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岳父是雄起了,可老岳母岂能真的眼睁睁看着妹子撞死在自己家里。
“她爸!”
秦丽娟使劲拽了一下林前进,终究是当大姐的,丢下菜篮子便跑上去死死将人拽住,“丽雯啊,你说你,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变成现在这样,拿刀架脖子上逼我们,我们也得有那能力不是?”
“呜呜呜,怎么没有,不就是三十万吗,我今天就厚着脸皮了,你们拿不出来,陈江河肯定有。
再说了,我为了啥,好好的一双儿女被他送进了监狱,若非如此,我能变成这样吗?
都是他害的!
大姐,你别拦着我。
我就是死了做鬼,也缠着他,不让他安生!”
“你你你……老婆,你放开她,让她死,这种人简直无可救药了!”
“哎呀,都少说两句吧!”
秦丽娟使劲一跺脚,“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姓陈的,三十万买个大厂房你不亏,反正你是干买卖的,买来也有用!”秦丽雯道。
陈江河鄙夷的撇撇嘴,“三十万买个厂房,既然不亏,你们自己捂着呗,找我接什么盘?你当我彪啊?”
“我们要是有钱继续投入,这种好事还轮得到你?”
虽说求人得有个求人的态度,可到了此刻,秦丽雯也算是破罐子破摔了。
陈江河冷笑,“这就成你们了?看来你说的话,还真一句都不能信!”
“我……我就是一时口误,反正我们是真被姓丁的老王八蛋给骗了!
你不帮忙买下厂房也行,那你找人把那三十万要回来总行吧?
别怪我没提醒你,他们现在就是各种办法凑钱,去买市中心的那块地建商场。
一旦他们把商场建起来,到时候华联肯定会受冲击。”
闻言,陈江河微微皱了下眉。
别说,这还真是个麻烦,得给秦伯提个醒,得赶紧把地拿下来。
“说话啊,平时不挺能耐的吗,怎么关键时刻当起了缩头乌龟,想要我看得起你,先拿三十万出来,让我看看你的实力。”
陈江河属实被她这不要脸的劲头给气笑了,“我有必要给你看吗?”
“江河……”
秦丽娟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在她看来,妹子已经疯魔,虽然她也不想管,可要真不管是要出人命的。
“要不你想想办法?”
“妈!”
林菀使劲一跺脚,“你说什么呢?”
“我……我知道这很过分,但她毕竟是你小姨。”
秦丽娟紧紧拉住秦丽雯的手,“咱可说好了,就这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要再胡闹,以后就别进我这家门。”
秦丽雯顺杆子就爬,直接倒在了姐姐肩上哽咽起来,“呜呜呜,大姐,我也不想啊,主要是我太难了……”
“江河,你带小菀先走,又让你看笑话了!”林前进叹了口气,随即又狠狠看了一眼老婆小姨子,“以后把你们自己的小日子过好就行,家里的事不用你们插手。”
难得林前进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想了想,陈江河道:“你刚才说的厂区是在桥西牛桥附近对吧?”
“对对对!”一听有门,秦丽雯立刻收了哭腔,抬手摸了摸眼角的泪。
“那厂房你去过吗?多大面积?”
“去过去过,听说是以前的食品厂,光是大车间就有好几个,而且空地也有不少,二三十亩肯定有了。”
陈江河快速在心里盘算了一下。
二三十亩,加上车间,按照目前的价值估算,差不多也能值个三两万块。
“留着吧,留着肯定是块风水宝地,我今个过来的时候,听人说那边发现了油矿,要真挖出石油,值老鼻子钱了。”
唐傲的老婆是地质局勘探部门的领导,她都被叫过去了,那就说明情况属实。
他前世不怎么关注石油冶金,但却知道冀北这个地方是有油的,好像冀州油田总部就在冀北市区。
真要挖出油来,那估值可老鼻子去了。
“石油?”
秦丽雯愣了一下,但很快便回过神来,“别说石油了,下面有金子也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要觉得能升值,要不你就买了去,这样我做主,也别三十万了,二十九万都卖给你。”
在秦丽雯看来,陈江河这样说,分明就是找借口不想管这件事。
这小王八蛋,果然还是那么精。
什么都不干就把好给卖了。
“我没必要骗你,相信消息很快就会放出来了。”陈江河道。
“我谢谢您行么?别管骗没骗我,这个厂我们都不想要,只求尽快把钱收回来。
你是不知道,为了凑这三十万,张国栋把老宅都给抵押出去了。”
话说到这,陈江河也懒得去管她前后不搭的态度,说辞。
认真道:“让我买也不是不可以,但我不当冤大头。
而且,我也没那么多钱付给你。”
“你出多少?”
“市场价两三万,我最多给你三万。”
“不行,我们花三十万,你怎么不去抢!”
“那就算了。”陈江河耸耸肩。
“大姐,你看他,又是骗我说下面有石油,又是压低价的,分明就是不想帮忙!”
秦丽娟想吃这套,但也确实没脸吃,直接甩开了妹子,“人家不帮,你非让人家帮!
人家帮了,你又嫌钱少。
秦丽雯,人家江河已经是仁至义尽,不要太过分。”
“可是……”
“算了,再多给你们五千,你说了不算,我就在这等着,你找个说话算的过来。”陈江河道。
眼看没戏,秦丽雯只好拿上包急急出门。
不多时,穿过巷子,直接走到了一台停在大树下的吉普车前面。
“怎么样,你大姐怎么说,愿意打电话联系姓陈的帮咱们吗?”张国栋着急的问道。
“姓陈的不请自来了。”
秦丽雯气恼道:“你怎么不问问我这头怎么回事,疼不疼?”
张国栋愣了一下,这才发现秦丽雯的额头,酱紫酱紫的,“怎么回事,疼不疼?”
“你说呢?”
秦丽雯委屈坏了,“明明是你赔的无家可归,现在倒好,让我顶在前面丢人现眼。”
不说这个还好,一提这个,张国栋便是一阵来气,“你还说,若非你,老子会被骗吗?
“我……”
那狠辣的眼神,直接就把秦丽雯到嘴边的话给吓了回去。
“人家说了,忙帮不上,但能把厂房收回来,但只给三万五。”
“放特娘的屁,才给三万五,打发叫花子呢?”闻言,张国栋直接炸了。
“要我说,你去找你亲老婆,让她跟宋家那边生活说话,只要把你提回去,给他姓丁的一百个胆也不敢招惹你。”秦丽雯道。
这话说完,张国栋就好似霜打的茄子一样低下了头,“没用的,上次之后,我们便离心离德,个玩个的。
我甚至怀疑,这回就她在背后推波助澜。
你想想,我在商业那么多年,谁不知道我和帝京宋家有亲戚?”
单位就一小圈子,谁谁谁怎么怎么着,其实不用说,大家也早就心知肚明。
要不然,那些有靠山的,如何蹭蹭蹭的升上去?
要不然,那些没靠山的,如何被人欺负?
正是因为宋家这层关系,单位不仅没人小瞧他,反而领导都要处处巴结。
结果,现在直接反了过来。
领导敬而远之,同事门视而不见。
上行下效啊!
可以确定,有人在搞他,而且一下子就打碎了他背后的靠山。
这个人是谁!
呼之欲出!
肯定是她那个出了轨的宋家贵妇老婆。
“那怎么办?反正我尽力了!”
秦丽雯无奈道。
“既然有冤大头愿意出三万,那就先给他,如此一来,咱们就有钱找人,帮咱们把被姓丁骗去的钱要回来。
至于说以后那个食品厂的归属,哼,就让他自己跟老丁去狗咬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