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尧被赶去闭关的第二天,她就突破回来了——得知此事的司婉特庆幸她昨日就把书院那两个家伙送走了,不然她扯得谎怕是得当场拆穿。
“根基稳固,看来那本功法你真是捡到宝了。”这是司婉的灵力在司尧体内游走一圈后做出的评价。
司尧点头,也觉得这次能轻松突破应该真是《闻道经》的功劳。
司婉又道:“不过就算你已经筑基了,也还是不能回书院,得再等两个月。”
司尧点头,“我知道了。”
“你就不问问原因?”
“母亲一定有母亲的理由,您想说的时候再说也不迟。”司尧答。这是真心话,母亲瞒她的事太多了,这次肯定也有别的什么缘故。
司婉看她这么回答,到底没好意思说自己跟书院扯了谎,转而道:“这两个月你有什么安排吗?”
“修炼。”司尧说完,又道,“母亲可以给我准备一些符纸符笔,以及布阵需要的东西吗?我想把在通天塔学到的东西总结一下。”
“哦?你已经想好去哪个分院了?”而符篆和阵法还都挺不错的,司婉想。
司尧笑笑,没敢说她想把符篆和阵法总结归纳,只是为了防止记忆太杂乱——识海中与那轮日星比肩的星辰里,有关于符篆、阵法的知识,这和她在苦寒居学到的内容上有出入,她还需要印证,两个月的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不是,你居然想三修?]团子的声音满满的惊讶错愕。就算有这个的条件,也没几个人愿意如此浪费精力好吗?把一门修精了再去管别的这还好说,同时修习怕不是疯了。
[我没有。只是阵法和符篆既然学了,那也不能浪费不是?世事无常,谁能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万一会用到呢?]司尧解释,[把这些归纳整理清楚了,用的时候才好找。]
也就是说司尧不会再继续学这两个,但已经学的东西她不会舍弃。团子还是有些不赞同,[人的记忆是有限的,或许你以后修为高深能清楚记得每件事。但现在你要想记住这些东西就必须要重复记忆,那也太浪费精力了。]
见母亲应下去买东西的要求后就走了,司尧回:[我没跟你说过我们的记忆方式和人类不同吗?我们,不会遗忘。]
团子想想心魔幻境里的庞然大物,默默退避。好吧,世界不同,力量体系不同,记忆方式不同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这样一来,司尧只需要花两个月整理,就能永远掌握。这还真挺划算的。
[对了,小八最近怎么这么安静?叫他,他都不理。]
[他在忙。]司尧说完,补充了句,[有事找我别叫他了。]
[忙什么?你让他做什么了?没有啊!]团子仔细回忆他们的相处,完全没明白司尧是什么时候让小八忙起来的。
[你一个和我们完全没有默契可言的团子怎么会知道?]
遭怼的团子:……
事实证明,就算之前已经学过了一遍,司尧还是低估修真界那些知识的难度了,两个月只够她把阵法消化完,并归类了一小半的符篆。
剩下的要等到了书院再抽时间整理了——司尧和夭夭一起踏上灵舟时这样想着。
随着灵舟离开伽莫城,脱离了司婉的视线,闵容舟长舒一口气,看向两个小孩,“夭夭尧尧叫起来太麻烦,不如就叫你们大夭、二尧好了。”
“不好。”司尧两人齐齐黑线,一致拒绝道。
“这个称呼不好?”
“你可以直接叫我司尧,叫她夭夭。”
老人露出苦恼的样子,“可是我听天翊也叫你尧尧啊。这样很容易弄混的。”
“他叫是他的事。”林天翊的称呼问题司尧花了那么些年都没能成功纠正,她已经不抱希望,但这不意味着其他人就能这么叫她了。
“尧尧”听起来就跟“瑶瑶”一样,她现在可是男孩!还有这个“二尧”,她难道很二吗?坚决抵制。
“可我还是想叫你们大夭、二尧。”
“好啊。”夭夭眉眼弯弯,露出灿烂的笑脸,“闵老叫一句,我就跟母亲告一状。我看她一直都闲得很,一定乐意再去书院坐坐。”
提起司婉,闵容舟就觉得自己之前被她踩断的腿骨又在发痛了,干笑一声,“那个,我就跟你们开个玩笑,这种小事就不要通知家人了。”
夭夭回以冷笑,然后看向司尧,“天翊是谁?”
“林天翊,我们家邻居,也进了书院,跟我差不多大。”司尧回答,“闵老还看上人家的单金灵根了。”
“金灵根啊。那应该还是你的灵根厉害一点吧。”
夭夭看着自家“妹妹”若有所思,司尧也有条金灵根,而且还在通天塔炼化了精金之气,变成了精金灵力,怎么都是她的更厉害才对。
司尧很快就猜到她在想什么了,觉得很有必要再提醒夭夭一下,她是雷灵根。“雷灵根和金灵根说不上谁更厉害,应该是各有所长吧。”
夭夭眨眼,好吧,雷灵根就雷灵根。
“可雷属于异灵根,怎么都比五行灵根厉害吧。”
“这可不一定。”闵容舟插嘴道,“这个要看具体情况哦。至少在我这儿,小天翊的金灵根就比司尧的雷宝贵。”
“那是因为你手里的传承只能让金灵根修士接受吧。”夭夭言辞犀利。
[哇哦!塔灵变聪明了?]
[夭夭本来就不蠢,她只是和人接触得少单纯了些。]司尧维护道。而且夭夭能轻易被她套话,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她对自己没有设防。
团子笑笑,眼神不自觉瞟向了小八的方位。小八和它不同,哪怕是在司尧的识海也没有具体的形态,它平时只能从发声地点确定小八的位置。
这家伙都已经沉寂两个月了,怎么还没回来?没人说话的日子好无聊啊。
虚空兽的寂寞司尧自然不知道,自夭夭直截了当指出了闵容舟的传承要求后,灵舟上就陷入了一片沉寂。
老人往后一靠,换了舒服的位置假寐。
夭夭也觉得无聊,毫不客气的坐上老人对面的木椅趴在木桌上准备休息。
“尧尧,今天起得太早,我都困了,到了叫我。”
司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