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什么呢?”徐晋强上来,在两个儿子面前坐下。
他语重心长,“阿风,过来帮我吧,徐家的公司你也有份的。”
徐风的心头还在刺痛,他极力隐去脸上的情绪。
“徐家人多,事多,我懒得应付。”
“可你爷爷把代表权力的那枚扳指给了你,你就推卸不掉这份责任。”
徐晋强还想说什么,被徐风打断:“以后再说吧!”
他看了看时间,时间不短了,不知那丫头这会输了多少,要不要给结了账回来走人。
徐晋强见他看时间,“中午留下来吃了饭再走,我看你阿姨也挺喜欢那丫头的。
上次她在徐家众人面前帮她露了脸,这点也是我没想到的。”
徐风没讲话,从房间里走出来。
身后传来徐毅的话,“要是我哥跟敏芝姐在一起,我妈会更有面子的。”
徐风没理这些。
这边,洛云被杨琴安利了牌技,很快,便硬着头皮替换上了。
徐风找来的时候,洛云正手忙脚乱,杀红了眼。
他无奈一笑,边过来边掏钱包,这些老阿姨都是有钱人,玩的大,应该是要现金的。
“输了多少?”徐风朝牌桌前一站。
洛云吓了一跳,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手扶在麻将桌上,“我……”
“没关系,我这不是来给你结账了吗?”徐风皱眉,举起钱包,让她别担心。
“我没输,你看……”洛云朝桌上一指。
百元大钞层层叠叠的摆在桌面上,杨琴更是喜的不行。
她拍着洛云的手臂说:“没想到洛云,打牌都这么有天赋,你看……”
徐风眉头皱了皱,他怎么没搞清状况呢?
赢了?真赢了?还赢了不少?
哭笑不得!
……
回来的路上,徐风开车,洛云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手舞足蹈。
她兴奋的将包里的钱掏出来又数了数。
装起来后,好像又突然想起来还没数清,她又掏出来。
她从来没打过麻将,在老家,也就是过年那几天,她只跟隔壁的小孩玩过纸牌。
没想到她居然给融会贯通了……
其实南辕北辙,她也不知怎么就赢了?
“你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徐风在一旁开口。
“什么?”洛云没明白。
“除了画画,做家务,会烧菜,唱歌,现在又多了一项……”徐风淡定道。
“呵呵呵呵……做家务烧菜,这算什么技能,这些我从小就会,只是打麻将,我还是第一次。”
“第一次?”徐风不敢置信,将头转向一边,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一言难尽,这丫头什么体质,第一次打就能赢钱?
“学费挣出来了吗?”徐风瞥了眼她怀里鼓鼓的小包。
“哪呢,差远了。”
“那你高兴成这样?”
“当然高兴了,天降之财。”洛云喜滋滋的。
车子开到一半,两人下车吃了午饭,找了一家中档餐馆。
大年初一这天还营业的饭店,很难找的,招牌还是洛云老家县城的特色菜。
徐风吃不惯,辣!
返回本市时,他直接将车开到了陈子昂的酒吧门前。
过年酒吧不打烊,看到徐风和洛云手拉手一起进来,他的眼都红了。
徐风开了一个包间,让洛云自己先玩,他去外面找陈子昂说会话。
过年,正是酒吧营业的旺季,都是些出来打发时间的年轻人。
吧台边,陈子昂失落道:“徐总,你不觉得……”
“不觉得什么?”
“人家敏芝为你做了这么多。”
“我会尽量补偿她,我从来没说过离婚会娶她。”
“那你又说不嫌弃。”
“不嫌弃,不代表我会娶她,有些事情,你只看到了表面,敏芝四年都在国外,你又了解多少?”
“你什么意思?”陈子昂突然觉得这里面的信息量有点大。
徐风笑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过年了,还是一个人?”
“孤家寡人哪里不好。”陈子昂嘴硬道。
洛云点了几首她熟悉的歌,然后又拍了一小段视频发给宴青。
宴青立刻打来视频电话,“你在哪?我也去我也去。”
“来吧来吧!”洛云说了地址。
徐风进来的时候,洛云说:“等一会宴青也来。”
“好,也难得你有朋友。”徐风提了提裤缝,大爷似的坐在洛云身边。
“小瞧人,谁说我没有朋友的。”于是她绘声绘色地讲了李若惜和郁成峰的事给他听。
“那你怎么只叫了宴青?”
其实洛云还是觉得跟宴青比较投缘,至于其他两人,还是不要招惹才好。
再说知道她已婚又见过徐风的,也只有宴青,她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宴青很快到了,她有点放不开,毕竟人家老公大神一样地坐在那里。
她觉得拘谨,不如她跟洛云两人玩的肆无忌惮。
洛云也看出来了,就趴在徐风耳边说了什么。
过了一会,陈子昂进来了,两个男人喝酒,两个女生在那边唱歌。
唱到高潮部分还跳了起来。
“你那个小村姑跟我刚开始见的时候可不一样了。”
陈子昂喝着闷酒,心里还在替陈敏芝打抱不平。
“嗯,你也看出来了?”
“难怪你不跟敏芝走,是被她栓住了脚步,年轻就是好啊!”
徐风身体朝后仰,看到洛云在那边又蹦又跳。
“其实上次我是想过去求证一件事,后来我没走,也算是辜负了她吧!”徐风说。
可陈子昂还是想不明白。
他还以为,徐风这次会抛开一切,跟前任在一起,两人躲到国外双宿双栖呢。
他在陈敏芝那里听到的,看到的就是这样,原来不是。
“对了,你看那个女孩怎么样?”徐风俯过身,端着酒杯朝宴青指了指。
“你是说那个小矮个,干什么?”陈子昂惊悚道。
“什么小矮个,要是让人家女孩听到了,会伤自尊的。”
“哦,那我换个说法,那个海拔超低的家伙?”
“什么家伙,人家是女孩,24岁,你不30了吗,怎么样?”徐风调侃道。
“什么怎么样,海拔这么低,她刚进来的时候,我低头看半天,才发现是个人。”
徐风差点将喝进嘴里的一口酒喷出来,“你也太损了吧,有这么夸张吗?”
“我夸张吗,那海拔都接近地平线了,我好歹是高富帅,你想介绍给我?”
陈子昂指着自己的鼻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