文心里本就火大,如今见到支援来了,立刻气恼地喊了起来。
毕竟,他也不过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成熟怎么了,成熟他也是个年轻人,只要年轻,就避免不了被情绪控制思想,这种年轻人都会出现的问题。
说白了,就是脑袋一热。
“都特么傻了吗?打出去,把这几个闹事的打出去啊!”表弟扯着嗓子怒喝起来。
然而,厂卫们一个二个就好似没听到一样。
闹呢?
别人不清楚,可他们清楚啊!
陈江河可是厂长请来的,昨天的会场安排,今天的巡逻任务都是他安排的。
虽然不清楚身份,但大家私底下都在议论,这人很有可能就是他们以后的头头。
“小李子,搞错了吧?自己人啊!”一个年纪大的厂卫说道。
这个时代的厂子,亦或者说是整个社会,都处于一种阶级固化状态。
说白了,老鼠的儿子就一定是打洞的,一代一代,新老交替,代代接班,一厂一个小社会可不是开玩笑的。
所以哪怕厂子规模达到了几百人,可人人都认识,甚至攀来攀去都能攀上亲戚,和农村的小社会,除了分工不同外,其他的几乎如出一辙。
说着,老厂卫立刻干笑着走到陈江河面前,“小头儿,咋回事?”
陈江河一阵无语,头儿就头儿呗,还非得加个小。
“他们刚才议论,要在生产线上做手脚,薅厂子羊毛,正好被我听见。”陈江河沉着脸道。
这话一出,姚文等人的脸全都一变。
尤其是那一道道审视的目光扫过来,强烈的心虚,令他们根本不敢抬头。
而就在这时。
张猛扯着嗓子跳了出来。“你放屁,你这是血口喷人,栽赃陷害,我看你就是想借机报复我们。
大家或许不清楚!”
张猛的目光一一扫过众人,随即手指指向了陈江河,“他,其实是我前姐夫,因为和我姐离婚了,所以一直对我们一家人怀有恨意,这回纯粹就是借题发挥!”
这话一出。
姚文整个人都激动了,在心里疯狂点赞三十二下。
妙!
妙极了!
好兄弟,我果然没看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