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鸿,都过去了,何况他现在的身份还是你二姐夫,别这样,好歹看在你二姐的面子上,她今天去找你爸妈了。”
“她找谁也没有用,不惩治这样的人,难解我心头之恨,他是不是对你……”邵延问。
“你听谁说的?”梁辰躲了他的目光,感觉他好像知道了什么。
“你为什么没有给我说?”
梁辰猛得抬起目光,“你怀疑我什么吗?”
“我只是气你什么都不说,这件事你就当作不知道好了,我也不会再去问你那件事。”
“你是听什么人说什么了?”梁辰忧心道。
“那个郑千在很多场合大放厥词,让人给录了下来,是他的一个竞争对手捅给我的,言语中尽是对你的妄想,他这是找死!”
邵延为压抑情绪,将夹的烟重新放到嘴里,并按了火机点燃。
梁辰飘浮的心一下沉了,她期待的美好,终究还是被打破了。
没想到那些人的消息这么灵通,付景鸿的身份才刚归位,那些人就上赶着来巴结了。
郑千那个人平时树敌不少,可是在这种事情上,总是女人吃亏。
“景鸿,你信我,不论那个郑千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他都没有得手,我也没给过他这个机会,我不想你为了我去得罪那种小人。”梁辰心里又急又悲。
她神情哀怨道,“我怕,好怕!”有谁知道她那种失而复得的心,容不得半点风吹草动。
抽了两口烟的邵延,烦躁的将烟摁灭在水晶烟缸里,他看着梁辰,见她神情默然。
他不忍心了,这个女人这几年到底是吃过多少哑巴亏,她一个女人在男人圈里打拼,顶着一副好相貌,遭人诟病,这能是她的错吗。
“梁辰。”邵延走过来,将木然的梁辰揽进怀里,手掌按在她的头上,“别怕,我回来了。”
“你怪我没跟你说清楚吗?”梁辰幽怨道。
付景鸿没有讲话,显然是在怪她什么都没给他说,要不是今天听到那样一段录音,他都不知道她过去是怎么过来的。
“那个给你录音的人想要干什么?不会平白无故来找你吧?”梁辰害怕付景鸿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怕他被人当枪使了。
“那人是郑千的对头,他说郑千为人不厚道,生意场上不留余地,让他们这些小老板苦不堪言,此人品行恶劣,只是没人敢跟他硬碰硬,因为他身后还有郁家。”
“景鸿,我再也折腾不起了,如果你整治了郑千,你二姐会难过,还间接得罪了郁家。”
“你是怕得罪郁家,还是你对那小子有余情?”邵延拉开她一点问。
梁辰一愣,心沉到底,她望不进他的眼底,只觉得他是那样的陌生,陌生的就像是另一个人。
她离开他的怀抱,朝后倒退,“都有行了吧,你应该是想要这个答案是吗?”说完梁辰毫不留恋,转身就朝外走。
刚一出房间门,正好撞上助理进来,梁辰匆匆瞥了一眼,愣了一下。
这人她面熟,那时她以为是这个人在酒店救她的,还请过他吃饭。
梁辰也没打招呼,快步朝外走,将助理弄得一脸懵,本来他还想解释上次冒名顶替的事。
但是正失望又失魂的梁辰,根本没给他这个机会,她只是愣了一下,便从他身边急冲冲地走了。
在助理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看到他家老板从房里出来。
他刚想上去问发生什么事了,谁知邵延便呵斥一声,“你进来怎么也不敲门?”
助理百口莫辩,他其实敲门了,但里面没回应,他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这才推门进来,便看到了这一幕。
梁辰快步回到车上,这才喘平一口气,她先是冷静了一下自己。
想想自己原本是好好来找他的,怎么会是这样的收场。
昨晚两人恩爱的画面还在脑子里清晰的回放,现在怎么就破灭了。
她能想象的出,那个酒后无德的郑千,会说出什么肮脏的话,那个录音的人是谁,为什么要录下那些话,那人想干什么?
她也能想象的出,付景鸿在听到那些话后会是怎样的气,他一定觉得整个天空都是绿的。
现在怎么办?解释都是徒劳,她不能改变别人怎么想她,只能做到问心无愧。
她双手握紧方向盘,心里一阵难过,趴下来,额头抵在中间,静默了一会,这才启动车子。
楼上的邵延在朝助理莫名的发了通火以后,冷静下来,点上烟抽着。
哪个男人在听到那样的录音时还能淡定,自己的老婆被别的男人在酒桌上意淫身体的各个部位……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又怎么会知道……
可是这些梁辰并没跟他说过,她给他说的都是好的,却只字不提那些事。
还有他第一次见到她时,她被一个女人搀扶着进了酒店房间。
再出来时,正好撞到他身上,后面跟着出来的就是那个小子。
他说服自己不去想,他说过理解她,事实上他也相信她的作风和为人,但是她应该还有很多事情没有跟他说。
就像那段录音里提到的事。
他将烟嘬得很猛,恨得牙痒痒,要不是那个郑千成了他二姐夫,他早就亲自动手废了他了。
烟一根接一根地抽,邵延苦恼烦闷,他支手撑着脑袋,一口接一口朝嘴里送烟。
此时,置身于一层烟雾中的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是付夫人打来的,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事。
“妈。”他口气不温不火。
“景鸿啊,你下班能来一趟吗,我跟你爸找你有点事商量。”付夫人在那边小心翼翼地说。
其实她是真不想帮郑千那种人,女儿的这个婚姻她跟老公从一开始就不同意。
可是又一想,像大女婿那么老实巴交的人都能做出那种事,还有什么男人可信。
在面对大女儿离婚,二女儿又一直没有着落的烦恼上,她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
“妈,什么事?”付景鸿口气里带了些许不耐烦的情绪。
“你来了再说吧,电话里我也说不清楚。”付夫人讨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