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没人解释的清。
亦或者说,其实已经很清楚了,只是秦丽雯顾及脸面依旧在那强撑着。
直到他们离开,陈江河都没有再出现。
这令林菀失望的同时,也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力不从心。
她感觉自己已经在很努力的弥补感情上的裂痕。
奈何,家里人却一次又一次,将其摔碎,甚至是更碎。
……
夜,渐渐深了。
海州某处废弃厂房。
惨叫声从响起,就再也没有断过。
杜天林父子全都皮开肉绽,被人捆在大油桶上,身后不时有人往里加着烧红的煤球,烫的他嘶嘶求饶。
“三爷,三爷……求求你,放了我吧,我不仅不会追究,还会给你们钱,我……而且……而且我还有一件东西,能保你一辈子荣华富贵。”
三儿摸了摸刚刚修剪好的指甲,冷笑道:“你以为老子是三岁小孩子吗?”
“不……三爷,真有,只要你拿到这件东西,我保证,以后整个冀北省,没人敢来招惹你。”
这话一出,三儿顿时来了兴趣,“先说说看,到底什么东西?”
为了活命,杜天林可谓是拼了,“账本,上面详细记录了,矿业公司这些年亏的那一千万都去了哪里。”
果然,他才把话说完,三儿立刻抬手,示意手下停止加煤。
亏空账本?
竟然足足有一千万?
这要是拿到手里……烫手是肯定的,但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
三儿强忍着心里的震惊,淡淡道:“账本在哪儿?”
“放了我们爷俩,账本自然会出现在你手里。”杜天林惨笑。
“呵呵……哈哈哈哈,谈条件?有趣有趣,既然你不说,那就不要了,继续……”
小弟也随着三儿狰狞笑了起来,“好了三哥,瞧好吧您!”
杜天林整个人都蒙了。
对面这位三哥,怕不是个傻子吧?
一千万啊,那是多少人的把柄!
饭都喂你嘴里了,你都不吃?
“爸……爸,我快撑不住了,好烫……啊啊啊……”
杜子藤的惨叫,令杜天林缓过神来,“三爷,我哪敢跟您谈条件啊,这东西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藏得自然也要隐秘一些,必须由我亲自去取才能取过来。”
“你们动作麻利点,早点完事儿早点回去睡觉。”三儿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对着几个手下不耐烦地喊了起来。
杜天林心头一颤,立刻惊恐地喊了起来,“别别别,三爷,三爷……我告诉你,那东西就在冀北银行保险柜三零七,钥匙在我家后院左数第五个花盆……
您先留我一命,让人取回来,你就知道这东西的重要性了。”
“好吧,既然你诚心诚意地求我,那我就大发慈悲,暂时饶了你。”
三挑了下头,小弟们立刻将铁桶里火红的煤球取了出来。
随即吩咐手下看住二人,立刻开车离开。
陈江河得到消息后,不仅吃惊,更是愤怒地拍桌而起,“王八蛋,这群该死的蛀虫,老百姓吃糠咽菜,他们倒好,一千万啊……一千万!”
“额?”
三儿整个人都麻了。
看这架势,似乎和自己想的有点出入啊?
“走,咱们立刻,马上,亲自跑一趟省城,务必把账本拿回来。”
“拿回来以后呢?”
“曝光出去,统统碾死。”
见三儿那一副纠结模样,陈江河哪里会不清楚他在想什么,“三儿,记住了,咱们兄弟不是什么好人,但有些事能干,那些丧良心的事儿,挣多少钱,争多少利,咱都不能碰,明白吗?
你也苦过,知道好日子来之不易。”
闻言,三儿顿时肃然起敬。
是啊,他也苦过。
这才过了几天好日子?
如果他拿着账本,威胁账本上那些人牟利,那和这些人又有什么区别?
这一夜注定无眠。
陈江河带上三儿火速前往省城,又火速折返回来。
废弃厂房内。
没了铁板煎熬,可凉下来以后,伤口处那种跗骨般的刺挠,反而令父子二人更加难以承受。
见陈江河来了,杜天林就知道自己的活路来了。
赶忙扯着嗓子求饶道:“陈总,陈总,我们认识到错误了,求求你放过我们父子吧!
现在,我把关乎到身家性命的账本也交给您了,足以说明,从今以后,我愿意当您手下的一条狗啊陈总!”
“你的态度很诚恳,我很满意。”
陈江河一摆手,三儿立刻上前,剪断了铁桶上的铁丝。
杜天林满脸感激,都顾不上疼了,当即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谢谢陈总不杀之恩,我愿意……”
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一支钢笔,一本笔记已经递到了他的面前。
“给你个机会,把你这些年的犯罪记录全都写下来,按个手印。”
“什么?”
杜天林如遭雷击,这是机会吗,这是催命符。
他拼命的摇头,“三爷,你你你……你不能这样,我都把账本交出去了,写不写,我都是你们的人啊!”
“你是不是傻?”
三儿抬腿就是一脚,把人踹翻在地,“让你写,你就写!”
“好……好,我写……我写……”
“速度快点!”三儿不耐烦道。
“好好好!”
“别以为写些无关紧要的就能蒙混过关,捡重点。”
杜天林此刻已经是屎尿横流,事已至此,他已经别无选择,只能捡起钢笔,趴在地上快速将自己的罪行写了下来。
三儿接过纸,简单看了一眼,快速拿到陈江河的面前,“哥,你看一眼!”
“陈总,陈总,我都写完了,是不是能送我们去医院了?”杜天林跪在地上,激动的喊道。
陈江河快速看着他的认罪书,“触目惊心啊,这样的人渣,还想去医院?”
“呵呵……阎王殿估计都不会收你,下辈子,当个畜生吧!”
说完,拿上认罪书,头也不回地走向了车子。
“陈江河……你这个王八蛋,你你你出尔反尔,你不得好死!”
“把他嘴捂上,弄的干净点。”
三儿说完,也立刻追上了上去。
杜家父子使劲蹬腿,挣扎,但眉宇间充满的不甘与绝望很快便消失不见。
不多时,废弃厂房里便冒出了滚滚黑烟。
车里三儿一脸认真,“您真打算把他交出去?”
“这些人不该死吗?”
“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