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付景鸿擦着头发上的水珠,光着上身,腰间以下部位挡了一块遮羞布。
梁辰放下滚烫的药碗,捏着耳垂散热,看到付景鸿那让人血脉贲张的身躯,她咕嘟一声咽了口口水。
“你围的是什么呀?”她指着他胯上的东西。
“浴巾啊,”付景鸿说。
“什么浴巾啊,那是我洗澡的毛巾好不好,有那么小的浴巾吗?”
“我说浴巾怎么变得这么小了呢?可里面也没有浴巾啊?”
“你一定是没看到,还给我,把人家的毛巾裹那里,真是的!”梁辰瞪着他,伸手去扯掉。
本来一块毛巾根本裹不住他的腰,手一碰堪堪就掉到了梁辰手里,这下好了,一片漆黑的草原……
梁辰一羞,拿着毛巾就朝浴室里跑,“你这人怎么不穿衣服啊?”
付景鸿将她一扯,梁辰连同毛巾和人一起撞到他坚硬如铁的怀里。
只听‘咚’的一声,这个声音响在梁辰的想象里,她被震得迷糊了,“我还没洗澡呢。”
她的声音逶迤,人也像被抽去了筋骨,娇软的一塌糊涂。
“是你先急不可待的。”付景鸿吻着她娇好的面容,每一寸都不放过。
“可那是我的毛巾……”
她的嘴被封上了,然后,付景鸿含着她的唇瓣,口齿含糊,“为了配合你,我装了一天的君子了。”
梁辰被迫仰着头,白晳的脖子被拉的好长,付景鸿的大手抚上来,探进她的衣服里……
梁辰敏感到不行。
浑身颤抖。
“我还没洗澡。”她抗拒着。
“等一会我给你洗。”
“对了,你先喝药!”
“什么药?”
“治你病的药,凉了就没功效了,放开,快点……”梁辰硬是将他推开,走到桌边将药端过来。
药还未入口,付景鸿就蹙眉,“这什么呀,看着跟狗血似的。”
“一定要喝,你不是说医院你都看过了吗,那些西药吃了也没多大效果,试试中药吧,我们家都信奉中药。”
“能管用吗?”付景鸿怀疑,他端过来,两大口就喝完了。
梁辰接过来将碗放到桌上,刚一转身,她整个人便被打横抱起,“我要试试功效。”
梁辰无语,她捶着他的肩,“有这么快的功效吗,现在那药恐怕还刚到你嗓子里吧!”
“没关系,说不定试着试着就到下面了。”付景鸿一本正经道。
……
第二天,在家就像夫妻的两人,走出家门,又都公事公办起来。
梁辰精神抖擞,一头柔顺的短发,她穿一身黑色西装,里面是一件带飘带的衬衫,腰间系了一条亮色腰带。
一双青蓝色高跟鞋,整个人干练又美丽。
“上班啊,梁总。”付景鸿咳嗽一声,调节了一下自己的领带,站在厅前给梁辰打招呼。
“上班,再见邵总,下班见!”金属般响亮的高跟鞋声,由近而远。
邵延站在台阶上,看着那个窈窕如少女般的身影,心里一阵发狂,这女人想要玩到什么时候啊!
……
几个孩子早就被送去上学了,餐厅里只有父母两人。听着夫妻俩在门前的对话,眉头都皱了起来,心想,这两人没什么病吧!
上班时间,梁辰打电话在某酒楼订了一个大包间,今天是婆婆的生日,她还是听付家生说的。
以前她不知道这些,也没关注过,但现在不是生活轻松愉悦吗,她就想着给婆婆一个惊喜。
订好包间,她才又通知其他人,大姐一听是她妈的生日,惭愧道:“不好意思梁辰,还让你惦记我妈的生日。”
“别这么说大姐,往年我也没关注到,二姐那边就由你来通知吧。”
“好的好的。”
挂了电话,梁辰才又给付景鸿打电话,说礼物她会替他准备好。
还没到下班时间,她先提前去商场给婆婆挑选礼物,顺便又通知父母,等孩子们放学,直接就到酒楼来。
买什么好呢?她在商场的珠宝柜前转里来转去。
这时,无意间的抬头,柜台后面的大幅玻璃镜里,一个身材径长的男人,穿着灰色风衣,正在陪一位富贵的女人试戴珠宝。
几名专柜营业员都过去服务了。
梁辰本来也只是逛逛,在看到那对母子时,她刚要转身朝外走,偏巧母子俩转身便看到了她。
“梁小姐,这么巧?”
梁辰只是慌乱了一瞬间,她立刻将乱了的心绪调正,“你好,郁夫人。”
旁边那个身材颀长的不是别人,正是郁成峰。
梁辰抬眸看他,嘴角上扬,眼睛含笑,“好久不见!”她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也没多久,梁总便已今非昔比。”郁成峰站到她面前,他跟付景鸿差不多高,让人有种压迫感。
梁辰心里一紧,但脸上依然带笑,但也不难看出她心里的激动,两人彼此对视了一眼,梁辰立刻别开头去。
上次回国后,她发了一封邮件给他,解释了她去找他的原因,也说了她的决定。
信中无不表达她对他的感激与歉意,她知道他一定收到了。
“梁小姐一个人啊,没和老公一起来?”郁夫人真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她表现的大方得体。
就好像在这之前从没有发生过什么事,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啊!
梁辰纵使也经历过商场的锤炼,见识过形形色色的人,但她依然做不到处变不惊,依然会受情绪的影响。
“没有,我一个人来的,想给我婆婆挑一件珠宝,今天是她生日。”梁辰隐去脸上所有情绪,换上另一张笑脸。
“有看好的吗?”
“还没有……”梁辰眼睛不自然的又看向柜台里琳琅满目的珠宝。
“你应该带着老人来挑,你们挑的老人不一定喜欢。”郁夫人说,她表现的就像两人是朋友那般自然。
“您说的对,看了一下,没有合适的,我再到别家看看。”梁辰礼貌的朝郁母点头,微笑告辞。
郁成峰的目光一直追寻在梁辰身上,直到再也看不到她的身影,这才怅然若失的收回目光。
“该收心了儿子,她现在的身份可不一样了,不会再跟你牵扯不清了。”
“我知道,妈。”郁成峰淡然道。