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在还不能将邵延定义成为她老公,但不管结果他还是不是她老公,她都能接受……
郁成峰帮她招聘来的总监确实很有能力,很快便熟悉起了公司的业务。
开会时,梁辰讲了不久后公司会由原来的老板接手,就算不是他本人来公司坐镇,应该也会有新的老板上任。
但不管是不是换老板,大家的待遇不会变,前景只会更好,一切都正常运作。
开会的几个老员工,也是公司里的高层,相互看看,都不明白其意,这是把公司卖了吗?
有人提问:“梁总,这家公司不是你们自己家的吗?现在是已经卖了吗?”
“没卖。”梁辰摇头,“是付景鸿,付总要回来了。”
什么?在场的几人都不敢相信,相互之间不免交流起来,大都是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这怎么可能呢,公司早有传闻说付总在四年前就死了,有人还向之前的姜副总求证过。
姜副总也承认了,所以那个时候,做为付总老婆的梁总才会接替了位子,撑起了公司。
死去的付总怎么还会重现人间呢,这简直不可能啊,私下里几人都在小声议论这件事。
梁辰知道,宣布这样的消息,大家难免会不信,她开会说这事,也只是想预热一下。
“大家别误会,付总四年前是出了意外,这四年来一直在国外接受治疗和恢复,现在他康复回来了,我也就退出去了。”
大家听着,一阵沉默,但又都露出半信半疑的表情。
心想,是不是真的治病啊,那之前姜副总都承认付总是被人乱刀砍死的,怎么会……
梁辰也看出大家的疑惑,但她也不可能将原由说明,“过几天付总会过来跟大家见面,一切职务以及工作流程照旧进行。”
开完会,梁辰踩着几公分的高跟鞋,她穿一身烟灰色职业装,非常优雅知性。
回到办公室,她给自己冲了杯咖啡端在手里,站在那扇她经常用来俯瞰下面的窗前。
从她跟郁成峰到机场,再到她现在站在这里,俨然就像做了一场梦,有时她都觉得这不是真的,可是心里的那份轻松却是骗不了人的。
这个梦还没开始的时候,舍弃跟郁成峰一起走的那一刻,回头哭的时候,她都还觉得自己的生活依然水深火热。
但是现在不会了,她老公回来了,那个她爱过又恨过的男人没有死。
虽然他没有记忆,想不起她是谁,但只因为他还活着,就这一点就足以让她释然和知足。
梁辰身姿笔直,职业装将她的好身材勾勒的凹凸有型,过肩的乌黑长头披在肩头,两腿在打底的丝袜里被拉伸的修长纤细。
她一手端咖啡,一手横在胸前,享受着这一刻的静谧时光。
想想这一路走来,哭过,伤心无奈过,颓废过,绝望过,但终究没有放弃,她挺了过来。
现在的她,可以用守得云开见月明来形容自己了!
这时,身后的敲门声响了两下,“进来!”梁辰转身,将咖啡放在桌上。
“梁总,有人找。”那名员工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让进身后的人,“请进。”
梁辰抬眸望去,一个上了点年纪的女人,她朝那名员工点下头,手腕上挂着精致的小包。
她身穿披肩旗袍,烫卷的短发,脖子上戴着雪白的珍珠项链,整个人非常富贵华丽。
“请问,您是哪位?”梁辰笑着,侧手用掌心指着办公桌前的椅子,“请坐。”
那位妇人大方地坐下,将手腕上的包拿下来放到腿上。
“你好梁小姐。”妇人说。
“您好。”梁辰并不着急知道对方是谁,因为她知道下一秒就会知道。
果然,下一秒,妇人开口:“我是肖晓雅的妈妈,我女儿你一定不陌生。”
梁辰的脑子里从见到这位妇人的第一眼,她就有了各种念头,时至今日,她已然能做到处变不惊了。
心里的那份松驰感是需要底气的,这个底气就是付景鸿给的,天大的事她也不再怕了。
“对,我认识晓雅,阿姨您好。”梁辰重新正视起来。
“是这样的梁小姐,我今天冒昧打扰,是因为晓雅,我知道你的身份,也知道你跟邵延已经见过面了。”
“可是邵延跟我们晓雅就快要结婚了,我来是想请你高抬贵手,能不能不要再跟邵延再走下去。”妇人声音轻颤,目光柔和。
梁辰吃惊,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来跟我说这些,是谁让来的,邵延还是肖晓雅?
“梁小姐,晓雅是我们的掌上明珠,她上面有三个哥哥,每个都把她当宝,我们更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掌心里怕摔了。”
“实不相瞒,我来找你不是晓雅给的信息,而是我们派人24小时跟踪和保护晓雅,她见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我们都一清二楚,包括她身边的朋友,她一直叫你姐姐对不对?”
梁辰更吃惊了,天啊,24小时跟踪保护,她一直觉得晓雅应该有个不错的家境,没想到会是这么的‘不错’。
梁辰心里掀起巨浪,不知道接下来怎么接话。
对面的妇人为了自己的女儿找来,是想让她主动放弃跟自己的老公再续前缘。
不对,他们现在已经没有夫妻关系了,本来邵延也不记得她。
如果她就此选择放手,那么他会有更好的路走,那条路本来人家都选好了,只是她出现了。
“阿姨,您来晚了,我跟邵延已经见过面了,而且相认了,我知道他是我老公,是我孩子的爸爸,您这样要求,岂不是强人所难?”
梁辰心里有起伏,但表面上却还能控制。
“我知道,但是邵延他没有过去的记忆,也就是说,你们对他来说,相当于是陌生人,一切都要从头开始,那不如你就成全了他跟晓雅,主动放手好不好?”
妇人说完打开面前的包,从里面拿出一张支票,铺好,用两根手指压着,推到梁辰面前。
“梁小姐,这是一张空白支票,上面的金额你随便填,我们家最不在乎的就是钱,多少都无所谓。”
她没有炫耀的意思,口气很平常,说明他们家确实很有钱,填多少都不会眨一下眼睛。
梁辰心里轻笑,思索道:“阿姨,这件事邵延和晓雅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