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走了,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我觉得可以试试。”宋俊杰看着林菀,突然笑了起来。
“你疯了,那小子得罪的是董家!”张国栋只觉脑瓜子嗡嗡的。
老婆的命固然重要,可他还要在冀北工作,董家那样的庞然大物,根本得罪不起好吗?
“董家怎么了?直接越过董家,找别人就是了,大姑父放心,这件事我来操作。”
说完,宋俊杰已经走到了林菀身边,“看样子你跟陈江河很熟?”
林菀愣愣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他……他是我男人!”
“这孩子,瞎说什么。”秦丽雯赶忙拉了林菀一下,笑道:“俊杰少爷,别听小菀瞎说,他俩已经离婚了。”
对方的眼神,她好像读懂了。
那是最原始,也是最纯粹的一种感觉。
如果林菀能趁机傍上这样的大人物,那绝对是天大的好事。
什么名分不名分的,在绝对的地位面前根本不重要,毕竟,她一个二婚,也没资格奢求嫁入豪门。
“小姨……你瞎说什么,我们已经准备复婚了。”林菀急着辩解道。
“呵呵,俊杰少爷,你可别听她胡说八道。”秦丽雯尴尬一笑,而后赶忙一把将林菀拉到了远处,“你这孩子,是不是傻,难道没看出来,宋俊杰对你有点意思吗,这么好的机会都不珍惜,想什么呢你?”
“我心里只有陈江河!”林菀皱眉道。
“我看你被那小子迷魂汤给灌迷糊的。”秦丽雯恨铁不成钢地戳了一下林菀脑门,“人家是什么人,随便洒洒水,都够你,够咱们一家一辈子荣华富贵!”
闻言,林菀整个人都惊呆了,“小姨,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很清楚我在说什么,傻丫头,小姨是过来人,这么好的机会可得把握住了。
而且你不是想救陈江河吗,只有他出面才能救出陈江河。”
“可他那是为了给他姑妈看病,跟我有什么关系?”
“现在是没关系,可救完人呢?人家能把他救出来,同样能把他送回去,别忘了陈江河都做过什么!”秦丽雯翻着白眼说道。
果然,这话一出,林菀脸上立刻露出了紧张之色。
“哪怕逢场作戏,你也要把戏演足,不为你自己,你总得为陈江河吧?”秦丽雯说完,微微一笑拉住了林菀的手,“走吧,跟我过去,可不许乱说话了。”
“知道。”林菀小声嘀咕了一句,反正只是逢场作戏,只要人能出来,自己小心点,应该没什么问题。
这样想着,她心里终于踏实了不少。
见二人回来,林菀明显不敢看自己,宋俊杰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了。
老话说得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的话,当然就是别人的老婆。
所以此刻宋俊杰可谓是见猎心喜,感觉这次海洲之行没有白来。
对他而言,拿下一个小地方的女人,还是有求于自己的女人,还不是轻轻松松?
“反正这里也没什么事了,大家都饿了吧?要不先去吃点东西?”宋俊杰道。
“我不饿,还是留在这里守着嫂子吧,万一用人,我在这里也方便。”秦丽雯立刻说道。
张国栋是真没胃口,“你们去吧,等下我让人随便对付一口就行了。”
大佬都不去,小江等人自然也没理由跟着。
再说了,人家那是什么人物,他们跟着,配吗?
“小菀,你不是没吃东西吗,你跟着吃点东西去吧,回来再替我!”秦丽雯轻轻推了林菀一下。
“我……”
不等她开口拒绝,宋俊杰直接发起了邀请,“那太好了,听说海州的烧烤很有名,我头一次来海州,正好林小姐可以给我当回向导!”
“那……那好吧!”林菀咬咬牙,随即抬起头来,“那你什么时候把陈江河救出来?我是这样想的,大嬢的病随时都有可能复发,有他在会保险很多。”
“看来咱们想一块去了,我也很担心大姑的身体,走吧,对我来说小事一桩,随便打个电话就能解决。”
说完,宋俊杰已经朝着前面走去。
秦丽雯赶紧推了林菀一下。
……
二人一前一后,走出医院。
宋俊杰进了电话亭,很快便撂下电话笑着走了出来。
“怎么样?”林菀紧张的问道。
“放心吧,天黑之前肯定能出来。”
宋俊杰笑笑,而后指了指停在路边的车子,“上车,趁着天还早,我先带你去买几件好看的衣服!”
“不不不……我怎么能让你给我买衣服呢?”闻言,林菀立刻摆手。
宋俊杰淡淡一笑,“别多心,你当我的向导,带我去吃海州美食,我送几套衣服给你,咱们两不相欠。”
“可那也太贵重了。”林菀还是摇头。
吃一顿烧烤才多少钱,买一套衣服多贵啊!
“无所谓,上车吧!”宋俊杰也不多话,说完便拉开了车门。
林菀无奈,只好硬着头皮钻进了车里。
……
与此同时。
海州撸啊撸烧烤总店。
一台普通吉普车,缓缓停下。
穿着便装的胡参谋先一步下车,拉开了后面的车门,“陈总,请吧!”
“胡哥,您整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陈江河哭笑不得。
“你可千万别这么说,我也是沾了你的光,才能出来打打牙祭。”胡参谋呵呵一笑。
“怎么讲?”
“进去吧,进去你就知道了。”胡参谋神秘一笑。
陈江河不疑有他,跟着进了饭店。
只是今天的饭店有些诡异,他粗略扫了一眼,发现了好几桌客人有问题。
看样子不像是正经食客,反倒多了几分警惕,尤其是瞧见胡参谋来了,眼底全都露出了些许敬畏之色。
陈江河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又看了看前面引路的胡参谋,仿佛已经想到了什么。
很快,二人便来到了一处包间。
胡参谋走上前,直接掀开了帘子,不过他没进去,反而立在了外面。
包间里,一个四十多岁,腰板笔直的男人坐在那里,不怒自威的脸上写满了刚毅。
陈江河揣着明白装糊涂,“您是?”
“冯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