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军吓的本能叫出声,然后屁滚尿流的跑了出来。
扑通一下直接瘫跪在地,“同志,救救我,我是好人,我是好人啊!”
“好人?”胡参谋冷冷的看着对方,自然也瞧见了对方身上的伤口,“伤怎么回事?”
“她,是她打的,她就是个疯子。”陈晓军指着马文娟尸体,哆哆嗦嗦道。
“为什么朝你开枪?”
“我不知道,这个疯女人做事向来让人摸不着头脑,我也是被他骗来的!”
“你撒谎!”
胡参谋嗤笑一声,随即直接把枪怼在了对方脑门上,“你叫陈小军。”
陈小军脑瓜子嗡的一下。
“我那车是你动的手脚。”
这话一出,陈小军的尿都出来了。
“不不不……是她,是她指使我这样做的。”
“她让你死你怎么不去死?”
“我错了,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别杀我……”陈小军彻底慌了,赶紧磕头求饶。
他想的很明白,既然人家都能叫出他的名字,肯定掌握了足够证据。
好在马文娟这个罪魁祸首已经死了,一口咬死,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结果好像如他所料,胡参谋突然收了枪,“把他带回去,好好审!
其他人给我搜,发现马月槐立刻缉拿!”
“不用搜了,我刚才听她说,马月槐去省城了,好像是送他家一个长辈去看病!”陈小军一看不用死,立刻就想戴罪归功。
胡参谋紧紧闭眼,突然有种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感觉。
马月槐不在,他想借机一口气铲除马家的目的就无法完成。
好在还有一个陈小军,只要他能咬出马月槐,似乎结果也是一样的。
思及此,胡参谋睁开了眼,灼灼的目光直接落到了陈小军的脸上,“你骗我!”
陈小军大惊失色,“我没有……我刚才真听到……”
胡参谋一抬手直接打断,“我说的不是这件事。
想暗杀我,必须知道我的行程,还要掐准时间,一个马文娟不可能做得到,所以你骗我。”
“没有,我发誓我真没有撒谎。”陈小军赶忙道:“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但这件事确实是马文娟让我干的,具体的位置也是她提供的……”
“而且不是杀您,是是是……是杀陈江河!”
说着,陈小军突然一顿,迎着那道杀气腾腾的眼神,他仿佛想明白了什么,立刻一咬牙道:“马文娟一个人肯定做不到,马家以前是跃马山上的胡子,他那些叔伯兄弟就住在周围,肯定参与其中了。
但她一个女人也指挥不动那些人,所以,肯定是她爸受益的,对,一定是!”
“把他带回去保护起来,没我命令谁都不能见!”胡参谋冷冷一笑,四下看了看,“可惜了一栋大房子,既然马月槐都跑了,留着也没什么用了,点了吧!”
说完,便先一步向外走去。
不多时,马家上空便燃起了熊熊烈火,随即蔓延了整条街道,强烈的火光染红了半边城市,诡异的是居然没有一个人出来救火。
陈江河赶到的时候,一切一切都已结束,胡参谋早就带着人走了。
那么大的火根本无法靠近,陈江河远远叹了一句咎由自取,便开车折返去了市局还车。
这一夜,注定无眠。
大火一直燃到了后半夜,才被扑灭。
可第二天一早的报纸上,居然诡异的没有提及。
省城某处小洋楼。
马月槐提心吊胆地吃完早饭,就打算带阿华告别二爷回家,这时,家里的管家,带着一个灰头土脸的中年人急急走了进来。
见状,马月槐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不等他开口,对方已经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哭诉道:“哥,完了,全完了!”
“什么完了,你起来说。”马月槐脸都白了。
“昨天来了一群当兵的,把你家给围了,楼哥上去询问,一听是马家人当场给毙了,张伯带着我们一块理论,反而遭到了武力镇压!
人全没了,你家房子也被烧干净了……我也是死里逃生,才跑过来找您报信!”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马月槐扑通一下瘫坐在了椅子上。
“小姐呢?”阿华着急的问道。
“不……不清楚,应该……应该……”
说着,来人直接低下了头。
“小姐吉人自有天相,您千万别着急,肯定没事的。”阿华一回头,却发现马月槐此刻已是泪流满面。
痛心疾首!
满头黑发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
他慌张地起身,立刻朝着二房的管家喊道:“管家,我要见二爷,现在就见!”
“二爷已经知道了,跟我走吧!”二房管家面无表情的说道。
很快,一行人便来到了另外一处不起眼的院子。
管家上前,在门上敲了三下,不多时便有一年轻人探出头来,“进来吧,二爷已经等候多时了。”
屋里。
头发花白,精神奕奕的二爷吧嗒吧嗒抽着烟袋锅子。
而在一旁,还站着五六个面无表情的二房长辈。
当然,对马月槐来说是长辈,人家二爷辈分高,自然就算不上长辈了。
“二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见到人,马月槐便跪在地上哭诉起来。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你想杀陈江河不要紧,可你特么动军方的人做什么?”
“军方的人?我没有啊,我发誓,真没有!”马月槐彻底懵了。
他是想动陈江河,但很清楚自己这小胳膊小腿的,已经拧不过人家了。
所以只想坐收渔翁之利,根本不敢有半点出格的举动。
至于说军方,那就更扯淡了。
“给他看看吧!”二爷朝着其中一人点了下头。
后者立刻将一份供词复印件递给了马月槐。
马月槐上下看了看,豆大的汗珠噌噌的冒了下来。
“诬陷,绝对是诬陷,二爷你相信我,我真没有!”
“不是你,那就是你闺女自己擅作主张!”二爷冷哼一声,“不过人已经死了,再追究谁的责任也没任何意义!”
确定女儿死亡的消息后,马月槐如丧考妣,仿佛抽空了全部气力。
虽然,他已经猜到了结局,可依旧受不了这种打击。
“二爷,军方的人咱们暂时动不了,但这件事的起因,终究还是那个姓陈的,这口气,绝对不能轻易咽下!”有人说道。
“打伤宏杰,导致我马家大房几乎灭门,这口气,你们咽的下我也咽不下。”二爷使劲在鞋上敲了敲烟袋锅子,而后直接站了起来,“通知下去,让马家所有人都行动起来,这回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马家也要将他踏于蹄下!”
这话一出,众人全都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