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家如同治国,臣媳学习父皇的用人之术,在合适的位置放合适的人,睿亲王府上上下下,臣媳自认并无不妥。”魏瑜站在睿亲王身边,侃侃而谈。
众人都在看着她,温锦担忧,穆兰赞同,梁雉面带不屑,傅如吟高深莫测,看不出情绪来。
而李元睿,还是那副不动声色的样子。
李元景也讳莫如深,面无表情。
魏瑜继续说:“至于教养孩子,我大禹皇室子女,四艺自有师傅教授,从未听说过需要母亲亲自传授的。鱼儿认为,身为母亲,最重要的乃是修德行,以身作则,教导孩子与人为善!”
李昭月的跋扈众所周知,这话,无异于当众说毓贵妃不会教养孩子了。
毓贵妃眼神不善地冷哼:“狡辩!”
魏瑜接道:“当然,如果非要以四艺来衡量一个人是否有资格执掌中馈、教养孩子,魏瑜斗胆,请各位给鱼儿一个机会,我能证明,我所学之四艺,并不比任何人差!”
此话一出,四座皆惊。
很多人都了解魏瑜的底细,包括亲人、朋友……和敌人。
“是吗?”皇帝笑道。“我记得,前年轮到你作诗,支支吾吾半天没做出来,去年是干什么来着?”
太监王中在皇帝耳边说了一句,皇帝又继续说:“去年是跳舞,你扭捏半天就是不跳,今年你竟敢说出这样的话来,你可知道,君前无戏言?”
“鱼儿知道。”魏瑜说。
“那好,朕许了!”皇帝兴致勃勃地说。每年各府的表演都大同小异,他正觉得无聊呢!
“请父皇给鱼儿一点时间准备一下,鱼儿需要更衣,还有,从睿亲王府调一些人来。”
“好,准了!”皇帝说。
于是,魏瑜对雪青耳语几句,她便急匆匆地走了。
她又吩咐雪莲去准备一些东西,不多时,便有太监抬了一架子出来,摆在了湖边上。
睿亲王府距离皇宫不远,很快,雪青也回来了,一队十二人的美女,各自手拿不同的乐器走了出来。
这十二人,正是太子送到睿亲王府的乐伎。
其中,包括颜珍。
魏瑜暗暗吃了一惊,她明明吩咐雪青带来十一名乐伎即可,颜珍如今身份不同了,如何还能当乐伎来对待?
更何况,她一旦进宫来,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
知道魏瑜会问,雪青凑到她跟前,低声说:“颜珍姑娘非要跟着来,说缺了她,您的表演不会成功,还说一切责任由她自己负,奴婢就带着她来了!”
说完,她饱含敌意地看了颜珍一眼。
魏瑜也看向颜珍,发现她已经换好了衣服,抱着一把月琴坐在最显眼的位置,如同一朵无比优美动人的白玉兰。
她又看向李元睿,李元睿面无表情地端着一杯酒浅酌着,嘴角边似乎还带着若有若无的浅笑,眼神所对的方向,却是对面的太子。
魏瑜顺着李元睿的眼神看过去,发现太子也端着酒杯似乎要喝酒的样子,却一口没喝进去,一双眼睛毫无温度地看着颜珍。
魏瑜也是突然发现,颜珍所坐的位置,正对着太子。
“画风不对啊……”这两人的表情应该对调过来才对……魏瑜直呼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