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斗做一团，枪声，武器声，内力轰击声，机械倒地声......各种声音在里面交织，嘈杂无比。
关在玻璃罩中的人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他们浑身赤裸，如新生儿般毫无防备地蜷缩在营养液里。
有的茫然着看着外面的喧嚣；有的憎恨地盯着那些白大褂；也有人麻木地无视一切......
不管他们如何，两方战斗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褚砚枪枪毙命，百发百中。洁白的地板上躺满了尸体。
枪对着前方就是一枪，转身直接把后面袭来的人扣住，后拧在了冰冷的器械上。另一只手上的枪子弹不断，另一只手扣着黑衣人的脖颈往器械上撞击。哪怕他是练武之人，也受不住褚砚带着内力的手劲，感觉脑子嗡嗡的。
褚砚并没有放过他，加重力道直接摔到了旁边洁白的墙壁上，剧烈的撞击导致他脑门开花，鲜血直流，没一会儿他就见了上帝。
只见褚砚手脚并用，拧断脖子的，踢断腿的，击中心脏的，各色各样的死法出现在了这里。
没一会死的死伤的伤，褚砚这边也有不少人受伤。
褚砚打斗了这么久，安安稳稳地趴在他肩头吃牛肉干。
那些白大褂见保护他们的人死的死，伤的伤。瑟缩地靠墙站着，不愿意靠近褚砚他们。
洁白的房子已经到处是鲜红的血迹。
“先把他们放下来。”褚砚看着玻璃罩里的人，吩咐下属上前。
“哐、哐......”随着玻璃罩一个个的破碎，他们上手托举着营养液中的人出来。
“部长，他们身体很虚，大量透支，得尽快救治。”会医术的查看了下他们的身体，一看就是气血不足的样子。
褚砚上前，掏出怀中程岁送给他的回春丹，主要用于调养身体补气血，现在用来临时救治就挺实用的。
“给他们喂下去。”
胡明上前一个个喂下去，那些面如缟素的人呼吸正常了起来，不说面色红润，至少脸色有了一丝人气。
“胡明你先带他们回部门救治。”
“是”胡明带着几个成员把这些人带了回去。
“朱玄把他们押回去审问。”褚砚看着那群战战兢兢白大褂，冷言道。
该离开的人都离开了，褚砚带着郑舟他们沿着这间房那面升上来的墙走了过去。
要说之前那一间房子是牢笼，那么这一间就是炼狱。
床上不完整的尸体，装在玻璃瓶里的器官，保存良好的血液，还有各色各样的动物。
褚砚一向镇定的脸难看起来，安安这个时候恨不得钻回主人的空间，这冲天的血腥味，满目的断肢残骸，惨不忍睹。
各个房间走到，没有找到活人。
“毁了吧”
褚砚一声令下，此处毁于一旦，炸成一片废墟，里面的疮痍埋葬在了坍塌的废墟之下，成了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们回到了一开始进来的洞口。
“ew,ew——”
一出来，他们扶着大树弯腰呕吐，实在是忍不住了。
直起身子，直视阳光，以前觉得刺眼的阳光，这一刻也觉得温暖。那一群人就这么消失在了世界里，没有人知道是为什么，就这么无辜消失。这一刻他们多么希望他们能继续行走在阳光下，沐浴在春风里。
“回去吧”
褚砚带着众人回特殊部门，这归程有些低气压，所有人都没有再说话。
*
程岁这边已经进入校园生活了，由于她上次联考考出了众人意料之外的好成绩，成为了无可指摘的第一名。打了那些说她坏话，谣传她作弊的人的脸。
这次来学校，无人敢在就她成绩说闲话。
无人打扰她，她也算是落得清净。
赵力也没有再到她面前晃荡。
赵蕾因为经常请教程岁学习相关的问题，所以两人渐渐熟悉了起来。
六班钱军联考总分比赵力多一分，赵力彻底沦为了年纪第四。
钱军看到程岁的时候还会友好的打招呼。
这天程岁带着学生会的在校园里巡逻，程岁就是个特例，原先学生会一般高三就换届了，她上任就跳级。而且她成绩好，平常的学生会事务也根本影响不了她。所以她依旧当着市一中的学生会会长。
没想到程岁刚从教室出来，低头戴红袖章，就碰上了从厕所出来的学生。两个男生勾肩搭背的从厕所出来。
他们从程岁旁边经过。
“站住。”
程岁转身直视他们，冷声说道。
两男生一愣，看向程岁随即反应过来，笑着说道。
“会长，我们可什么都没干。”
“烟交出来。”程岁盯着他们的口袋说道。
“会长，没必要吧，我们都是高三的人了。”男生笑嘻嘻地说道，就想蒙混过关。
程岁不可能放过他们，刚刚他们从她身边走过就闻到了浓重的烟味。
程岁墨色眼眸直视着他们。
俩男生感觉压力倍增，气压变低。
“行吧行吧”他们从兜里掏出烟盒丢给程岁，程岁一把接住。
“下次不要再让我抓到，学校不允许抽烟。”程岁最后警告道。
看着程岁离开的背影，两人暴躁道：“靠，我们怎么就这么交了，真实邪了门了。”
程岁带着红袖章下了楼，纪律部的已经在下面等她。
“部长，今天要仪容仪表检查。”
“上午第二节课去。”程岁定好了时间，到时候他们派几个人去就好了。仪容仪表检查讲究的就是突击，没有固定时间，完全是随缘。
“你们听说了吗？六班的钱军妈妈是个傻子，家里穷得要死。”
“我也听说了，你说他妈妈不会是被拐卖的吧？”
“是不是又精神病，钱军不会遗传上吧？市一中连这种人都收？”
学生会众人看向程岁，程岁看着那边八卦的几人。
那边几人越说越过分，程岁突然扬声道：“市一中连你们这些垃圾都收，怎么能不收钱军那么优秀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