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二世这道不远千里也要传达的命令,其实很值得琢磨。
减缓军队行军的速度的战略。
正好与凃夫的想法完全相悖,更与这次a集团军的总作战攻略相悖。
他们费了这么大功夫,不就是为了打敌人一个出其不意的失位防守,在对方反应过来钱解决一切。
“如果我记得没错,b集团军已经在罗斯平原与兰蒂斯的主力集团军交手,双方僵持不下,陛下在大后方坐镇指挥。
现在陛下让这支部队放缓速度是什么意思。”
麦琪女士回忆起这两天发生的事。
“难道是在害怕我们插入兰蒂斯太深,容易被兰蒂斯境内的部队埋伏?”凃夫暗自想到。
“陛下要亲自领军打开维塞尔城,因为这是属于他的荣耀。”
乌尔提语气冷漠地开口,给出答桉。
什么?
凃夫听这话时,差点就被这荒唐的理由给气笑了。
合着那老逼登是害怕她的这支主力部队抢了威廉二世的风采。
所以宁愿让她们发出这么大代价,带兵在大后方放缓动作,顶多在背后做些骚扰。没打算让这支奇兵成为插进敌人心脏的尖刀。
“这算什么理由。”
凃夫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恨恨地说道:“陛下可知道,我们翻越阿里山脉进军此地的部队有多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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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我们从这条路进发的消息恐怕已经传开了,敌人随时会调兵回防。
届时,a集团军的后续部队很快便会从古斯河畔兵分两路。
一路阻挡威尔玛的部队、一路大纵深转移部队到兰蒂斯后方,都是很紧要的战略目标,一刻也不能耽搁。
你认为光靠a集团军能全力抵挡多久。
一旦在路上放缓进度,就要面临腹背受敌的处境,几十万拜亚精锐随时可能葬身在此,甚至整场战争都会输掉,这也是陛下要的吗?”
“我只是传达陛下的话,其他事与我无关。”
半神乌尔提仿佛就像一块冰冷的传声筒,毫不在意命令的正确与否。
话是这样说。
可若因为这番调令使前线是出了麻烦,这口锅还是得凃夫来背。
谁叫她一早就立下了“军令状”,现在前线有问题责任肯定在她身上,要是表现太好抢了威廉二世的风头,一样会被上面怪责。
让凃夫如何不恼怒。
“哼,真有趣哈,三军用命前日兼程,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陛下坐镇后方指挥,反倒尽显国王本色。
乌尔提,天底下还有比这更好笑的笑话吗?”
麦琪女士听了半天也回过味来,忍不住开口嘲讽了一句,对霍亨索伦家的厌恶感,已经毫不掩饰地写在脸上。
“女士,请注意你的言辞。”
“国王陛下若真有本事,又何必用凃夫·卡佩的方案,现在作战初步成功,又从中阻挠,生怕王国赢下来这场战争。”
麦琪女士也不憷她,甩了一下头发冷笑道:
“或许我早就该回南大陆了,在那里什么这些恶心、肮脏的事都看不到了,
在这片大陆上生活,真是让人窒息。”
即便是代表王室的半神,乌尔提这下也不知该如何反驳她。
“乌尔提阁下,请您转告陛下,我会尽可能地遵从他的意愿。”凃夫不想再做无畏的争吵,尤其还不是做决定的正主。
在她打断了麦琪女士的嘲讽后,随即补充道:
“但战场上的事有时并非受我们控制,若是发生一些意外也在所难免的。”
“嗯,这样就好。”
乌尔提应下声来,任务完成后二话不说转身便走。
偌大的平原上,只剩下麦琪女士跟凃夫。
“喂,你想怎么办,真要听从那老家伙的命令。”
“就像我说的那样,战场上的事本来就千变万化,我也只会在正确的时候做恰当的事,仅此而与。”
凃夫语气坚定地开口。
说到这里不禁笑了,笑容不免有些悲凉,“至于剩下的,也只能尽人事知天命。”
麦琪女士不知怎么安慰她,
“这样就好,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索伦斯家会站在你这边,两大名校的力量,你在海外能动用的势力,还有卡德勒王子。
必要时,我们会成为你的助力。
我想国民的眼睛是雪亮的。”
“真希望那一天不会到来。”凃夫神色复杂地看向东方,拜亚王国的方向。
……
从第七师装甲团强行突破阿里山、古斯河后,便一路向原定的计划进军,便照指挥官的命令一路向西,通行顺畅得惊人。
半天之后,便抵达了第一座就近的大城蒙特利。
这里已经没有成规模的兰蒂斯军队,寻常的岗哨,或是警卫队之类的力量,
可没法阻挡这样一支武装到牙齿的机械化部队。
兰蒂斯这些年将大量的资金投入到边境的防线上,在边境建立了一条固若金汤的防线不假,可在非边境城市连一座反装甲炮台也没有安装。
装甲车大军靠近城市,只是将炮口对准了城市,还没动手。
里面一众势单力薄的守备队见到这般阵仗,完全没有抵抗的心思,
索性高高地挂起白旗投降。
就这样,蒙特利成了第一座在前线还没落败,便主动投降的城市。
卡德勒·威廉谨遵凃夫临走前的命令,缴了敌人的械后,在城中建立临时指挥部,只是做些简单的物资补充。
“唰!”
蒙特利城,拜亚军队上空一条通往灵界的通道被强行打开,一只浑身冒黑色厌恶的骏马疾驰而来,
骑乘在它身上的则是位威严的无头骑士。
马匹后面身后抱着她纤细腰肢的,便是疲惫不堪的凃夫。
那一战后她消耗的灵性过多,以至于连瞬移的能力都没法支撑,只得从这条通道快速赶来。
承载着两人的马匹从上空稳稳当当地落在了一处圆顶房屋上。
“吁!”
到达目的地后,俊逸的马匹兴奋地扬起前蹄,很是兴奋的模样。
凃夫则随手将一把很有分量的金币塞过去,作为这次特殊物件的“邮费”。
“多谢了。”
向信使打过招呼,凃夫的注意力完全在第七装甲师身上。
部队进城后俨然有序地驻扎在城市边缘,卡德勒和几位军官的管理很好,只是像本地政府索要一些物资、燃料。
并没有出现士兵暴乱的动向,城中兰蒂斯人依旧能正常生活,与敌军共存。
一种说不出的古怪又和谐的氛围,弥漫在在这座城市。
“做得不错嘛!你竟然能调和兰蒂斯人和拜亚人的矛盾。”
凃夫靠近卡德勒王子的座驾,在他肩膀上拍了几下。
“卡佩爵士,你回来了。”
还在嘱咐手下的卡德勒·威廉,见到了她这幅虚弱的模样,一丝愧疚的神色闪过,随口回答:“这不算什么,在被炮口对准时无论是哪国人,都是‘能歌善舞’的。”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
“我刚才打听过了,那位是兰蒂斯驻圣地亚戈的大使,国际社会上的风云人物。难道,你赢了?”
“一件小事。”
凃夫学起了乌尔提的冷酷语气,漫不经心地摇头,“殿下,我们不能在这休息太久,等大军整顿结束后便上路吧。”
“上……上路?这么着急吗,可我们只在这里歇息了不到半天。”
“很遗憾的告诉你,就在刚才我接到了来直属你父亲的命令。”
“什么命令?”
“命令全军,全速向前开拔。在一周内完成所有军事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