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徐风却早已惊喜万分,他一把抱过女儿,将她软软的小身子抱到怀里,亲了又亲。
“我是爸爸。”徐风哽咽道。
楼下,洛云很快取了快递回来,边进来边拆,将里面的衣服取出来,盒子随手收到一边。
就在她走上楼梯时,听到客房传来的对话声。
“爸爸……”徐小画抿着小嘴巴,眼睛眨了两下,又回头去看床上,“咦,爸爸没有了。”
“我就是爸爸。”徐风热泪盈眶,他紧紧搂着女儿,将她贴在自己的胸膛上,他这是睡了多久,女儿都长这么大了。
眼泪剐蹭到了徐小画的脸上,她推着徐风的脖子,“叔叔你怎么哭了?”伸出带着漩涡的小手在徐风脸上抹啊抹啊。
“我是爸爸。”徐风又将这个贴心的小棉袄揽紧,他多想把缺失的爱全部弥补给她。
这太让他震撼了,他的女儿,他印象里的洛云还挺着肚子,原来就是这个小家伙,真好!
站在外面的洛云,一颗心都要跳出胸膛了,她风一样奔进来,喉咙堵着酸涩,兴奋不已。
“表叔,你醒了?”她顾不上还有女儿,顾不上给徐风说其他的话,只想扑到他怀里取暖,或是去暖他,她要体会那种不是梦的感觉。
于是徐风怀里就抱了两个人,一边是女儿,一边是老婆。
他的身体不负重荷的被洛云颠着,“表叔,是你吗,你真的醒了?”
她头埋在徐风肩窝,胳膊挂在他的脖子上,喜极而泣的眼泪流了下来。
徐小画不舒服了,她被挤到了,看妈妈这个样子,她又奶声奶气道:“妈妈你怎么哭了?”
洛云这才想起女儿来,她擦了把眼睛,笑的一脸灿烂,“表叔,这是你女儿徐小画,都说他长得像你,像不像?”
洛云像献宝一样,将徐小画的脸扭正给徐风看。
“嗯嗯,像……像……”徐风喉头堵塞,心里翻江倒海的情感,他看着女儿又凝视着洛云。
“表叔你知道,我本来是想生儿子的,可生下来的是个女儿,当时还有点失望,可她长着长着就特别好看,我也就不嫌弃她了。”
“还有还有,我本来不知道要给她取什么名的,小画是小名,大名等你来取的……”洛云高兴的都不知说什么好了。
徐风看着一直被他认为还是小丫头的女孩,如今当了妈妈,脸上也比印象里稍显成熟了一些。
他问:“洛云,我睡了多久?”
“两年。”突然洛云像想起什么似地说,“表叔,好巧啊,整整两年,今天是小画两周岁的生日。”她惊奇的不敢相信。
真是好神奇,居然不差一天,两年前的今天,他一睡不醒。
徐风也颇感意外,两年,那么他今年37了,这么老了吗?
四处看了看,房间里摆满了画,窗帘还一如他睡前拉上的那样,时间好像静止了。
望着那束倾斜进来的阳光,光里有着细碎的东西飘浮在光影里,恍惚间仿佛做了一场梦。
突然,怀里的徐小画哭了,她边揉着眼睛边说着什么,洛云没听懂,刚要上去哄她。
徐风却挡住了,他把徐小画放到地上,然后自己又躺回到床上,做出之前沉睡的样子一动不动。
情景浮现,徐小画停止哭声,立刻扑上去,“爸爸……爸爸……”
徐风笑了,坐起来抱着她,然后又高高地举起来,放到自己的脖颈上骑着。
“知道我是谁了吧?”他用本地话问女儿。
“是爸爸……”小丫头第一次被人举高高,咯咯的笑声,如铃铛般好听。
然后徐风又转了两圈,徐小画吓得双手紧紧抓着爸爸的头发,笑的更欢了。
“表叔,你累不累,这样行不行?”洛云担心,毕竟睡了两年,两年不吃不喝,他身体……
这两年对徐风来说,没有记忆,就像他不曾睡过两年的时光,而时光的轴承却没等他。
现在凭空蹦个女儿出来,那种感觉真的很奇妙。
“我没事,不累,小画怎么会讲本地话的?”
“家里保姆不是本地人吗,小画就是跟她学的,对了表叔,我都忘了跟你说了,这小丫头可聪明了,学什么会什么,保姆平时就给她讲讲话,她就会了。”
“是吗,我说呢。”
“嗯,她比我聪明多了,我来了好几年了都听不懂你们本地话,更别提会说了。”洛云羞赧道。
“那是我从没跟你讲本地话,再说,不会说这里的方言又没关系。”徐风深情看她。
对视过眼神后,洛云心间猛然领会到,她的表叔是真的醒了……
徐小画还在爸爸的脖颈上玩得不亦乐乎,她有点恐高,徐风一跑一颠,她吓得脑袋直缩。
“下来吧,爸爸累了。”洛云伸手去接她。
“我还要再玩一会。”徐小画说。
“她说什么?”洛云问。
“她说还想再玩一会。”徐风笑着,颠的更厉害了。
“那你玩吧……”洛云赶紧跑回房间,她去拿快递之前,房间没来得及收拾干净。
床上堆着娘俩的衣服,玩具,还有洛云抽空买回来的几本素描书。
其实说真的,她光买不看,买的时候心里想的是,看,我一定会看的,可真正买来了,又都放在那吃灰。
三下五除二收拾了一下,然后徐风就举着徐小画进了房间。
看着两人的房间,他的眼里柔情一片。
洛云一接触到那目光,脸上含羞,低头道:“表叔我……”洛云看着空气,顿了顿,补充完那句话,“我好想你。”
徐风颇有深意地笑道,“我都知道。”
被那极具磁性的声音一撩,洛云脸上更红了。
放下徐小画后,徐风走过来揽她入怀,下巴抵在头顶上,胳膊紧紧圈着她。
“洛云,这两年辛苦你了,女儿被你养的很好。”
洛云由被动转主动,她扑进他怀里,手从他粗壮的腰间插进去,紧紧抱住他,贪婪地吸着他身上的气息。
“我没有很辛苦,因为有你陪在我身边,小画小的时候可乖了,是大了才调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