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赶紧进来吧。”
听到敲门声,梁朝前立刻开门探出头来,而后一把将人拽进了包房。
“梁伯伯,到底什么情况,怎么搞的如此神秘?”陈江河哭笑不得。
“谨慎点没坏处,对方身份有些特殊。”梁朝前叹了口气,随即迎着陈江河走向了卧室,敲了敲门,“老徐,我可带人进来了。”
说话间,他已经推开了房门。
此刻,床上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正一脸憔悴的倚着床头,一看到陌生人,本能遮了一下脸。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怕这怕那?要是担心害怕,早干嘛去了?”
梁朝前气急败坏的哼了一声,而后指了指旁边的陈江河,“江河不是外人,有什么话你们俩说吧,我先出去了。”
“梁总我……”
老徐有些紧张,可梁朝前把人送进来,就压根不想再管了。
陈江河苦笑道:“徐先生是吧?放心,我会保密的,现在说说吧,你到底得了什么病?”
望闻问切,对于陈江河而言根本不算难事。
可望了半天,他除了看出对方身体有些虚弱外,似乎并无大碍。
“我……这……”
老徐纠结半天,可愣是一句有用的信息都没透露出来。
陈江河倒是耐得住性子,笑道:“别紧张,看病最忌讳隐瞒病情,你不说出来,我怎么帮你?”
这话一出,老徐的脸直接尬的通红。
良久,不好意思的说道:“听梁总说,你做手术很厉害,我那里断了……你能帮我接上吗?”
“哪里断了?”陈江河愣了一下。
“哎呀,就是这……”
老徐抬手,指了指被子。
陈江河瞬间恍然,“怎么断的?”
“就是……就是前段时间去珠港出差,犯了点男人都会犯的错误,过程之中太尽兴了,结果……”
陈江河恍然,怪不得梁朝前难以启齿,还搞的如此神秘。
虽然脸上保持了一名医生应有的素质,可心里却早就笑开了花。
这算啥,这叫物极必反。
这老徐一看就是结过婚的,家里玩不开了是咋的,还跑珠港去玩,活该!
见他不说话,老徐就更尴尬了,“当时就听咔的一下,然后,其实也没觉得疼,可就是不顶用了。”
“那我先给你检查一下吧,如果可以的话,还是需要去医院才行。”陈江河道。
一听要去医院,老徐整个人都不好了,“要是能去医院,我就不来这里了,兄弟,帮帮我,这要是传出去,我的前途可就全毁了。”
“你掀开被子,我还是先看一眼吧!”陈江河道。
三分钟后。
陈江河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见状,梁朝前立刻起身道:“怎么样?有没有办法?”
“办法是有的,但这个手术需要去医院才行,而且不能再拖了,我可不是危言耸听,再拖下去会有生命危险。”陈江河认真道。
“这个如何是好,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老徐现在正是上升期,这件事一旦传扬出去,他的前途可就全毁了。”
“那也比没了命强!”
陈江河想了想,“要不这样,我联系一下赵院长吧,让他帮忙找个手术室,我出面的话,再武装的严实一点,应该不会有人认出来,另外你也和里面那位商量商量。”
“这……好像也只能这样了,那就拜托你了。”
陈江河走到沙发旁,拿起电话打给了医院里的赵海。
这交情,借个手术室自然不在话下。
很快,梁朝前那边也说服了老徐。
毕竟,命比前途重要,而且有陈江河安排,安全系数也在可控范围之内。
一行人直奔医院,到了以后,便立刻去了手术室开始进行手术。
不是正规的事,自然也就没有那些正规的流程。
说实话,陈江河可谓是承担了极大的风险。
这一点,梁朝前懂,老徐心里同样也明白。
手术完成后,得知很成功,老徐立刻感恩戴德,死死拉着陈江河的手,“兄弟,你对我徐光明简直形同再造,以后但凡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这也就是刚刚做完手术,还需要卧床休息,不然,非拉着陈江河磕头拜把子不可。
梁朝前见陈江河愕然失神,笑道:“江河,你小子这回算是无心插柳,结交了一位实权大人物,老徐现在是冀北银行副行长,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提正,到时候,有需要贷款的地方,千万别跟他客气,这家伙别的没有,就是有钱。
你们俩,也算是相得益彰了。
当然,玩笑归玩笑,一切手续必须合法合规!”
反正尘埃落定,梁朝前自然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顺便还能卖陈江河一个人情,何乐而不为呢。
这话一出,陈江河瞬间肃然起敬。
别忘了,马财神,不过区区海州银行行长,就能在海州搅风搅雨。
眼前这位,可是他顶头上司啊!
大佛。
实打实的大佛。
当即也是打蛇上棍,“如此,那以后恐怕少不了麻烦徐大哥了。”
“哈哈哈哈,好说,好说,兄弟有事,两肋插刀,等我明天能下床了,一定登门道谢。”
试问,谁不喜欢一个关键时刻能救命,做起事来滴水不漏的年轻人呢?
显然,陈江河就是一个这样的年轻人。
把人送回国营大饭店,交代完医嘱,又和梁朝前说了个来小时的话,陈江河这才回家。
接下来的两天,除了的每天上午按时去给换药,一切又都恢复了正常。
黑龙那边投资正在推进。
之前闹事的杜子藤也没有再次出现,总之,一切又都回到了正规。
这令陈江河也不得不再次感慨权利的魅力。
这天一大早,陈江河还没到国营大饭店。
已经杜子藤已经带着父亲杜天林赶到了海州国营大饭店。
“爸,消息准确吗?徐行真的在海州?他来海州干什么?”杜子藤忐忑的问道。
“闭嘴吧你,没用的少打听,要不是你这个王八蛋每天打这老子的旗号在外面惹事,老子何至于如此被动?”杜天林很不客气的骂了两句。
可见儿子垂头丧气,低下头,他的心一下子又软和了不少。
老话说的好,养不教,父之过。
终究还是他这个当爹的没有教育好。
才导致现在的局面,被人拿住了痛脚,把挪用公家财务这件事给捅了除去。
眼下,唯一能令他走出困局的不是找谁的问题,而是怎么先把亏空的窟窿堵上。
所以,现在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徐光明这个财神爷身上。
堵得上,安全落地。
万一堵不上,后果不堪设想。
“等下稳重一些,见了人,叫表叔,明白吗?”
“知道了!”
杜子藤郁闷的点点头,顺便还不忘骂道:“别让我查到是谁捅出去的,老子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