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江河站起身,本能的将林菀护在身后,皱眉道:“你们是什么人?找我有什么事?”
“跟我们走一趟吧!”说话间,对方的枪已经对准了陈江河的脑袋。
林菀只觉脑袋里一片空白,身体本能的挡到了陈江河的前面,“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陈江河,是你主动跟我们走,还是我们强行把你带走?”领头那人微微一笑,“你跑不掉的,整个医院都被我们控制住了。”
陈江河把人往旁边一拉,笑道:“说吧,到底什么人?我是跑不掉,但是解决你们两个还是绰绰有余的。”
“那你可以试试!”
“试试就试试!”说时迟,那时快,陈江河突然出手。
二人甚至还没缓过神来,就被陈江河下了枪。
“陈江河,你疯了吗?公然抢夺安国军的枪械,可是死罪!”领头那人咬牙怒斥,摆明了他菜他有理。
不过一句安国军去却给林菀吓坏了。
安国,安国。
安全护国。
这可是维护国家安定的一群狠角色,寻常人根本看不到,甚至也只是听过他们的传闻。
因为只有当上升到国家安全层面,他们才会出手。
陈江河到底犯了什么错,居然惊动了他们?
就连陈江河自己都震惊了。
而此刻,一旁的小江已经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同志,这陈江河穷凶极恶,罪大恶极,你们抓走他一定好好查,狠狠的查!
姓陈的,我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告诉你,现在求我都没用了。”
“滚!”
陈江河的枪口直接对准了小江。
小江顿时闭嘴,屁滚尿流的跑了。
“两位领导,江河不是故意夺枪,你们也不表明身份,上来就掏枪,确实挺吓人的。”林菀尴尬的笑了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有没有误会,也得跟我们走一趟。”对方黑着脸,压根不吃这一套。
“既然如此,那就去一趟吧。”
“江河……”
“放心吧,我行得正做的端,没什么好担心的。”陈江河轻轻拍了拍林菀的手,而后笑着把枪还给了对方,“记住了,以后别管干什么,记的先亮身份!”
两个安国面面相窥,全懵逼了,怎么还教育起我们来了?
他们不要面子的吗?
领头的沉着脸,道:“赶紧跟我们走吧!”
“放心吧,没事。”
说完,陈江河便跟着二人迈步下了楼。
林菀顾不上多想,立刻跑回病房,把站在一旁干着急的小姨拽了出来,“小姨,你能不能和小江求求情,让他给省城的大伯去个电话,只要能把陈江河救出来,他一定能治好大嬢的病!”
秦丽雯早就知道她想说什么,还救人,还说情,她巴不得陈江河赶紧死好吗?
不过,为了维护长辈形象,她还是强忍着那份幸灾乐祸,一脸认真道:“你这孩子,我说话要是管用,至于嘴皮子都说干了吗?
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不仅说不动人家,闹不好还会惹上一身骚,哼哼,我这大嫂,可从来没瞧起过咱们。”
“那我再去想想别的办法。”
林菀见说不通,也懒得继续浪费时间。
而另外一边。
周米已经急匆匆的来到了医院。
“刘叔,陈江河来了没有?”
听到动静,刘彪一个激灵立刻从躺椅上坐了起来。
从昨天到现在,他一直守在周保国的手术室外。
摇头道:“没来啊!”
“坏了!”
周米使劲跺了跺脚,“方才安国军的人冲进了陈江河家里,要抓人,结果扑了个空,您赶紧发动人,务必赶在他们前面把人找到。”
正说着,张华黑着脸从远处跑了过来,“刘局,大事不好,刚才安国军的人把陈江河带走了。”
“什么?”
刘彪闻言,心里咯噔一下,“安国军的人把医院围了,就是为了抓陈江河?不能啊,这得犯多大的事,才能把安国军的人惊动?”
