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走进屋,郡主赶紧关上门,慌忙的问道:“桃花,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不是让你去找周北吗?”
桃花拉着郡主走进里屋,小声的说道:“郡主!不好了!慕容白把周被抓起来了,还被放这个大木笼里面,用马车拉着在马路上游行,一定是他的罪行,被查出来了。”
一听到周北被抓起来了,郡主一下变得紧张起来,她手足无措,甚至要将手中的手帕拧断。
她叹着气,哀怨的说:“哎呀,这个怎么办呢?我想让父亲去救他,不知道父亲会不会答应?”
或许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桃花说起话来却头头是道:“他犯了那么大的罪行,恐怕宰相也保不了他,要不然宰相怎么让你禁足呢?只是为了让你撇清和周北的关系。”
郡主坐在床边抽泣起来,抹起了眼泪,一个懦弱的不经世事的郡主在遇到大事情的时候,竟然毫无办法,只知道哭。
郡主被禁足的这些日子足足瘦了一圈,下巴都尖了出来,小脸气色萎靡,完全不复当初讨喜的模样。
桃花虽然很心疼郡主,但是也没有办法,只怪郡主意乱情迷,看走了眼。
桃花继续说道:“周北犯罪,二夫人一家和周子航一家也都受到了连累,他们的手也被绑着,跟在队伍后面游行呢,就连周老夫人那么大的年纪,也跟在队伍后面游行的。”
郡主长吁短叹,自怨自艾的叹气:“唉,这可怎么办?”
桃花虽然与周子航解除了婚约,但是想到自己家以前困难时,周子航帮助过自己,他对周子航仍然心存感激,她想帮助周子航。
她看郡主默默不语,过了好一会儿,桃花才说道:“周子航一家是无辜的,我知道周子航的为人,他向来勤勤恳恳,为人正直,就是因为他们是亲属关系,所以受到连累。”
郡主在屋里挪动着脚步,把手中的帕子拧的几乎要断了,她此时心慌不已:“周北犯法,当然会株连九族。周子航家是跑不掉了。”
郡主到底是宰相的女儿,对朝中的事多少有一些了解,她听完桃花仔细的描述,她发现了一个实质性的问题。
她转头看向桃花,开口问道:“捉拿犯人是刑事部的事,而慕白是礼部侍郎,他只是一个文官,他哪有权利捉拿罪犯?”
桃花一脸认真的说:“我看的清清楚楚,就是慕容白骑着马,押送着周北和他的家人们。”
郡主经过细细的揣摩,终于说道:“我听父亲说,慕容白一直忌惮父亲的职位,看来,他是想立功?”
桃花继续说道:“慕容白骑着高头大马,跟在队伍的最后面,看他那得意洋洋的样,看来已经胜券在握了。”
郡主眨巴着眼睛,仔细揣度着:“慕容白知道我和周北的关系,他一定是想通过周北,然后给父亲安个罪名,说父亲是支持周北的人,这样,父亲也会受到连累,慕容白是想把我们一家人都拉下水呀,他好借此机会立功。”
桃花瞪大眼睛,焦急的说道:“照你这么说,就算是宰相也救不了周子航一家人了。”
郡主在屋里已经连续走了几圈,终于坐下来,让心情镇定一下:“是啊,恐怕父亲都自身难保了,哎呀,这可怎么办呢?。”
桃花灵光一闪,想到了世子,她怔怔的看着郡主:“对了,世子在边境立了战功,他或许有能力救周子航一家人。”
郡主咬了咬嘴唇,脸色发白的更厉害了,她终于低声道:“对呀,不管怎么说,哥哥也是堂堂驸马,皇上会看在他的面子上,对事情从轻发落。”
桃花见郡主那干的发白的嘴唇,猜想这几日郡主一定是没好好吃饭,她倒了一杯温热的茶,递到郡主的面前。
“郡主,现在主要是看你怎么处理和周北的关系了?如果你处理得当,就能救了你父亲。”
郡主端起茶碗,清抿一口,看向桃花,希望她能给自己出主意:“我怎么能救父亲?”
桃花站在一旁看着郡主,目光似有怜惜,轻轻道:“如果对薄公堂,你说和周北毫无关系,那么周北的事自然不会连累到你。”
郡主木木的,嘴里的话不知不觉的说了出来:“我?可我确实喜欢周北呀。”
桃花看着被周北迷的五迷三道的郡主,她有些恨铁不成钢。
她叹气的说道:“哎呀!郡主!都什么时候了,你可别恋爱脑了,如果你这时候还说和周北情深意浓,那么周北收苛捐杂碎的事,就一定会怀疑是宰相指使的,就连你也会被捉进大牢,难辞其咎。”
郡主的脑袋有些混乱,她缓缓的说道:“可是,让我亲口说和周北豪无关系,我怎么能说出口呢?”
桃花倒是清醒,她句句在理:“周北贪赃枉法,人赃俱灾,他的罪责是免不了了,如果你不和他撇清关系,你们一家人也都将受到连累!”
郡主瘫坐在椅子上,无精打采的说:“这可怎么办呢?”
桃花眼中一闪,说道:“怪不得宰相明察秋毫,早早的让你禁足了,看来宰相早有预判。”
郡主只顾着哀叹……
桃花目光灼灼的望向窗外:“看来此事也只好指望世子了,这次战争,世子立了赫赫战功,他又是驸马,只要世子发话了,皇上一定会从轻发落的。”
郡主默然不语,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可是慕容白心思缜密,这件事一定是他蓄谋已久的,他就是想让自己立功,夺宰相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