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岁还没睡下,就听到有人哐哐哐的砸门声。
“谁啊?”程爸爸赶紧起床去开门,程岁也从空间里出来。
“老二啊,你快去看看,你弟弟跟欧阳吵起来了。”
等程远和宋莲一起过去,才知道程奶奶说得轻了,这哪是吵起来,简直是打起来。
他们住在二楼,程远还没上去就听到了乒乒乓乓的声音。
刚进去就看到欧阳在拿着剪刀剪衣服,地上全是衣服碎片。
“欧阳,你这孩子怎么还把小希衣服剪了呢?这都是钱啊!”程奶奶赶紧上前一把扯过衣服,关上摇摇欲坠的柜门。
程爷爷坐在外面客厅里叭叭的抽烟,脸色凝重,一言不发。
这里也就宋莲方便点,她见欧阳坐在地上狼狈不堪,地上也是砸坏的凳子和摆件,一片狼藉。有些可怜地去扶起她,小声说道:“有什么事先起来说,孩子都吓到了。”
孩子已经躺在床上大哭,好在两人还有点理智,床边还是干净的,他们的风波没有波及过去。
欧阳想起孩才收起恶狠狠的表情,一言不发走到床边抱着孩子。
程希还是有点害怕程远的,毕竟程远性格冲动,连程老爷子都不怕,他小时候没少被揍。
程家二老见两人可算是安静下来,才下了楼。
“出来”
程远把程希叫到外面客厅,严肃地问道:“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孩子才几个月你们就这么闹。”
“二哥,是欧阳他不可理喻,无理取闹。我就接了个电话她就发疯。”
“我不管你们怎么样,结了婚就好好过,都是当爸的人了,自己上点心。”他提醒道,但是过多的也不好参与。
欧阳现在也冷静了下来,拉着宋莲叭叭的说道:“我真羡慕嫂子,二哥对你那么好。”
“好什么啊,当年我嫁过来什么都没有,全靠娘家接济。”宋莲说道。
“可是二嫂现在过得好啊,岁岁也有出息。”程岁的药材基地能挣钱他们都是知道得,只是不知道能挣多少。在他们眼里药草不就是别人山上挖的那种,一斤几十块。所以也不会想着程岁能发大财。
不过程岁挣大钱这事程朝是知道的,毕竟他会清点药材基地的货物和账本。但是他不会跟家里人说。
欧阳说真的,以前是看不上程岁一家的。觉得程远就是个大男子主义的男人,不会甜言蜜语,性格冲动,重情义,跟这种人一起生活太无趣,又太累了。
可是她生了孩子之后才发现,这种男人才能遮风挡雨。
“你们啊好好过,不要打打闹闹的。”宋莲只能劝道,零几年离婚的可没几个,丧偶的倒是不少。隔壁村就有一个夫妻闹矛盾,女的喝药自杀了的。
“二嫂,是我不想好好过吗?”欧阳提起这个就来气,“程希大晚上接到女的的电话,你让我怎么受得了。”
程希正好跟程远谈完推门进来,大声吼道:“你瞎说什么,那就是一个朋友,我们什么不正当关系都没有,你就跟发疯了一样。”
“我是疯了,被你逼疯的。”
欧阳梗着脖子说道。
两人又吵了起来,两人愈吵愈烈。
“孩子还在呢,你们注意点。”程远不耐烦地拉着宋莲回家了,看样子他们俩也打不起来,东西砸了就砸了。
程岁洗了澡出来就听到爸妈回家地声音。
她仰躺在床上,发丝像海藻般散落在米白色床单上,举起黑色地东西左右转动,在灯光地照耀下,没有像别的东西出现耀眼地光斑。仍然是不起眼地黑沉一坨。
想想还是算了,先睡觉,这个以后在研究。
一夜好眠,第二天起来照常锻炼。
小程锦和程朝的学武计划已经归齐铭负责了,他正在院子里指导他们。
吃了饭几人在村子里晃悠,景区那边放起了国歌。
“怎么回事,这么热闹?”齐铭好奇问道。
程朝还是知道一些的,他们这些当地村民都是可以免费在进去里参观。“庆国庆,今天景区有活动,唱国歌送礼物。”
他们好奇凑了过去,门口售票的直接让他们过去了,程岁刷脸进入,不管是安居的还是禾塘村原住民,对她都是熟悉得很。
所以几人轻而易举进入景区,那边好多小孩儿在排队,这活动是只针对小孩儿得。
程岁过去,看到好多小孩儿已经领到了奖品,开心的抱在怀里。
那是十二生肖公仔,身上还有国旗的标志。还真是传统和爱国完美融合。
景点现在很有国庆氛围,挂上了红色灯笼,红色丝带,还有飘扬的国旗。
因为国庆人太多,景区为了给游客最好的体验,所以限流了,门票定额售卖。所以里面哪怕人很多,也没有到摩肩接踵,难以行动的地步。
大家还是可以悠闲的在里面参观各个景点,拍照打卡。
出来的时候碰到工作下班的村民,看到他们笑着打招呼,“岁岁和小齐回来了?”
“伯伯好。”
“哎,哎”村民脸上满是笑容,“小齐不得了哦,考上了首都的大学,以后当大老板,挣大钱。”
在他们眼里,能考上大学的都了不起,能考上首都的大学更了不起。他们有的人一辈子没有走出过家乡,首都在他们眼里是发达、繁华的代表。
“小齐,你看你在家闲着也是闲着,要不帮我家妮子补补课。我家妮子聪明着哩,以后肯定也能考上好大学。”
一名大婶扛着锄头过来说道。
“婶子,我过几天就要去上学了,没多长时间。”齐铭委婉的拒绝,之前有不熟,现在套什么近乎。
“你这孩子,我们都这么熟了,怎么能这么说话?”婶子面色不愉地把锄头放在地上,杵着说道。
“大婶,你不是上次还说我家不该帮助齐铭哥哥,说他考上大学就会忘了我们。”小程锦童言无忌地说道。
婶子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没想在程岁家说的话没想到被这个小鬼头当面说出来,“你这孩子,怎么能说瞎话呢?我可没说过这话。”
“我弟弟有没有胡说你自己清楚,齐铭在燕京给人补课一小时50块钱,你要是需要就出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