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吧,到时你会发现,地球没有你依然在转,什么都没有改变。”
“不不,郁成峰,我不能这样做,不能,绝对不能。”
“你可以的,梁辰,我爱你!”郁成峰眼里满是伤痛,这句话他在心里已经对她说过无数遍,宣之于口也已好多遍。
“你不明白的,我有孩子有父母,我怎么可能……”梁辰鼻子一酸,声音哽咽,“怎么可能一走了之。”
她别过头去,“你走吧,时间快到了,把我的护照给我,我不能跟你走。”
此时机场广播传来登机提醒,那优美的声音响彻在整个大厅,也响彻在每个旅客的心里。
别离的伤感,随着那悠扬的声音,再次点燃了别离之情,梁辰面带微笑凝望他,笑容里带着坦然和忧伤。
别了,郁成峰,梁辰在心里说了这句话后,猝然转身。
“梁辰……”这一声从郁成峰的口中呼出,带了多少的千言万语,两行泪水从他眼里滑落。
梁辰站住,吸了吸鼻子,她紧紧咬住嘴唇,做了两秒钟的心理建设才又转过身。
她对他笑道:“走吧,保重!”摆摆手,她慢慢向后退去。
转身的瞬间她早已泪流满面,她奔向出口,奔向她的生活,奔向不再有他的日子。
身后再次传来语音播报,她从没有一刻觉得那声音的背后是深深的离愁和不舍。
她不敢回头看,不敢,哪怕一眼都不敢,吸着鼻子,抹了把眼泪。
机场外面,她踽踽独行,也不知走了多远,身后那座雄伟的建筑慢慢离她越来越远的时候,听到头顶飞机轰鸣的声音。
抬头望望天空,擦干了眼泪,她笑了,永别了,郁成峰,谢谢你爱了我一场!
如果有来生,我再还你这份情……
打车回来后,她第一时间先回家,父母不在,她又赶紧打给父母,问他们在哪?
梁正华支支吾吾,似有不太好说的话,梁辰立刻想到父母怕是已经在公婆家了。
他们可能确定她已经走了,所以过去坦白和解释了。
于是她立马开车去了郊区公婆家,刚一进来,就感觉到客厅里的气压异常沉闷。
父母一见她走进来,大为震惊,母亲忙走上来,拽着她的胳膊,“辰辰,你怎么回来了?”
“妈,我怎么不能回来,我哪都没去啊。”她说。
“你,你,白费了我跟你爸的一番心。”王玲小声怪责。
付振怀腿上盖着半截薄毯,付夫人不愿多看她一眼。
而父亲坐在公公对面,一副罪人的模样,看来这事已经捅破了,如果她不回来,还不知怎么收场呢。
付夫人生着闷气,白了梁辰一眼,“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回来了,是舍不得孩子还是舍不得你父母。”
“我都舍不得。”梁辰大方走过来,坐到沙发上,“这里是我家,我哪里都没去,为什么不能回来?”她坦然地望着公婆。
“你不是跟人私奔了吗,我都不知道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么狠心的母亲,抛下三个孩子,跟男人私奔……”
付夫人气愤不已,她嘴里责怪梁辰,但眼睛却不敢看她,也许她也知道这话有些难听,奈何她气啊,不说两句,难解心头之恨。
“私奔?谁说我私奔了,就算我找人改嫁,那也要光明正大,不过,我想给二位说的是,我暂时没有这个打算,更不会偷偷跟人私奔,我爱我爸妈,爱孩子,也爱你们,我怎么会走呢?”
梁辰说完,付夫人突然就哭了,“你爸妈说你已经跟人走了,我死都不相信,不相信你真会这样做,原来你真没走,我没看错你……”
“你们没看错。”梁辰声音微颤,“我永远都是付家的人。”她深吸口气,“我会为付景鸿守着这个家,我从来没做对不起付家的事,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梁辰……”付夫人起身一把将梁辰揽进怀里,“我知道这几年难为你了,是我们付家对不起你……”付夫人越哭越伤心。
梁正华一看这种局面,叹了口气,他们舍下老脸,来给他们说这件事,希望他们能接受。
谁知说完了,女儿又回来了,现在好了,付夫人的几句软话又将女儿套住了,恐怕这一套将会是一辈子了。
王玲心里很气女儿,你为什么要回来,有什么我们会帮你担着,你只管走就是了,孩子也不用你担心。
你爸的退休金足可以养活四个孩子,家里除了一栋别墅,不是还有一处闲置的房子吗。
而且郁成峰走的时候都给安排好了,他会远程操控公司,生活上不会有任何问题。
付家这边不是还有其他两个女儿吗,生活上也没问题,一切都安排的好好的,他还以为这个时候,女儿应该在飞机上了。
看着客厅里哭哭啼啼的付夫人,付振怀整个过程一直都没讲话。
他审视着梁辰,浑浊的眼里也似有泪花,最后他开口,“梁辰,我,我有话跟你说。”
梁辰抬头看向付振怀。
“把,把我推进去,我有件事给你说。”
“好。”梁辰虽有不解,却还是照做了。
王玲和梁正华都很纳闷,难道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要交给女儿吗,古董还是宝藏?
难道还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秘密吗?
房间里,房门紧闭,付振怀缓慢开口,“梁辰,我想问你,你对景鸿还有多少情份在?”
梁辰诧异地看向付振怀,她不明白公公问她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
“我一天都没忘记他,不论外面有多少传言,那都不是真的,我始终忠实于自己的心。”
“好,那我给你说,景鸿他有可能还活着。”
梁辰犹如五雷轰顶,她半跪在付振怀的双膝前,“您说什么?”她不敢相信,怀疑听错了。
她望着那张布满皱纹的苍老面孔,“爸,您说什么,我没听清,您再说一遍?”她急道。
“原本我不能确定,可那天芷晴回来说,她在一场酒会上看到一个长得很像景鸿的人,我想我应该没猜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