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厅,梁辰将桌上的东西塞给付景鸿,“这个我不要,还给你!”说完转身上楼去了……
“这什么脾气这是?”付景鸿一时有点搞不清状况,送钱给她还不好,不想要可以卖掉啊,她不是说要钱吗?
“景鸿,你爸这也太客气了,这套别墅值不少钱吧?”王玲打破尴尬。
梁正华说:“没留你爸在家吃饭,我这心里总有点过意不去。”
付景鸿拿着手里的合同,看了看说,“没事的爸,以后有的是机会。”
……
楼上,梁辰心里还是不能平静,那件事,她该不该坦白,虽然心里很大程度上能肯定是付景鸿。
可如果不是他怎么办,她不敢想后果会怎么样?
正当她心神不宁,踌躇无措时,付景鸿推门进来,“怎么,看不上这个?”他抖了一下手里的东西。
梁辰背对着他,冷淡道:“无功不受禄。”
“要是看不上,我爸还有处私人山庄在我名下,到时也转给你。”
梁辰脊背微不可察地动了下,她转过身,心里涌上一股不可言明的情绪,那种情绪瞬间击垮了她的意志。
眼泪就那样毫无征兆的滑落,她也说不上来是幸福,还是难过,总之就很想哭出来。
从早上醒来发现那件事到现在,她的心就像在油锅里煎着,虽然她极力忍住,却一刻都没有轻松过。
她好怕不是他,如果不是他,她将怎么面对他,怎么面对这个家?
“怎么了,你那天不是说你要钱吗?这些都是变现能力很强的,不想要可以卖掉。”
“付景鸿,你不是问我昨晚去哪了吗?”梁辰站起来走到他面前,看着他,“昨晚我,我我不知发生了什么……”
已经发生的事,追悔莫及,但依然心存侥幸,希望那人是付景鸿。
“你说我对郁成峰还有余情,我生气,如果他是你心里的一根刺,那我不知怎么将他拔除,我说过我对他动过情。”
“我没有事无巨细的向你说过去,是不想将过去的痛苦再撕开,我只想你能相信我,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四年前,还记得出事前吗,你紧急刹车,我撞到了头,让我没有的那段记忆都又想了起来,再加上你的死,我抑郁症发作,自杀过,无数次想死。”
“我承受不了那种巨大的悲痛,是郁成峰一再的追随,我从他身上似乎看到了你的影子,就像一缕阳光照着我,如果不是那束光,我恐怕撑不过来。”
“我用他治愈了我的心,可我却从来没想过要跟他在一起,我知道我欠了他很多,却不知怎么回报,不是余情未了,是想各自安好,你信也好不信也罢。”
梁辰泪眼婆娑,她吸了吸鼻子,抹了把眼睛,“因为没做对不起你的事,我也不求你原谅什么,至于昨晚……”
她顿了顿,深吸口气,像下了很大决心,“昨晚发生了不好的事。”她绝望般仰头,将眼底氤氲的泪水压了回去。
付景鸿听着,走到窗边,摸出烟点上,背对着梁辰抽了一口,“昨晚是谁,你一点印象都没有吗?”他冷淡道。
梁辰不语。
“你希望那人是谁?”他再问。
梁辰不明白他的心思,心里不安到了极点,头皮紧缩,难道那人不是他?
付景鸿皱眉抽烟,房间在彼此的缄默中,陷入了静谧。
过了一会,他将烟在窗台上敲了敲,接着又放进嘴里抽了一口,随即熄灭,像是抽烟也让他很烦躁。
他转身朝梁辰走过来,这一次,梁辰不退也不让,与他对视,那坚决的眼神是不屈服的倔强。
“你心里明知道是我,还在这给我装。”付景鸿阴着脸,一把将她拉进怀里,“昨晚你喊了我一夜的名字,你忘了?”
啊!是吗?梁辰在他怀里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她挣脱出来,“真的是你?”
“你不想是我?”他略低头问她。
梁辰突然一拳捣在他胸口上,接着第二拳第三拳,她对着付景鸿又是捶又是打,“你讨厌,吓死我了,讨厌……”
她又哭又笑,那颗心这才彻底放下,她就知道姚霞不会那么不靠谱,明知她喝醉了,还让她一个人回去。
“好了,我什么都不会再问你了,昨晚你该说的都说了。”付景鸿揽着还在怀里挣扎的身体。
“我都说什么了?”梁辰脸上还挂着泪,撑开他仰起脸问。
“都说了,从我离开到回来,这中间凡是你能记起的都讲了,酒后吐真言,你让我心疼。”付景鸿又将她按回到胸口上抱着。
“那你不跟我说是你,你还诈我,你知道我有多怕吗?我从来没有这样过,这是唯一的一次,也是被你气的。”梁辰俯在他怀里说。
“我就是想吓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我就敢,你要是不相信我,我就去外面鬼混。”
“你敢!”
付景鸿掐着她的腰,举起她,手托住屁股,让她高出他很多,他嗅着她胸前的美好。
梁辰又急又羞,拿掉他的眼镜,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以后别再质疑我了,我不想吵架也不想冷战。”
付景鸿不答,举着她朝床边走,他手从她的腰升到背上,将她放到床上,随即他俯身压下来,“那看你表现。”
梁辰被这个男人嘴里强烈的烟草味熏的五迷三道,她推着他问,“你不是不行吗?”
“不行也能让你舒服……”他吻上她,吸吮着她的唇,用行动告诉她,想让她愉悦,有的是办法。
梁辰头皮一紧,那种感觉窜至四肢百骸……
午饭时间,两人从楼上下来,付景鸿来不及吃饭就要回公司,下午还有事,要抓紧时间回去。
他胳膊上搭了件蓝色衬衫,现在身上穿的是一件紧身的黑色背心,那鼓鼓的胸肌都能夹死几只苍蝇。
再加上他戴着墨镜,怎么看都不像是个传统意义上的好人。
……
吃饭时,付家生很不开心,一直闷闷不乐,梁正华摸摸他的头,“怎么了?”
“我有爷爷,没有人能替代。”付家生将外公的手拨楞下来,梗着头,瞪着眼睛。
“这个爷爷不好吗?他可是个当大官的,比你这个爷爷厉害多了。”王玲忍着笑,故意说。
“厉害怎么了,反正我就只有一个爷爷,还有你们两个,为什么跟他这么亲,叛徒!”他手指着宝宝和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