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怎么穿成这样?难不成,你率兵来攻打平城京了?”
“皇上,你怎么不说话?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皇上,你别生气了,我也是突然在他们离开的头一天下午,才可以驱动这浮沉珠,怕你不同意我来,所以才不告而别。”
“皇上……”
……
皇上貌似在跟她冷战,路上走了许久,任由她一个人问个不停,他却一句话不说。
问着问着,她也说不出话来了。
天气寒冷,玄骥奔跑时,迎面的冷风呼呼地吹着,她虽穿得多,还戴着个又丑又大的帽子,但还是渐渐得觉得受不了了。
李元睿大概也感觉到她太安静了,终于问了句:“你冷?”
那声调,真是比寒风还冷。
“你身上的铠甲好凉啊,我背上靠着,感觉好冷。”鱼儿打着哆嗦说。
于是,他便停了下来。
一跃下马,李元睿对她说:“你在这等等。”
“你干嘛去?”魏瑜害怕地问。
这黑乎乎的,不会丢下她自己一个人吧?
“有玄骥呢。我马上就回来。”他说着就隐入黑暗中不见了。
今晚天气不好,黑云遮天,到处黑漆漆的,往四周看去,只能看到些深黑或浅黑的轮廓,内中像是隐藏着无数野兽,随时会扑过来一般。
魏瑜不敢出声,先是紧紧地抓着缰绳,后来改为抱着马脖子。
玄骥大概知道她害怕,转头过来喷了喷气,像是在安慰它。
仿佛只过了一小会,又似乎过了很久,李元睿终于回来了。
翻身上马,背后是宽阔又温暖的触感,魏瑜发现,他竟脱掉了铠甲,随手绑在马身上。
一个东西罩在她身上,仿佛,是一床厚厚的毯子……
他将那毯子把她连头一起罩住,将她固定在怀里,继续骑着玄骥飞奔。
他身上的九阳真气化作阵阵暖意,透过衣裳传递给鱼儿,鱼儿顿时感觉暖和多了。
但是,她还是很不舒服。
她腰疼。
好像是今天撞到的那个地方,之前坐在马车上不觉得,这会骑在马上不停地颠来颠去,就从隐隐作痛变得越来越痛。
但是她知道,她必须得坚持。
“玄骥真是匹好马,日行千里不说,还不怕冷。”
“……”
“当然,实际上它长了那么多毛,是比人扛冻。”
“……”
“不过,难道它还有夜视眼?这么黑它怎么看到路的?”
“……”
“皇上,你能不能跟我说句话啊?”
“……”
“皇上,我腰疼,你帮我揉揉好不?”
“……”
被人一直无视着,魏瑜后来也乏了,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大概是有李元睿的气息,她即便是在马上,却也睡得挺沉的,李元睿跟龙时久汇合,将她抱下马来时,她依然没有醒过来。
“皇上,怎么是您来了?”龙时久惊诧得张大了嘴。
“朕已经攻入了平城京,俘虏了天皇。”李元睿说。
“不……会吧!”龙时久觉得很受伤。
他堂堂镇国大将军,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有暖和点的地方吗?”李元睿问。
“有,那栋民房里都是我们的人,微臣带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