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武者凌驾世俗之上,不受法律约束。
但古武者不能伤害普通人。
华阳门,是古武界十二大顶尖宗门里,排名前三的恐怖存在。
华阳门外门弟子上千,这些弟子,要么是世俗各大家族挑选出来的人才,要么是华阳门全天下寻找到的练武天才。
楚南为什么会武功?
那是因为,他就是家族挑选出来,送进宗门修炼的那个人。
这可以看成是宗门对附庸家族的福利。
当然,外门弟子和内门弟子没法比。
而内门弟子,又和嫡传弟子不能比。
每个宗门,都不外如是。
外门弟子,永远不可能成为内门弟子。
出身于世家豪门的外门弟子,修炼有成之后,自然就回家当家族的供奉去了。
而那些孤儿或者是平常人家出身的外门弟子,终其一生,尽头就是宗门长老。
除非,有内门弟子看中了你,要么你嫁过去,要么你入赘。
内门弟子,泛指宗门掌控一脉的旁系族人。
而核心弟子,就是直系族人。
华阳门掌门姓杨,杨鼎就是华阳门当代掌门的嫡长孙,也是华阳门的掌门弟子,未来的掌门。
华阳少主的身份,在古武界,都是响当当的招牌。
在世俗,那些附庸于华阳门,凌驾于普通人之上,身价千亿数千亿的世家豪族的家主,在他面前,都得低头自称老奴。
这也是为什么一开始,墨纵横都必须要主动弯腰行礼的原因。
等级森严。
世俗和古武界,一直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
恪于古武者不能杀普通人的规则,所以两者一直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
杨鼎今天晚上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叶挽秋。
如果他真看中了叶挽秋,根本用不着众目睽睽之下,用这种极尽羞辱的方式来针对她。
到了杨鼎这种身份,什么样的美女没睡过?
美色,最多不过就是他们无聊生活之中的调味剂而已。
他羞辱叶挽秋,当然是有原因的。
目标——苏牧。
但是没想到,苏牧敢悍然杀人。
而且动手的不是苏牧,是他背后的人。
天星传人,从来都是耍单帮,历代所谓的天下行走,身边根本不会有门派护卫保护。
可为什么苏牧身后就有?
杨鼎自己就是古武者,实力并不在死去的护卫之下。
以他的实力,甚至都没有看清楚出手的到底是什么人。
苏牧的反应,太过于突然,引得他身后一阵的哗然。
事情大条了。
接下来怎么办?
杨鼎心头狂怒,但是脸上居然出奇的平静了下去。
他选择了众目睽睽之下较量,那就要遵守规则。
作为整个慢摇吧,甚至于整个东阳今晚绝对的焦点,他现在的一举一动,毫无疑问都将牵动着无数目光的注意力。
苏牧同样也如此。
他出了招,苏牧接了招。
并且反手给了他一个大招。
现在,又轮到他了。
死去的护卫,是华阳门的长老。
但是出身外门弟子,所以,死了也就死了吧。
原本这些孤儿平民出身的外门弟子,就是宗门的炮灰,打手。
你一个低贱的平民,给你资源,让你成为古武者,这是多大的恩赐?
你的命,属于宗门。
杨鼎身材修长,个头甚至比苏牧还要高一点。
容貌更是俊美,加上从小修炼和刻意的培养,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贵公子气息。
这种人,天生就是焦点。
哪怕是刚才一脸狰狞,看上去依然是那么的让人自卑。
杨鼎也有这个本钱。
他所到的地方,从来都是从者如云。
暗中无数的目光,盯在了他身上。
好奇,兴奋,嫉妒,期待。
但是都透着同一个意思。
瓜子花生都准备好了,快,打一架吧两位,不打都对不起观众啊。
但打架不是杨鼎的目的啊。
计划根本不是这样的。
苏牧一出场,直接破坏了他的计划。
这混蛋,完全不按照套路出牌。
难道不是我羞辱了你的女人,你为了面子找回场子,然后和我打赌要如何如何吗?
为什么你一上来就杀人?
你让老子还怎么继续?
尤其是刚才苏牧当众羞辱了他杨家三代,而且是那种最恶毒的羞辱。
古武界可不是世俗。
信奉的是能动手尽量别吵吵。
干呗,生死看淡,不服就干呗。
但是杨鼎不想被苏牧掌控节奏。
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杨鼎淡淡扫了苏牧一眼,然后寒声说道:
“姓苏的,你辱我至亲,又当众杀我护卫,我……!”
苏牧做了一件事。
他十分粗鲁的一把将叶总揽在怀中,一手叉腰,然后……!
“喝……tui!!”
一口口水,十分响亮的对着杨鼎吐了出去,狠狠砸在了他脚背上:
“屁话真多,果然不愧是你爷爷的好大儿,孙子,说一句你要弄死我很难吗?来,勇敢一点喊出来,你要弄死我。”
杨鼎……!
我草泥马!
你吐我?
什么叫我爷爷的好大儿?
我不是我爹的吗?
他有轻微的洁癖,脚背上那口痰,加上苏牧那句恶毒的话,让他一瞬间再次失控。
“我草泥……!”
他还没来得及再次狂怒,身后一个女子走了出来,扭头凑到他耳朵边,飞快轻声说了句什么。
杨鼎顿时闭上嘴巴,只是双眼血红,盯着苏牧一阵阵的喷火。
苏牧也有点懵逼了。
他若有所思的看了对方一眼,喃喃道:
“妈的,背后有高人啊,这孙子不上当可怎么办?”
这句话明显就是说给杨鼎听的。
杨鼎的火气,又随着这句话,腾腾腾的冒了起来。
他身边的年轻女子轻轻咳嗽了一声,声如黄莺:
“苏牧,敢不敢和他打个赌。”
苏牧呆呆的看着这个女子。
什么叫坑队友?
这特么就是啊。
这种女人,最好是离自己远点,要不然,雷劈下的时候,她一定会拉着旁边的人为她扛雷。
他佩服无比的竖起了大拇指:
“女人,你确定你们是一伙的吗?”
年轻女子柳眉一皱,语气淡淡中透着一股子高傲:
“我不跟他一伙,难道跟你一伙?”
苏牧咧嘴嘎嘎一笑,看上去简直要多贱就有多贱。
叶总心头顿时一阵不爽。
面前这个妖艳贱货,就像是古画当中走出来的美人,容貌身材都不在她之下,还多了一种大家闺秀特有的古韵,让她十分吃味。
当着这么多人,她又不能直接上手,只好不动声色的轻轻在苏牧腰间一捏。
然后狠狠一扭。
嘶!
苏牧张了张嘴,顿时苦笑。
好吧。
亲爱的,看在你这么患得患失的份儿上,我就原谅你了。
“你想替我孙子和我赌什么?”
杨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