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俩来干嘛的,陈秘书能不清楚?
连点眼力劲儿都没有,还想贷款?
贷个粑粑!
这种人,有多远死多远,恶心!
可爷俩傻了啊?
好歹自己也是矿业公司老总,给你面子,叫你一声陈秘书,可不给你面子,你算个渣渣!
不过杜天林很清楚,眼前能救自己的只有徐光明了。
强忍着愤怒问道:“陈秘书,这是何意?”
“你问我什么意思,我还想问问你,夹枪带炮是什么意思?”
“我夹枪带炮?”杜天林一口老血差点没直接喷他脸上,“是他刚才打了我儿子,您又不是没瞧见。”
“好端端的陈总会动手吗?你儿子什么德行你自己不清楚?”
“我???”杜子藤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合着怪我了?
杜天林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稳住。
自己要见的是阎王,跟他一个小鬼不值当动怒。
“你们走吧,徐行长是不会见你们的。”陈秘书摆摆手,已经不想理会他们了。
“陈秘书,你没开玩笑吧,我们已经约好了的,怎能说不见就不见?”杜天林错愕的熬。
“那你们就先在下面等着吧!”
陈秘书很不客气地回答。
如此不客气,父子二人如何接受?
让他们去下面等?那得等到什么时候?
“陈秘书,咱们也算是老朋友了,为了这小子,你就拦着我,不让我见徐行长,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难不成,徐行长要见谁,还得先过你陈秘书这一关,您这架子未免也太大了吧?”
事已至此,杜天林也没了好脾气,不然,别人还以为他这个矿业公司老总好欺负呢!
“对不起,我说的已经很明白了,没不让你见,想见可以啊,去下面等着呗!”
“另外,您刚才的那番话我不赞同,什么叫架子大?每天找徐行长的人那么多,如果下面的人不拦着点,那还了得?”
说着,陈秘书冷冷一哼,“老杜,咱们也算是老相识了,不让你见,那是为了你好。”
“就因为这姓陈的?我出言说了两句这个动手打我儿子的浑蛋,你就拦着我?
我知道了,你姓陈,他也姓陈,你俩是一家人,合起伙来欺上瞒下是吧?!”
闻言,陈秘书顿时火冒三丈,“你放屁,陈总是徐行长请来的贵客,你你你……你是真蠢到家,真无药可救了你。”
说着,他直接用力将父子二人推出电梯,随即按下了关门按钮,“陈总,我……”
“无妨,我什么都不会说,跳梁小丑而已。”陈江河淡淡道。
他当然不会说,说了,万一徐光明跑出来当和事佬,他还怎么报仇?
而此刻。
父子二人,四目相对,呆若木鸡。
杜天林这个时候也回过味来,陈秘书哪里是在羞辱自己,分明是在保护他,提点他啊!
徐行长的贵客?
那陈江河什么时候成徐行长的贵客了?
他配吗?
亦或者说,其实姓陈的背景很深?
思及此,他立刻抓住了儿子的衣领,“那姓陈的到底什么来头?”
“爸,你撒开,你撒开……”此刻,杜子藤的脸色同样也不好看。
“快说,不然老子没你这个儿子。”
“我怎么知道他什么来头,光我知道的,海州大综合市场总经理,撸啊撸餐饮幕后老板,还有津门二化股东。”
“就这些?”
杜天林懵了。
平平无奇啊有木有?
这样的人,如何成为徐光明的朋友?
“哦对了爸,我听说陈江河上位,是靠舔周保国女儿上去的。”
“周保国的女儿?”杜天林神情一滞,随即仿佛想明白了什么,“难怪呢,如果是周保国介绍他来的,徐光明确实要给他几分薄面,毕竟这里是海州。”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杜子藤咬牙切齿道:“万一姓陈的上烂药,人家不把款子贷给咱们咋办?”
“他敢!”
杜天林冷哼一声,随即带着儿子下楼。
正所谓秦桧还有三五好友。
更何况,拿走那一千万的人大有人在。
凭什么压力全都给到他?
开好房间,杜天林便迫不及待地拿起电话拨了出去,准备找找人给徐光明施压。
哼,到时候,就不是他求见徐光明,而是徐光明来求他了。
“喂,韩主任,是我老杜啊,我想你能不能给徐行长那边去个电话……”
“对对对,是我,老领导最近挺好的吧?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不知是谁造谣,说咱矿业公司内部存在很大问题……”
“喂,赵老兄,这个坎,你可一定要帮弟弟迈过去……”
……
电话一个接着一个打了出去,对面哪个不是位高权重?
可以前,这些说话办事都很利索的人,突然集体顾左右而言其他,这令杜天林突然意识到,自己很有可能要被抛弃了。
甚至还有人直接点他,不该去海州,不该去找徐光明。
亏了一个他,他还有儿子,真把事情闹大,恐怕他们徐家这辈子别想再晋升了。
啥意思,要牺牲自己了呗?
眼瞅着往日里意气风发的父亲,打完电话以后,突然额冒冷汗,神情恍惚,杜子藤整个人都不好了。
“爸,到底什么情况?他们都是怎么说的?”
杜天林缓缓闭上了眼,“这件事,恐怕要麻烦了。”
话都点出来了,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一条路。
要么,自己把所有事儿都揽过来,要么狠狠的咬上一口,一家人一起板板正正。
他现在终于意识到,什么叫,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了。
一想到即将面临的悲惨下场,杜子藤噌的一下站了起来,“爸,难不成咱们真要坐以待毙吗?”
“那你说,咱们现在还有什么办法?”
“马财神,去找马财神,省里的款子贷不到,但地方上肯定有钱。”杜子藤道。
“对啊,我怎么把他给忘了。”杜天林使劲一拍大腿,“我和他在一起共过一段时间的事,让他帮忙想想办法,大不了,多联系几个地区的银行,一千万而已,应该不难。”
这样想着,他再次拿起了电话。
不多时,电话便接通了。
杜天林平静了一下心情,立刻笑着说道:“老马,近来可好?听没听出我是谁?”
“你老哥的声音我怎么可能听不出来?”马月槐哈哈一笑,“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来了?”
“实不相瞒,哥哥我最近遇上了一点麻烦,而这个麻烦,只有你马老弟能帮我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