为了保证周保国的安全,医院里混进了不少便衣。
所以安国军来了以后,他第一时间就得到了消息。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也没有过多的干预。
谁成想,他们居然把陈江河给抓了。
周米的脸当场失去了血色,“什么能不能的,现在的问题是人已经被他们带走了。”
“怎么回事?”而这时,风女士也带着饭盒走了过来。
刘彪也没隐瞒,赶紧把方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风女士骂道:“老刘啊老刘,你这脑袋是真不顶用,还用想吗,肯定是董家啊!”
闻言,周米立刻缓过神来,“没错,昨日陈江河打伤了马宏杰,董家甚至出动了死士,这口气岂能轻易咽下?
除了董淑云,我想不到还有谁能请动安国军的人!”
刘彪急得来回踱步。
虽然他贵为海州公安一哥,但安国军属于他们上属单位,执法权在他们之上,所以此刻就是明知道是有人暗中搞鬼,他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
“那现在怎么办?”
“不能等!”风女士立刻说道:“我虽然看不上陈江河那小子,但他对我家有恩,就当是还他这份恩情,我也不能做事不管。”
说完,风女士撂下饭盒,立刻走向了医院窗口。
“我也去想想办法!”
周米说了一句,也急急的跑远了。
“局长,我们……”
“我们个屁,老子就没这么窝囊过。”刘彪气急败坏道:“给我通知下去,先把他们落脚点找到,省得到时候抓瞎!”
……
同一时间。
马宏杰生无可恋的倒在床上,享受着来自传统治疗手段带来的痛苦。
医院的检查已经做过了,脸部粉末性骨折,手术都没法做的那种,所以建议他们采取传统治疗手段。
他感觉自己永远忘不了,听到消息以后,董淑云头也不回离开的那个背影。
换而言之,一切一切都成了过眼云烟。
曾经的天之骄子,人人羡慕的马公子,一夜之间跌落神坛,而且摔的再也站不起来了。
他只是听了家里长辈的安排,来海州帮大房这边处理点小事。
可到最后,赔了夫人又折兵,甚至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思及此,泪,不争气的滑落脸颊,可此刻的马宏杰已经感觉不到疼了。
“周大夫,您能不能轻点,你看都把小爷爷给疼哭了。”马文娟皱眉说道。
“文娟,别打扰周大夫。”马月槐立刻出声提醒。
说完还不忘替女儿赔罪,“周大夫,孩子小,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周黎明揶揄道:“没事,干我们这一行,什么样的家属都见过,不是吗,马行长?”
马月槐尴尬一笑,“周大夫,您就别拿我开涮了,上次我不也是太担心文娟的病么,这样,等下我摆宴席,自罚三杯向您道歉。”
“那倒不用。”周黎明摇摇头,“只求别像上回一样就行,不然,我可真不敢再登你家的门了。”
“呵呵……不能……不能!”
马月槐赔笑道:“我小叔这脸,还能不能恢复?”
“我只能说尽力而为,涂上我这药,应该能好个七七八八,到底怎么弄的,怎么伤成这样?”
“还不都怪那该死的陈江河,那个王八蛋,上次害我,这回又来害我小爷爷,我绝对不会放过他。”马文娟咬牙切齿道。
“陈江河?他打的?”
周黎明简直惊呆了。
“是!”马月槐叹息道:“虽然我知道你们俩有合作,但我还是相信您老的品格!”
品格……你马月槐也配谈论品格?
周黎明呵呵一笑,没有接茬,只不过手上的力道突然大了许多。
就连感觉不到疼的马宏杰都有点受不了了。
“大夫,轻点,疼!”
周黎明咧嘴一笑,“疼?疼就对了。”
“小叔,忍着点,周大夫可是盛一堂当家人,你还想不想治好脸了?”
“我……啊……真疼,太疼了,啊啊啊……我受不了了,不治了行不……”
“不行!”
三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闺女,帮忙按住你小爷爷别让他乱动……”
马宏杰两腿一蹬,彻底体验到了什么叫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